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心碎的答案
当她再一次到达将军府的时候，站在金锺的书房门外心跳如雷，不知比起之前要紧张多少。
毕竟以前她从未想过，两人居然会是父女关系。
犹豫了许久，最终小钰还是敲了敲门，金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时，甚至还让她不由得微微一颤。
可小钰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一抬头便看见金锺站在书桌后，当抬头发现是小钰来了的时候，金锺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惊愕，似乎没有想到她过来了。
于是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抬眸望着她，眉眼之间略微有些不解以及不耐烦的情绪。
“你怎么过来了？”
小钰今晚来此无非是想要寻求个答案，可当看见金锺望向自己的眼神如此不耐烦时，她就知晓其实金锺并不想要见到自己。
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忽然跌落谷底，可来都来了，没有半路退缩的道理，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一步步的走向了金锺，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
“将军，请原谅小钰深夜造访，可今日小钰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问将军。”
金锺微微一愣，而后点点头。
“说吧，你究竟是所谓何事而来？”
“将军，不瞒你说，其实当日你与皇贵妃的谈话小钰都已经听见了，所以小钰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我母亲当真是一位罪臣之女？”
小钰没打算拐弯抹角，她今日所来就是为了这些事，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而当金锺听闻小钰和自己说出这番话时，他眼中也有震惊的情绪。似乎未曾想到，小钰居然会如此和他说，眼底的震撼越来越明显。
“你都已经知晓了！”
“是！”小钰当即点了点头，“那一日，小钰实在担心，所以就跟了上去，却没料到会听见这么震惊的事，使请问将军当时说的是否属实。”
“我真的是将军的女儿，是吗？仔细想来，小时候说我与将军相似的人，后来全都消失了，这也是将军的手笔，对不对？其实我和将军原本就有血缘亲情！”
小钰对着金锺开口大喊，眼底充斥着难以置信和惊愕，而金锺的眼神也是各种躲闪，根本不敢与小钰对视，看上去要多慌乱有多慌乱。
可小钰一直紧追不舍，今日金锺若是不能说出所以然，她想必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犹豫思考了许久，最终金锺也没了办法，只能对着小钰点了点头，证明了她所说的话。
“不错，你那时所听到的都是真的，你的确也是我的孩子，你母亲也的确是一位罪臣之女，不过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也不必再提。”
“果然，果然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原来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留在皇贵妃的身边，你也看见他对待我究竟如何，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她是你从小到大捧在手掌心里的明珠，我难道就真的可以随她处置？我不求能和皇贵妃拥有一样的人生。可将军，你对我是否过分了些，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小钰在从金锺嘴里得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倾巢而出，她再也收不住了，流着泪向他开口质问。
可金锺哪里有那么好的脾气，他对待金锦绣时都极为不耐烦，更何况是面对小钰。
眼看小钰当着他的面开始哭哭啼啼，他心中顿时觉得无比厌烦，想都不想立刻拍上桌面，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看向小钰的目光之中，非但没有一丝歉意，反倒是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看那样子，根本就不想和小钰说话。
“够了，不要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你的确是我的女儿，可是你终究和锦绣不同，她是夫人生出来的，可你母亲只是一位罪臣之女，你的存在原本就是不允许的，若不是他当时逃跑，你如今根本就不能出生。”
“更何况把你捡回来，我也没有杀了你，反倒是教你认字读书，甚至教你一身武艺。你为了我办事难道不应该吗？我之所以把你留在锦绣身边，一是为了让你照顾她，二自然也是为了保你一条性命。”
“在她身边，难道不比你在外面执行任务要好的多吗？你不要不识抬举，至于你所听到的事，最好尽快忘记，即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是我永远都无法给你和锦绣一样的生活，因为你们两人本身就是不同的，你只是我捡来的一个弃婴，希望你一直都记住这件事！”
金锺把头偏向一旁，根本不看小钰的眼睛，对着她冰冷无情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当听到这番话从自己父亲的嘴里说出来时，小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随之变得灰暗。
她今日来不过是想听一句诚恳的道歉，只要金锺愿意和她说一句对不住，只要他愿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说一句忏悔，那小钰将不计前嫌。
无论是继续做探子也好，还是留在金锦绣的身边任她打骂也罢，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可他没想到，金锺不但没有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而觉得后悔，反倒是用着如此强硬的语气和她开口，就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该的，都是她必须要去做的。
此时此刻，小钰心跌落谷底，她从未如此绝望过。
“所以在将军你的眼里，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说如果没有我的话更好，是不是？将军，你甚至因为我的存在而觉得羞耻？”
金锺冷哼一声，虽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小钰心里却感觉得出来，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不要再说这么多了，马上回你的皇宫去，日后切记不要再和我提起这件事。若是再这件事被旁人知晓了，到时不仅是你，整个金家都会因为你而受牵连。”
“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了，马上离开这里，不想再看见你，乖乖回去做你的贴身宫女。公众的吃穿用度袁斌你以前的日子好的多，你究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小钰低着头，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