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
还是那条蛮荒大道,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大道中央,四周安静祥和,没有什么危险。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安静祥和,但是住在四周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匪患极其严重,没有几个人敢走这条路。
“这位侠士,蛮荒大道上匪患严重,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敢再往前走了。”
马车夫隔着马车的帘子对里面的人说道;
只听里面的人说道:
“你只管往前走,我自保你平安,断不会让你出半点事。”
虽然有里面的人做保,但马车夫深知此处拦路盗匪的厉害,停下车不敢再往前走了。
于是他说道:
“这……侠士你有所不知,此处盗匪厉害,而且成群结队,咱们还是调头回去吧。”
马车夫说完,还未等里面回答,只听前方传来了叫喊冲杀的声音。
“杀啊……冲!”
随着喊杀声的响起,四下里大片大片手持利器的强人冲杀而出,三三两两的漫山遍野,冲一个个小山包后出现。
那马车夫吓得胆子都破了,脸色铁青,愣在那里手足无措,浑身震颤不止。
他嘴里不断地念叨:
“完了,完了,这回完了,真遇上盗匪了!”
这边只见一伙贼人杀至近前,挥舞手中兵刃,马车夫当即便双手抱头,缩在了马车的车轱辘旁。
贼人杀至车下,挥舞手中兵刃,张牙舞爪地呼号喊杀。
他们围着马车和那瑟瑟发抖的马车夫一阵戏弄,乱喊乱叫地呼吓马车夫,等待头领的到来。
“呼~呵呵~哈哈哈哈!等了好几个月了,终于看到这么个像是有钱的主了。”
头领一脸的横肉,满脸都是胡叉子,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好几个月都没洗过了。
他手中拿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通体漆黑,他抬起狼牙棒一棒子砸下。
地面发出砰地一声巨震,飞沙走石四散,对着马车内喊道;
“都是有身份的人,洒家给你留个面子,自己下来吧。不然是怎么样?洒家上前拎你下来吗?”
车里半晌没给回音,贼众头领便是说道: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洒家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上,把人给我丢下来。”
一伙贼人抄家伙准备上车揪人,只听里面如此说道,一伙贼人便也都停下来。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江湖好汉聚义堂,见的是五湖四海人,讲的是天下人间情。”
贼众听得是行内的黑话,纷纷看向头领,是上是怎且听头领说来。
黑话的内容大概是说,大家都是道上的人,能不能给个面子。
头领未急着动手,只朝车内喊道:
“万里阳关道,千秋独木桥。走的道是生财有道,过的桥是独树一帜桥,四海情谊天共鉴。兄弟,哪儿的门道?”
贼众头领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自己靠这个谋生,但也讲这四海情谊,问车里人是什么来头。
车内未有立即回话,片刻之后才道:
“门清四海情,你我聚义堂,非是自由人。你道你相拥,你桥你相过,同为聚义人,辛苦开路人,借道一过。”
车内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外面四海聚义堂的兄弟们辛苦了,方便借个道一过。
接着便从车内的帘子中飞出一小袋钱财,算是辛苦费,便也不算过路费,双方还是讲个情谊。
钱袋飞落到头领面前,头领却没有接,任由他落在地上。他只是撇了一眼便对里面说道:
“兄弟门清,你不透个门道,我这边如何放得你过,回去也不好跟大哥交差啊!”
里面静待良久未有回话,头领也耐心去等,马车夫见形式转变,也自没那么惊慌,从车轱辘旁抬起头来查看情况。
良久过后,里面方才缓缓说出了五个字:
“黑铁城,夏家……”
车外贼众头领一听笑了,道:
“黑体城夏家可不是道上的,往年剿匪黑铁城四大家族夏家可是出力最多的。
“山寨大哥可有交代,黑铁城四大家族之人,无论来由,一律拿下,压回寨中。兄弟,这条道你今天是过不了了,跟我回寨中饮一碗好酒如何?”
