第18章 云上人

第十八卷云上人

风云不测，世事难料，黄泉路上无老少，小石头和小朋友玩的正酣，母亲神色忧伤的找到了小石头，回家的路上赵玉贤母子两人都默默无声，赵玉贤眼睛红红的，小石头没有问母亲，他内心认定爷爷出事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真实的存在，一进家门，三姑一家也在，屋内的气氛压抑，姑父看到几人进屋，说道：

“走吧！”

上了拖拉机的后车斗，仍在流泪的笑笑低声的与小石头说道：“爷爷出车祸没了！”小石头感觉如被电击一般浑身一紧，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记忆中疼爱自己的爷爷不断在脑中闪现，小石头任由眼泪与鼻涕的流淌。到米苏屯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一进屯子远远就隐隐听到哭嚎的声音，到了艾林奶奶家哭嚎的声音就更大了，是几个姑姑和姑奶亲戚们，因情发出心中悲戚，因为过度悲伤，艾林的三姑奶昏了过去，真正悲伤的人或许没有几个，在艾林奶奶心中也许是解脱，艾全生前与老伴并不和睦经常打架，艾全的老伴经常诅咒艾全怎么不“嘎巴瘟死呢！”，也许诅咒应验了，艾全死于一场车祸。艾林奶奶家的院子临时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棚子，爷爷的棺材停放正中，棺材前放着一盏长明灯，每个来送别的亲朋都要烧上一刀纸，小石头跪在棺材前给爷爷磕了三个头，在小石头所居住的地域，有停棺三天的习俗，以前交通和通讯都不发达，这也是为了让亲人有机会送过世人最后一程，如果赶上七八的日子还要延后，民间有七不出八不葬的说法，至亲的离世亲人的心中笼罩一片灰色的阴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艾全去世没有多久，小石头的太爷一天天时常提及自己的大儿子，家人都搪塞欺骗他，也许老人感知到了什么，这天自己拄着拐杖去了家里的坟地，到了坟地看到了一座新的坟茔，两个儿子都先他一步离去，这也许是人世间最悲苦的事情了吧！暮年丧子，老人站立久久，没有眼泪，只是木呆呆的看着这崭新的坟茔，老人是被同村的老乡发现领回家里的，回到家里，老人像丢了魂一般，不吃不喝不言语，任由家人如何规劝，只是木呆呆眼神空洞，哀莫过心死，没过几日，小石头的太爷爷也过世了。随着他的两个儿子共做云上人。

人的一生是体会散去的过程，日子依旧要过，小石头也长高了许多，木丁酉家的境况近几年得以改善不再接受小石头家的救济。木丁酉的大姐二姐这几年做了服装生意。早晨上学，小石头卖了两根麻花，把整根的麻花递给了木丁酉，木丁酉习惯性的接了过来，大吃起来。剩下的一根小石头又掰了一半分给木柔，木柔依旧腼腆的接了过来。“谢谢小林哥！”小口优雅的慢慢细品。也许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样的腼腆会消失。三个人现在是九中的学生了，小石头被分到了一班，木丁酉被分到了九班，木柔分到了五班。小石头小时候爱牵手的那个女孩云格格据说因父亲是军人的原因一家都搬离了镇东，随军迁移了。

小石头来到一班的班级门口，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门口的高台上这大概就是老师了，门口站着两排同学，老师手中拿着一张花名册，念到名字的同学进屋分座。当念到小石头的同时又念了一个女同学的名字——阮盈盈。小石头进了教室老师指出了他坐的位置，当他看到自己座位旁着装朴实的女同学暗自惊讶，“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女同学不是别人，真是那日与顾三姐一同围攻，最后被小石头打哭的漂亮同学。那个女同学看到小石头表情更是精彩万分，起初是惊讶、惶恐、畏惧，最后目光躲闪，小石头感觉这女同学很有意思，装作没事人一般笑呵呵的说道：

“你好同桌我叫艾林，我怎么看这位同学这么熟悉呢？”

艾林故作沉思，看着对方的变幻的表情。像突然想起一般：

“啊！知道了！请问这位叱咤风云的女侠如何称呼啊？”

那位女同学被他这奇葩打趣的问候“噗嗤”一声逗笑了。低声的说道：

“我叫阮盈盈，那日真是不好意思，顾芳芳是我表姐，那天她非拉着我去，她对我说‘不让我干什么就站着就行。’那天她们打你我真的没有动手啊，我还在一旁不停的劝阻她们别打了，可是你倒好，起来就奔我来了，哼！”

阮盈盈说道最后气鼓鼓的看着小石头。小石头笑嘻嘻的听着她的解释，看到生气的阮盈盈甚是可爱。

“哎呀！那么说我还要感激阮女侠不打之恩呗，感觉女侠高抬贵手不杀之德啊，你的大恩哥们铭记于心。”

被小石头这么一说阮盈盈还真不好意思了，略带几分羞涩。“别别这么说，毕竟是我表姐不对在先，这不怨你。”

“哎呀！你还当真了！哼！我要告诉你父母，说你不学好，欺负同学，我还准备一会儿告诉老师呢，你就是个不良少年，聚众打架，殴打同学，我要要求老师调座。”

“别别，艾林同学。求求你千万别和老师说啊！”阮盈盈一听艾林要和老师说这事，顿时慌了神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艾林看到阮盈盈的样子甚是有趣，但心中感觉自己过分了。特别看到她眼泪在眼圈中旋转。感觉这玩笑有些过火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与老师说了。”艾林慢悠悠的说道：

阮盈盈明显松了一口气，老师对一个同学的印象太重要了。阮盈盈继续解释道：

“我也知道我表姐啥样，所以我妈妈爸爸不让我和表姐在一起玩，远离她。所以你放心，就是以后我表姐真找你麻烦我一定不让的。不过表姐为什么要打你啊？”

“这个吗……以后再和你说吧。”

放学后，木丁酉在校门口等着艾林，看到他忙迎了上去，趴到艾林耳边说道：

“听说学校后院开了一家大型电子游戏厅，那个街头霸王老好玩了？”

“真的！那咱们去看看……”一听说玩，艾林眼睛都放光。但说道最后艾琳言语中有些犹豫。他看着木丁酉说道：

“咱上初中了，是不是像催民说的那样咱该收收心了”

前一段时间，催民找他们这两个朋友开诚布公促膝长谈了一番，艾林和木丁酉很受感触，木丁酉和艾林还真在家里坐了几天，翻开书开始学习，这让他们的父母都大为惊讶。

听了艾林的话，木丁酉也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游戏的诱惑力更大一些，木丁酉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咱俩先去看看怎么样？看一会咱俩再出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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