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鬻命官周氏惊丞相,粮船沉江引大案(1)
长孙安玄回到了自己的府里,今天呢,有人来给他报喜了,一边的官员凑过来就说
“丞相果真英明,范氏从青州筹得粮食三万石,即将送往前线。”
长孙安玄坐了下来,他把公文放在一边,官员门纷纷以笑逢迎,他们跪在长孙安玄的面前,丞相拿起手帕抹抹额头,就说
“三万石,确实挺多的,那范氏是如何筹集得来的呢?既是筹集,那就不一定是买了。”
一位官员说
“当然也有出资购买,范氏向青州车骑将军余耆言曰差使为丞相所派,购买物资的同时还请余将军多多关照。”
长孙安玄又问
“那具体如何啊?余耆确实赠送了一些粮食过来了吗?”
那官员又说
“有四千石,但余将军又言丞相应关注江左一带的亏空,而不是事事以北方世家出手。”
长孙安玄侧过头去,稍加思考些许,一边的这官员啊,拿着酒杯给丞相送酒来了,长孙安玄把酒杯拎一边去,又说
“如此看来,余下的事情,余耆一定和范氏说了不少了,还望各位等范氏回宫让范氏禀报陛下。”
元承帝坐在自己的宫内,眼前呢,一堆官员跪在他面前,元承帝凑下身子,问
“怎么了?这个吏部尚书成懋怎么不来?”
一位官员抬起头,说
“回陛下的话,成懋最近在处理一批新官员的名单,先送丞相过目,所以就没有来了。”
元承帝又问
“是什么官员的名单啊?”
该名官员回答
“是建康掌盐官,掌铁官还有司盐校尉等…”
元承帝
“那就是盐铁产业的官员咯?”
官员道
“是。”
元承帝站起来,喊道
“快,备好车马,随朕去见丞相。”
长孙安玄看见了这些刚刚入京,先见丞相准备述职的官员们,长孙安玄回头对成懋说
“嗯?怎么这些人我没见过啊?也没有人通报给我他们的名字,这个名单是现在送来的。”
成懋俯下身子,对丞相说
“正是因为没见过,所以要带来给丞相过目。”
长孙安玄就问下面这些官员了
“周邈,在吗,你们之中谁是周邈啊。”
周邈走了上来,这个周邈他是谁呢?就是周玉珠的大哥,那现在长孙安玄其实是知道周邈的身份的,不过现在长孙安玄就没有说出来,那长孙安玄俯下身子,又问起周邈来了
“你知不知道建康的司盐校尉是要做什么的?”
周邈低着头,紧张的回答
“小人知道,就是监督民间的盐池,把民间生产出来的盐统一收购过来,接着再经过掌盐官卖给老百姓。”
长孙安玄又看了一眼名单,说
“卢汲,你们谁是卢汲啊?”
卢汲走了出来,这个卢汲呢,是周玉珠的表亲,卢汲现在跪下,低着头说
“丞相,小人就是卢汲。”
长孙安玄把竹简放开,说
“你是建康的掌盐官,你知道建康的民间盐池该怎么管吗?”
卢汲说
“我们把民间的盐买来,以官府定价出售出去,同时以市价出售给各胡商。”
长孙安玄这么一听,顿时心里是气的急不可促,他眼神凸显凶光,又轻声急问成懋
“这…这些人是谁推荐的?刘鹏坤吗?”
成懋紧张起来,他害怕的轻声说
“下官,下官不知道啊。”
长孙安玄抿着嘴长吐一口气,说
“成大人,把这些人都批了吧。”
过了一阵子,元承帝走了进来,但是那些盐业官员全走了,元承帝走上来问长孙安玄
“丞相何故如此大的火气啊?”
长孙安玄递了一份竹简给元承帝,说
“这是建康新道任的一批盐铁官员的名单,陛下您就看看吧。”
元承帝看着竹简,问
“他们说了些什么啊?啊?”
长孙安玄道
“他们的话不合建康体制。”
元承帝说
“说道盐铁,朕还确实不太清楚,丞相您能教教朕么。”
长孙安玄颇感欣慰,他说
“陛下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长孙安玄又道
“昔日陛下登基,臣有令建康盐铁必须要由国家实行专买专卖制度,对建康世家大族的盐业进行干预,同时放任建康民间盐业,由建康征税,缓解世家大族垄断盐业之下贫苦百姓的负担,但是现在周邈和卢汲说的话完全就是不懂建康的盐铁体制,也就是说,周邈和卢汲的上任,会导致建康的掌盐官完全不管世家的盐业,让个体的农户活的更加艰苦!”
元承帝说
“如此啊?不过,朕以为,这几个人该批了好。”
长孙安玄道
“陛下和臣所想一致,刘鹏坤是臣的亲信,他这么做,一定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吧。”
范飞旋回到宫里了,这时候,已经是元承九年的冬季了,北方因为国家的出手暂时缓解了危机,同时胡人罢兵而返,总而言之,晋军和燕军打了个五五开,互有胜负,但是晋朝完成了今年的战略目标,就是减轻北方战事带来的压力。
范飞旋干活干的不错,元承帝自然喜欢,那元承帝等范飞旋回来,就想等着独宠范氏一晚上,但是元承帝心想范氏已经很累了,干脆等范氏回宫这一天,躲在范氏府邸内。
范飞旋一回宫里,这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哪个村里来的土姑娘,一身子是尘土,脸上还脏兮兮的,这范飞旋用手一揉脸,竟然揉出一颗颗老泥出来,很是恶心,范飞旋就回府对太监说
“我要去沐浴,给我烧些热水。”
太监紧张的说
“呃呃,娘娘,热水已经烧好了。”
范飞旋问
“烧好了。”
范飞旋到了浴室里,走到水桶里面,洗了把脸,一边洗,一边呢,一舀子水倒在了她的后背上
范飞旋回头,一看,居然是陛下,就说
“陛下,这…别这样!”
陛下说
“把你身上的泥巴洗干净,今晚朕要好好宠你。”
范飞旋说
“臣妾很累了,恐怕不会让陛下满足…”
元承帝又说
“唉,让一个女人居于庙堂之上,朕有愧与你啊。”
范飞旋说
“陛下莫自责啊,今天臣妾做好了这些事情,以后臣妾可自比王元姬,谢道韫,陛下何忧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