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滴酥鲍螺
滴酥鲍螺:新鲜牛奶倒入缸中,自然发酵,煮成奶渣,使劲搅拌,分离出奶油。再搀上蜂蜜、蔗糖,凝结以后,挤到盘子上,一边挤,一边旋转,制成一枚枚小点心,底下圆,上头尖,,螺纹一圈又一圈,形似鲍螺。弯弯曲曲,圈圈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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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七上八下,鸡飞狗跳,在顺宁侯和青阳郡主一顿气急败坏的言语爆锤后,杜羽柏被赶出了澜院,并被禁止三天之内不要到两人面前晃悠。
回到自己院子的杜羽柏蹙蹙眉头,思索了一阵,摇摇头,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惹得顺宁侯和青阳郡主生气了,还发了如此大的火!
第二日,顺宁侯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出门早朝,走过杜羽柏身边时,还假装没看见地狠狠踢了一脚。
“父亲!”
深秋的衣衫不够厚,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到了杜羽柏的小腿上,钻心地疼!
“哼!”
顺宁侯不解气地哼了一声,傲娇地走了。
早朝时间,一群嘴闲的文官又将最近的一堆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破事拿出来叨叨了一次,听得坐在龙椅上的兴元帝昏昏欲睡,而昨晚没有睡好的顺宁侯躲在人群中,趁机合眼眯了一个回笼觉。
早朝后,顺宁侯趁人都走了,才悄悄递上话,说有要事向兴元帝禀告。
兴元帝本来想找个地方松泛松泛,一听顺宁侯还有事,当下就臭了脸,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猛灌了两碗浓茶,才让把人带到御书房。
不一会儿,小太监在外面唱道:
“宣顺宁侯、青阳郡主、顺宁侯世子觐见!”
还在揉额头的兴元帝见竟然一家三人都来,有些诧异,这到底有什么大事?
行过礼后,兴元帝道:
“免礼!”
“谢陛下!”
三人站起来,理了理衣衫。
青阳郡主算起来,和兴元帝是同辈,算是兴元帝的堂姐。这位可是不爱进宫的,今儿个也来了,这必是有大事。
一时间,兴元帝不知道是有些激动还是有些烦恼。
“青阳堂姐,你许久没进宫见朕了,今儿个来,是有何事?”
青阳郡主扫了四周一眼,像是下个重要决定一样,才有些神秘的说道:
“是有大事要告诉陛下!”
脸上的表情也是神叨叨的,兴元帝一时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哦?什么事?”
放下揉额头的手,脸上一片淡然,云淡风轻。
他这个堂姐,自小鬼灵精怪,肚子里的坏水怕是比护城河的水都要多,他们同龄相仿的皇室子弟,从小都在她手下吃过亏。
她说的大事,怕不是又把谁整的收不了场了吧?
“是藏……”
“陛下!”
青阳郡主还未神秘兮兮地说完,就被旁边的杜羽柏打断了话头。
“陛下!”
杜羽柏行了一礼,朗声道:
“臣昨日晚间收到了蕉岭县知县令和的信,他交给臣一样东西,让臣务必呈给陛下。”
蕉岭县知县?令和?
名字很熟悉。
兴元帝在脑力子微微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在秋猎救了自己一命,还考中了状元,却偏偏要去蕉岭那小地方的令和。
“什么东西?”
兴元帝正襟坐直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能让顺宁侯、青阳郡主一家三口都来呈献的东西,必定不是个普通的东西。
“是一幅舆图,说是蕉岭县的一个道观的道士百年前绘制的,臣看过,确实极为详细。”
一听此话,兴元帝刚才还只有几分肃色的脸,此刻已经全然肃穆,威严仪仪。
这确实是大事!
“呈上来!”
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
杜羽柏躬身向前,把手中的匣子呈上去。
身旁伺候的大太监米平急忙走过来,双手将杜羽柏手中的匣子结果,恭恭敬敬地呈道兴元帝的面前。
兴元帝打开匣子,慢慢地取出里面的东西。
舆图是用一种名贵的绢绘制的,不仅轻软,还没有褶皱。
兴元帝打开了一角,只是看了几眼,就明白顺宁侯三人为什么郑重其事的,神秘兮兮的来送这图了。
这幅舆图比宫中现有的舆图要详细精确的多,山川河流,州郡县府都能清楚的看在图上找到,还用一些符号标记了每个地方的特产。除此之外,边疆要塞,军事布防也标得一清二楚,堪称一幅能纵观全局的绝密舆图。
入宫这样的图落在有心人之手,那对大弈江山绝对是大大的威胁。
“令卿是怎么得到这图的?”
兴元帝将图丢给旁边的大太监米平,米平手脚麻利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匣子里。
“信中没有详细言说,只说是他偶得的,得到后,为避免麻烦,就快马加鞭地送到了臣的手中,让臣亲自呈给陛下。”
兴元帝闻言,点点头,肃沉的脸色好了一些。
“给令卿记一功!”
说完后,又问道:
“这事没有别人知道吧?”
这样的事还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少,以免找来意外之祸!
“有……”
“陛下!”
青阳郡主是个急性子,差点就将昨晚杜羽柏讲的广南王和“藏宝图”的事突口而出。杜羽柏及时打断,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信,说道:
“这是令知县让臣代为转交给您的信,具体如何,令知县应该在信里都说了。”
大太监米平又轻手轻脚,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拿过那封信,恭敬地呈给兴元帝。
兴元帝打开信,看得很快,不过片刻,就将信重新折好,顺手塞进了信封。
“朕知道了,顺宁侯,杜卿,你俩留下,青阳堂姐去看看皇后吧,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青阳郡主了然,在这事上,兴元帝还有话要对那爷俩说。
“是好久没去看过皇后娘娘了,那我就告退了!”
说完,行了一礼,翩翩然地快速飘走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三人,兴元帝看了一眼米平,米平也退了出去,并将门口的几个小太监都赶走了,还贴心地关上了大门,守在了外面。
三人具体在御书房里说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只是回顺宁侯府的路上,顺宁侯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柏儿呀,为父这侯爷的位子迟早是给你的,你不要着急,想着把为父气死。你昨晚要是这样说话,也不至于让为父心口疼了一夜,差点去了不说,今儿个还睡了一个早朝!”
杜羽柏:……
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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