那马车夫本以为还能逃过一劫,刚把悬着的心放下,这一听又要动手,差点尿都给吓出来了,抱着头又缩回车轱辘旁边去了。
贼众头领也没有急着让手下贼众动手,而是准备听里面是个什么说道,算是给足了里面人面子。
车内之人许久未说话,车外贼众亦无大的动静,只有那马车夫缩在车轱辘旁边惶恐地畏缩和颤动身体。
也许是贼众头领等得失去耐心了,不消良久便高声说道:
“小的们,去,帮我把这位来自四海的兄弟“请“下来。老七,老九,你俩先上。”
贼众头领对这老七和老九似乎十分的放心,老七固元境中期,老九固元初期,都是寨中的主力。
除非里面坐的是黑铁城四大家族里那些家主级别的封体境强者,否则决计伤不到他们。
但贼众头领还是错估了形式,若非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又岂会孤身一人行走在这条匪患肆虐的蛮荒大道上。
首先冲上前的是老九,是个粗汉子,莽莽撞撞地直接跳上马车,掀开帘子就往里闯。
老七更加稳重,看上去还有倒是像个正常人,相貌体态都不出众,普通至极,不知情的人很难相信他竟然是固元境中期的前者。
他见老九冲了上前,微微无奈地摇头道:
“老九还是这么毛毛躁躁,这个脾气可是要吃大亏的。”
他说罢便也随后一个纵身,轻松一跃便跳上了马车。
但他跳上马车才站稳,似乎是在印证他说大话,老九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从马车内飞了出去。
空中撒出一道鲜红色的彩虹,老七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冷汗不断地往外冒。
他似是有些惶恐地看向马车内,里面只见一平稳盘坐的男子身影,遮挡车门的帘子还在晃荡着。
老七眼睛里满是恐惧,马车里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令他浑身都在战栗的气息,他想要逃跑都做不到,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原地。
老七只是原地站着,站在马车的帘子前,看着里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依旧平稳地盘坐在车内,但老七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动了!
他那双眼睛里的精光何其锐利,如同能刺破人心的寒光。老七清晰地体会到了那种寒意,那一定代表了他正朝着自己看来。
寒光刺破老七的心脏,透体的寒意随着心脏里喷张的血液扩散,凝固,但也使得他整个人浑身一震。
从那个男人散发出的令人战栗的气息中挣脱出来,老七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感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想要飞速逃跑,几乎只是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他身体里的细胞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驱使身体激发最快的速度。
但是先他一步击发的却是一枚两指长的细长飞刀,他只是来得及看清飞刀末端的那一朵荆樱花便超出自身极限地飞驰而出。
老七是倒飞出去的,但是速度却别他正面的直接冲刺更快。唯一没有随着他一起倒飞出去的是在空中留下轨迹的猩红血液,就像之前的老九那般。
一次交锋,连对方的脸都还没见到,那所谓黑铁城内无人能伤其性命的老七和老九便已败落而下。
老九直接撞到一边凸起的小山包上,撞平小山包之后还在地里砸出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大坑。
老九整个人砸进去,纷飞的泥土再次落下,盖在他身上,薄薄的一层将他掩过了半边身体,他整个人更是昏死在坑中。
老七情况稍好,他在飞出的同时,贼众头领见势不妙,早做准备,半空之中将他借助,脚下催动元气,划出数十米后化解了这恐怖的力量。
老七这时才发出一声惨叫,脸色苍白无力,再找将他射出如此距离的两指长飞刀。
只见一把通体漆黑的飞刀插在他右肩位置,大半的飞刀刀身已经嵌他的肩膀里了,只留末端的那朵荆樱花在外。
鲜血顺着刀刃边从老七肩膀股股涌出,幸亏在飞刀入体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调动了全身的元气来抵挡,否则现在估计整个肩膀都得被打穿。
老七惨叫一声,随后立即咬紧牙伸手想要去拔出肩膀上的那把飞刀,但是贼众头领却在这时伸手抓住了他想要拔出飞刀的手。
老七疑惑地看着头领,想要问他为何阻拦自己,却是立即感受到更深的疼痛,咬牙说不出口。
头领也没有向他解释,只是瞪大眼睛紧紧看着插在老七肩膀上的那把飞刀末端的雕花——那朵荆樱花!
看到这朵荆樱花时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仍不敢确定,因为这朵荆樱花他也只是见过一次。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只那一次就够了,足以给他刻下一生的恐惧,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回忆起那一幕了。
他抬头看向马车,车轱辘旁边那马车夫已经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这边了,但他在意的可不是那马车夫,而是车里的人。
将马车团团围住的一伙贼人也自疑惑不已,看到自己的头领们脸上的表情更是呆愣在了原地。
贼众头领隔着马车仍有些远,他带着有些哽咽和颤抖的声音说道:
“是……是荆樱门吗?”
他的声音不大,而且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微弱的声音如同回荡在这蛮荒大道上一般。
距离高考只有几天了,这些天又是复习又是要码字的,压力实在是有些太大了,我快扛不住了,对不起,只能先放下梦想了。我知道现在在没有人看我的小说,但我还是要说,不管是为了我未来可能拥有的支持我的读者,还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这声对不起我都要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