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番外

特别番外

人们将“结婚”当作什么呢?

婚姻——男女双方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以夫妻的权利义务为内容的合法结合。

家庭——共同生活的、其成员间互享法定权利、互负法定义务的亲属团体。

或者换句话说,人们似乎将“结婚”作为诞生、呼吸、吃饭、睡觉,坚持一日又一日无聊的生活而希冀的“目标”。

我从未想过“会和某个人一起生活一辈子”,更没有想过,或者说不敢去想,自己能够拥有一段——

“婚姻”。

无关是不是因为所知道的一段话:“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受同性恋者?因为我们的文化里,把生育当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爱情,应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这段话未免有些偏颇了,我不太清楚“爱情”是否真的存在,只是觉得,若是突然出现了自己能够抓住的“光芒”,即使会被灼伤,也应该去试一试。

最后当然是伤得十分狼狈。

然而我最终还是被包囊到“光明”——或者说是“黑暗”,之中了。

至于开篇提起的“婚姻”,对,“婚姻”。

不敢奢想。

我把它称为“奢想”,因为实在是无法相信,以至于我实在是将自己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是下辈子的勇气也提前支付了才敢于提笔在此写下自己对于这荒谬、开心的事情的一些所感。

谨留以待后日再观。

……

“婚礼?”

我有些惊愕地看着将我拥在怀里的男人——森鸥外——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对呀,婚礼!”森鸥外语气里洋溢着欢乐,“小治难道不想要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俩的关系!”

“不……这实在是……”我张了张嘴,却又将后面的半句话吞了回去。

太荒谬、太可笑、太难以置信了。

森鸥外沉默了一会儿,按着我的肩膀,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从刚才就在躲闪的眼神和他对视,只能和他对视。

那对紫色的双眸有些浅淡,像是要忽然消逝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小治也很期待,不是吗?为什么要犹豫?”

我垂着眼神,以至于能够看到森鸥外的袖口——整整齐齐地扣好了,是我亲手为他扣上的。

这样的动作我一直在做,每天的早上,他将我从床上抱起来,塞进怀里,胡子蹭着我的脸,有点难受,乱飘的呆毛总是随着他蹭我的动作挠到我的脖子。

他会在离开之前赖着让我亲手为他扣上袖口,在这之间,他可能会突然按着我的头按到自己怀里,用牙齿狠狠地咬一口耳垂,然后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整理完衣服,离开。

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去上班的时候,森鸥外也会让我帮他扣上袖口——跪坐在床上,身上满是他留下来的痕迹,脖子上带着特质的项圈,迷迷糊糊且极为顺从地。

我或许更像他的一件……“物品”?

不过要是真的被他当做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人格”的话,会被杀掉的吧。

肯定。

所以,为什么呢?

要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还是好难懂。对于这类事情。

明明对于普通人的一生来看,是很寻常的事情。

森鸥外在临走前亲吻了我的手背,关门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和着我最讨厌的阳光的味道,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只是身体,更是灵魂。

至于为什么?

谁知道呢?

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森鸥外会突然提起这样一件……荒谬的事情一样。

让人难以理解……

也或许是我吧。

森鸥外,我爱他,或者换个说法,毕竟像我这样人格残缺的人提起“爱情”,感觉会成为一件足以流传千世也不会褪色的笑话一样。

我待在他身边很安心。

就像是破破烂烂的船只终于被漩涡卷进了海里,轻轻地沉降下去,陷入泥沙之中,然后被掩埋——不容拒绝地、难以拒绝地。

这个比喻似乎有点……不太吉利,但莫名合适,不是吗?

废话说到这里吧,毕竟在这样应该显得十分迷惘且开心的地方,谈论如此多我心中不可向外人过多展示的腐烂思想——因为可能会教坏小孩子,实在是失礼至极。

森鸥外曾告诉过我,“应该要多开心点”。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先代首领的义子。

“为什么?”我问他,满是不解——对成人世界完全显得不必要的虚伪而感到茫然,“又没什么开心的事情。”

“这样的话,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没有开心的时候了啊。”森鸥外笑道,“若是‘开心’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人最终只会被无聊和悲伤填满而已。”

他按着我的头,将我发尾扎着的发圈温柔地取下来,然后十分恶趣味地编了一个很小的辫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那么巧,最后扎上。

我被恶心到了。

森鸥外当时绝对知道我在想什么,然而处于某种原因,他决定装傻,然后满意地拽了拽辫子。

笑道:“不去主动找些开心的事情,小治会变得不可爱的哟~”

谁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紧张,从而去努力改变,寻求方法啊?!!

