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提醒
楚天云与姜琳她们完事时,已经是差不多晚上九点了,这还是楚天云算着时间的缘故。
他今晚可还要去水伯那里。
昨天跟今天真气的损耗都不小,必须及时补充。
姜琳五女都被折腾得有点疲倦,饿得很,好在姜悦即便不做,晚饭也有着落,毕竟姜玲她们都是女人,都会做饭。
一回到木屋那,姜琳五女一个个的开始狼吞虎咽姜玲她们留下的饭菜。
楚天云自然也跟着吃。
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吃饱了,与众女打了一声招呼后,径直的下了山,来到了水伯家院子门口。
时间不早了,院门紧闭着。
他抬手拍了拍门。
“是楚公子吗?”里头传出水伯的喊声。
“水伯,是我。”楚天云回应道。
很快,院门嘎吱一下打开了,来人正是水伯。
经过这一天的休整,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不再如昨天那边给人一种极其虚弱的感觉了。
“就知道你今天还会来,快进来吧,药我已经给你熬好了。”水伯笑着招呼道。
“多谢水伯。”楚天云笑了笑,没有矫情,直接跟着他进了屋。
桌上,果然是摆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楚公子,你这胳膊,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水婶走过来,惊奇的盯着楚天云的左臂看了又看,问道。
眼下,弯角乡恐怕没有人不对此感到惊奇的。
“没问题。”楚天云笑着说道。
说着,他舒展了下左臂。
水婶更为惊奇:
“楚公子这本事,真是惊人,手臂砍掉之后,还能直接接好,与原来还没什么区别。”
“好了,你忙你的去。”水伯冲她摆了摆手,说道。
水婶瞥了他一眼,知道他与楚天云有话要说,便也不再啰嗦,兀自走开了。
“楚公子,坐下喝药吧。”水伯很和气的冲楚天云说道。
楚天云点点头,坐了下来,然后端起那碗一闻就觉得很苦的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都喝了这么多次了,还怕苦?”水伯失笑道。
楚天云微微吐了吐舌头,说道:
“这东西,喝多少次都怕苦!”
水伯笑了笑,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缠,话锋一转,说道:
“你不该杀了姜大石的。”
楚天云脸色一凝:“水伯为何这么觉得?”
虽然他现在也觉得直接杀了姜大石不算妥当,但那是因为姜银月,水伯所顾虑的不会是这一点。
水伯顿了顿,说道:
“姜大石还有他家里人,跟乡里人的关系都是不错的,若是没了姜德贵父子,他们一家在乡里就是一呼百应的,否则,姜大石也没法庇护姜银月几年。”
“现在,姜大石掳了姜甜甜,还威胁你,让你砍掉自己的手,虽是极其过分,但你把他杀了,还是引得乡里不少人不满,而且,他还死得那么惨,跟他们一家关系最好的一些人,已经在暗地里盘算着要纠集乡里人把你赶出弯角乡了。”
楚天云眯起眼来,却是冷冷一笑,说道:
“听了您这一席话,我忽然觉得杀了姜大石这件事没有做错了。”
水伯微愣:“你这是何意?”
“按你所说,没了姜德贵父子,他们一家在弯角乡就是一呼百应的,这代表着待我除掉姜德贵父子,离开弯角乡之后,姜大石怕是要借题姜德贵父子,横行弯角乡,如今,我倒是将这么一个祸害掐死在襁褓之中了。”楚天云冷声说道。
水伯眨了眨眼:“没那么严重吧,姜大石算不得什么坏人,他这回掳了甜甜要挟你,多半就是因为知道你跟姜银月的关系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一步,他妒火中烧,一时冲动而已,至于你说姜德贵父子被你除掉,你离开弯角乡后,他会横行乡里,我觉得是无稽之谈了。”
楚天云微微摇头:
“并非是无稽之谈,是极有可能。”
“你为何如此笃定?”水伯不解的问道。
他觉得楚天云不至于刻意抹黑姜大石,其中应该是有些原因。
“其中缘故,我不能说,我只能说,姜大石在乡里人面前伪装得很好,骗过了大多数人。”楚天云说道。
他已经在姜芳芳面前答应过,姜大石与她之间的事情,他不会说与他人,而不说这件事,没法说明姜大石之真实品行。
至于姜雪对他说过的另外一件姜大石干出的不那么地道的事情,他并不想去提,毕竟那件事的当事人他根本都没见过。
“伪装?不会吧?”水伯有些怀疑。
楚天云笑了笑,说道:
“若他真是个好人,上次会想着与姜强勾结,对银月不轨?”
