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撕极品
李氏见她这动作,心里更恼了。
一个丑女,马上就要被人退亲的,得瑟什么啊?等林天佑把退亲书送上,她就看张俏再寻短见一次。
“张俏,你哑了不成?我说了这么久,你就不回一句?”
“回什么?”张俏转身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哦,看在你提醒我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
李氏问:“什么?”
张俏的目光从她胸口移开,“你胸口的扣子开了。”
说完,走人。
李氏低头看去,惊呼一声,连忙放下竹篮,把扣子扣上。她望着张俏的背影,目光沉沉,猜测着张俏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张俏!”
“你还有什么事?”
张俏顿足,不耐烦的看向朝她跑来的人。
李氏紧盯着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附近多久了,可有到那边林子去过?”
听着这些问题,张俏暗骂李氏蠢货。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猜!”
“你说,我不猜。”李氏目光凶狠的看着她。
张俏朝她做了个鬼脸,“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刚来就遇到你,你说天佑哥会退亲,我不高兴,哼!”
李氏听着这话,心里安了。
这个张俏还是个蠢货,心心念念的还是林天佑。
张俏跑远了,心里暗笑:真正的蠢货,也不知是谁。
别说自己没看见,就是看见了,也不可能直接告诉李氏。难道还给李氏找理由对付自己?相反,她着顺着这线索,看看李氏的姘头是谁?
将来也好拿捏李氏。
张俏转了一圈,没啥大收获,便回去找张立顶。
茯苓已经挖出来了。
张立顶正准备去找张俏,见她回来,忙招手,“二妹,你过来看看,这块头真大啊。不过,这东西做什么用的?你挖来干啥?”
闻言,张俏有些想笑。
这就是她的妹控大哥,啥都不问就开挖,挖了大半天,这才后知后觉的问用途。
“茯苓可是好东西,能入药的。”张俏走近一看,不禁哇的一声,“哇,真的很大块头啊。大哥,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家,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
“嗳,好。”
兄妹二人回到家,家里安安静静的,他们爹娘支摊还没回来,张倩也跟着去镇上了。
“大哥,你帮我把茯苓洗干净,我给兔子包扎一下。”
张俏把野兔放在竹笼里,又拿着草药去清洗,捶烂,回屋撕了布条,麻利的帮兔子包扎。
水缸旁的张立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动作麻利,很是疑惑。
他二妹什么时候懂草药了?
他低头看了眼茯苓,又抬眸看向张俏,问:“二妹,你怎么知道这茯苓可以入药?还有,我发现你认识很多草药啊。”
呃~~
张俏手中的动作一顿,想拍自己脑门。
她好像操之过急了。
一心想着挣钱,想着靠山吃山,倒是忘记过度一下自己懂草药这事了。
“大哥,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跟旁人说。”张俏走过去,神秘兮兮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才道:“大哥,我前几天不是掉河里了吗?”
张立顶点头,心提了起来。
“然后呢?”
“我不识水性,呛了水,人也没知觉。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不知怎么的,我像是在水里做了场梦一样。一个白衣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的老人家跟我说,小姑娘,你可不能死,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来!我带你上去。”
张俏揪着手指,看着错愕的张立顶,“然后,我醒来时,就扒在河边的石头上。”
“……”张立顶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然后呢?”
张俏又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
“从那天开始,老人家每晚都到我梦里来教我认草药。他说,活着就不能再窝囊,让我带着家人富起来。”
张立顶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相信张俏。
没有理由!
就是相信!
“二妹,老人家真这么说?”
张俏眨眨眼,“哪样说?”
张立顶被她感染了,也神秘兮兮的四下看了看,“让你带着家人富起来?”
“对啊!大哥不相信我?”
“信!我不信自家二妹,我信谁去?”
张俏点头,“那就行了,以后,大哥听我的。镇上的工,咱不去了。我们以后天天上山,总能有营生的办法。还有爹娘,不能一直当屠户,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这样太累了。”
“嗯,爹娘是累。”张立顶同意,但却不想失了酒楼的工,“二妹,我暂时呢,还是得去上工。要不,让爹娘陪你上山?”
张俏不想他去酒楼。
但又不好直接劝。
她迂回的劝:“大哥,如果我这些日子鼓捣的草药能换钱,你就同意跟我一起上山,行不行?”
张立顶的手无意识的摸着茯苓,默了默,点头。
“好!”
“大哥,你就等着吧。”
张俏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张立顶也咧嘴笑。
“那我去做饭,大哥,把茯苓洗干净,就把那只兔子拾掇干净。”张俏算算时间,等她做好饭,她爹娘就该回到家了。
“好嘞。”
兄妹二人各忙各的。
张俏去打米,发现缸里米不多了,便只舀了一碗碎米,锅里添水,加入碎米煮粥。她今天挖了些野菜,正好可以煮野菜粥。
锅里煮着粥,她往灶膛里架了木柴,就出去洗菜。
野菜煮粥,蘑菇用来焖兔肉。
前些天,她泡了一些酸豆角,也洗了一些,切丁加辣子炒了下粥。
院里竹篱笆下种着黄瓜豆角,这个季节,正是旺季,张俏去摘了几个黄瓜,洗干净拍了凉拌,爽口开胃又下粥。
等她把菜备好,张立顶也提着拾掇好的兔子进来。
“二妹,我来剁块吧,省得血水溅在你的衣服上。”
张俏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大哥,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烧的开水,应该也放凉了,你去喝点水。”
“那行!”
张俏把兔子的内脏切丁,又切了一些兔肉,同样切丁,准备跟酸豆角一起炒。这样就当是多了一道荤菜。
小灶也用上,烧热锅,便开始焖兔肉。
“立顶,你今天怎么在家里?这厨房里煮的是什么呢?这么香?”张老头吧唧着烟嘴走进来,紧盯着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