话又说远了,总而言之,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应该会觉得森鸥外……烦人。

对的,烦人。

吊儿郎当,没个大人的正经,偏偏当你真的以为他“无害且无辜”的时候,他又会笑着将手术刀的锋利刀刃贴近脖子危险的血管处,然后威胁你:

“小治要乖一点啊~”

……

好像话题越来越远了。

咳咳,回归正题,回归正题。

对于这件事情——森鸥外所提及的“婚礼”,我没当真。

大抵又是什么新奇的恶作剧,目的是为了看看我羞涩且惴惴不安的神情吧。

原谅我,对于人类社交所涉及的一切事情,注意,是“一切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难以理解。

精确的思考和揣摩可以猜测战局,却无法明晓人的情感。

毕竟上一秒兴高采烈,而下一秒没有理由,莫名其妙就变得伤心,这样的事情也是会发生的。

这是人类情感的“不确定性”,是无法预测的事情。

至于后来——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吧,我发现事情可能有些出乎我的理解了。

是理解,不是预料,因为不管森鸥外做出什么事情,我都已经不会惊讶了,试想一下,有哪个正常人会把情人,姑且这么叫吧,按在办公桌上直接操干起来的时候连门都不锁,以至于属下误闯进来……

不对,最不正常的好像应该是“按在办公桌上直接……”,让属下见证□□现场,生生做完了才让中原先生报告情况才对。

好像默认他在办公室直接来的我也挺不正常的。

实在是让人羞愧,我惨白无力的可怜文笔以及混乱不清的逻辑,让我提起了很多不必要说明的羞耻之事,十分有愧,但无力改变。

因为我实在是一个迟钝的人。

不只是体现在文字表达,也是对周围人的目光,我几乎已经快习惯了将自己塞在一个小角落,无人注意的日子,以至于直到一个星期后,也就是现在,中原先生找到我的时候,我才开始注意到了周围的人对我的关注。

不要询问为什么又是中原先生,事实上我也很同情中原先生,似乎在不经意间让十分无辜的他知道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实在是一件让他十分烦恼的事情吧,对此。

中原先生拉着我的衣袖到了门边的角落,然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低声问我:“你知不知道首领最近在筹备你的婚礼?”

我:“……”

不好意思,今早出门太急,忘记戴眼镜了,中原先生刚才说了什么,我实在是有心无力,没有听见。

中原先生脸上的表情很梦幻,像是亲眼见证了太宰治变成一条缠满绷带的青花鱼,然后在天空的云朵上翻滚腾飞一样。

虽然这是我自己写出来的,于此吐槽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但实在是难以理解,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首领最近总是在外出的时候去逛婚纱店,我被叫着一起去了好几次……不,这不是重点,如果是你们……你和首领要结婚的话……嗯,我想首领应该更希望你和他一起去选吧……”

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梦幻起来,接着之前那个比喻,大概是——看见太宰治从青花鱼变成了一只紫色的草履虫,然后和天边粉红色的大象一起跳舞一样。

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情是森鸥外“暗使”中原先生来告诉我的。

一起去选婚纱……

吗?

挺邪乎的,比如为什么是婚纱,而不是正儿八经的西装?

不对,重点是为什么要办婚礼?

我有些呆愣地站在森鸥外面前,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任由森鸥外拿着一条条婚纱在我身上比划。

粉色的,白色的,带蕾丝的,或者是里三层外三层,裙摆拖得老长的。

简直就是……噩梦。

我可能以后都不太想看到“裙子”这种东西了。

“小治喜欢哪件?”森鸥外笑着问我。

哪件都不喜欢……

然而森鸥外有给我选择吗?哦,还是有的,比如眼前这十几条婚纱,就是他给我的“选择”。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森鸥外最想让我选择的应该是……

我将眼神停留在左手边的一件婚纱上——比较轻薄,裙摆不长,但束腰很紧,白色的,看起来莫名有些男款的样子。

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奇怪,然而实在是因为这件“婚纱”,没有设计胸部的隆起,更像是刻意改良一样。

啊……应该就是这件了吧,森鸥外希望我选择的。

于是我指了指那一件,森鸥外脸上的笑容更深,按着我的肩膀十分温柔地给我穿上婚纱——布料很舒服,而且很合身,就是有点冷。

森鸥外看上去十分高兴,十分强硬地把我揉进他的怀里,在脖子和锁骨的地方不断地啃咬,亲吻,用舌头一遍遍地描摹着锁骨处的纹身。

我顺从地瘫在他的怀里,任他动作。(请审核员先生把具体地方圈出来,你圈的地方范围太大了,我不知道怎么改。)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然而却力气不大,算是默认了他接下来要对我做的事情。

沉寂的心开始渐渐兴奋起来——对于森鸥外将要对我做的事情。

森鸥外轻声笑了笑,低沉地,挠在我的心上,痒得让人受不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我手里,然后咬了一口我的嘴唇。

道:“小治给我戴上好不好?”

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与我手上那一枚是一对的。

我忍着身下的感觉,想要拉着森鸥外的手摘下外套,然而却忽然被他抓住了右手,无法动弹。

我抬头看他,对上的是一对满盈笑意的眼眸。

于是温顺地低下头,用牙齿咬着手套边缘轻轻地拽下来,然后用能够活动的左手取出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他的中指上。

十分合适。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在临近戒指的地方落下一吻。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小治是我的。”他半含着戒指,眯着一只眼看我,嘴角勾起。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了,这就是森鸥外。

他不是温柔的人,只对完全处于自己掌握之中的存在给予自己不多的耐心,他十分淡漠无情,又强制偏执,像机器一样,追求自己的“最优解”,还毫不犹豫地舍弃过我……

可那又怎么样呢?

至少结局是好的。

不是吗?

我攀上森鸥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过去。

我爱您,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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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突然发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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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我在后勤部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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