“若他真是个好人,会因为嫉妒我,从而掳走甜甜这么一个小孩子来威胁我?”
“好人,干不出这些事!”
“这……”水伯低头思索起来。
半晌儿后,他抬起头来,眸光微微闪烁道:
“或许,真是我们看走眼了吧。”
楚天云说的都是事实,无法反驳的事实,他自然没法不改变对姜大石的看法。
“所以,我现在杀了他,倒是趁早为弯角乡除掉了一个未来可能接替姜德贵父子,为祸弯角乡的祸害了。”楚天云说道。
本来,因为姜银月,他还有点后悔杀了姜大石。
可现在,对于这件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后悔了。
“你的意思,我理解了,”水伯说道:
“可是,乡里人不会理解的啊,他们仍认为姜大石是个好人,只是一时冲动犯了错,罪不至死,尤其是那些跟他跟他们一家走得近的人。”
“这件事对于你而言,仍旧是个麻烦啊。”
“这麻烦不过就是他们要把我赶出弯角乡嘛,”楚天云不在意的说道:
“他们拿什么来赶我?姜德贵父子现在视我为眼中钉,不也拿我没办法?而他们被姜德贵父子压得死死的,又能奈我何?”
“这……”水伯一时无言。
若这么论,乡里人即便对楚天云不满,也没法把他怎么着。
“水伯,您就别替我担心了,”楚天云笑道:
“反正我不会一直在弯角乡待下去,无论他们怎么看待我,都没什么妨碍。”
水伯深看了他一眼:
“我也就是提醒你,真要发生了什么,我是插不上的,你不要大意了就行。”
“您大可放心。”楚天云笑道。
说着,他忽然收敛笑容,正色起来:
“我今晚过来,除了银针渡穴之事,还想跟您道个歉。”
水伯微微诧异:
“道歉?你跟我道哪门子歉?”
“是您师弟的事情,”楚天云说道:
“本来昨天说好,今天一早就与您过去看看的,结果却是没去。”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水伯恍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
“你又不是故意不跟我去,是被绊住了,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求你的,你这搞得我好像不通情达理了。”
“您可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楚天云忙说道:
“只是觉得,虽是被绊住了身,但昨天毕竟是答应了的,没有做到,道歉还是应该的。”
水伯又摆了摆手:“无妨,你明天若是有空,跟我去也不迟,反正我这师弟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死。”
“有空!”楚天云点了点头。
“那你便明早过来,和我过去一趟吧。”水伯笑道。
“可以。”楚天云笑道。
随后,水伯与楚天云两人又聊了一些,水伯觉得药效化开之后,便招呼着楚天云进了屋,进行了一番银针渡穴。
经脉比之上回的畅通幅度又大了一些,楚天云赶忙盘坐起来运功吸纳真气。
水伯兀自退了出去。
……
将近三个小时后,楚天云睁开眼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精神抖擞了不少。
见窗外圆月已经越过中天,乃是午夜时分,想着水伯与水婶应该已经歇下,便没再去跟他们打招呼,兀自离开了这儿,朝山上走去。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外头瞎晃悠啥?”
行至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忽然听到路边有一道透着几分猥琐的男声传来,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过去,却是见到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住了一个女人,而这女人,他并不陌生,居然是姜芳芳!
“恐怕是当寡妇当得太寂寞了,夜里难眠,跑出来找男人了吧。”
“哈哈哈……只有这种可能了!”
……
四个青年你一言我一语的,满是轻薄之意。
姜芳芳攥着双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里是又气又惧:
“你……你们别胡说八道,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出来找男人的!”
“哟,居然还辩解上了!”一个扎着条小辫子的青年眉头微挑,阴阳怪气儿的说道:
“可你这话谁信呢?”
“常言说得好,女人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是相反的,”一个戴着个银指环的青年接话说道:
“阿河,咱们就别跟她磨叽了,直接把她带走,让她尝尝咱们的厉害,咱们这一夜也算是有了乐子。”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小辫子青年眼眸一亮,大笑着称赞道。
姜芳芳面色一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我……我就是个寡妇,没什么意思的,求你别打我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