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结婚了
薛苧在幼儿园车辆送到仁怀路分园,下车后才惊讶发现,分园距离她居住的酒店就隔了一条马路。
苍天保佑啊!
薛苧感叹着走进青苗幼儿园,这里环境优良且设施健全,是一家正规幼儿园。
院长先生亲自出面接待,告诉薛苧送孩子来就行了,其他费用和身份证明都不用着急,慢慢补交都可以。
薛苧万分感谢,石榴之前也上过幼儿园,但是对新环境还是有些抵触。
院长便亲自对石榴进行专业开导,没用两个小时,石榴果然开始试着接受新的小朋友和老师。
薛苧放了心,和院长说好明天就送石榴来幼儿园。
解决一件心头大事,薛苧总算松了一口气,抱着小石榴去找午饭吃。
忽然身边一声急刹车,又是薛文凌的车。
文凌披头散发从车里冲出来,薛苧见文凌跟个疯子一样急忙抱起石榴。
薛文凌抓住薛苧手臂哭喊:“你这个害人精!你克死你爸还不算还要克死顾航?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原来薛文凌刚刚得知顾航过世的消息,她从小就暗恋顾航,可是顾航眼里只有薛苧,所以薛文凌对薛苧视如眼中钉。
这个消息让薛文凌发狂崩溃,她满城寻找薛苧,还真被她找到。
薛苧抱紧石榴抵挡薛文凌的攻击,也怒喝着:“顾航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薛文凌噎住,但随即大叫:“就是你害死了顾航,我说你怎么像条狗一样回蘅城来,你回来还想克死谁?”
薛苧被她气晕,文凌挣命把薛苧往车流如梭的大街上推:“你去死,死的人应该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石榴又被吓哭,旁边已经有很多人围观,薛苧手忙脚乱之时,忽然有人抓住薛文凌手臂,声音里仿似含了冰霜:“薛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么?”
文凌和薛苧同时放手转身,又是容瑄。
他见文凌愣住便放下手,穿了一身墨色休闲西装,面容清朗似霜,映衬在车流如梭的长街前那般气势迫人,气定神闲。
薛苧微蹙眉,见了鬼了,怎么总是遇见他?
薛文凌在容瑄面前收敛一些气焰:“家丑外扬让荣少爷见笑了,容少爷有什么事?”
容瑄用眼神指了指薛苧:“我是专程来见薛苧小姐。”
“什么?”
文凌愣住,薛苧也愣住。
容瑄不疾不徐道:“薛昀寒先生和容氏还有些旧账未结清,请薛苧小姐配合一下。”
薛文凌现出现幸灾乐祸的神情,原来是容氏记了四年的旧账,一定是来找薛薛苧讨债的。
薛文凌笑:“我怎敢耽误容氏的生意,容少爷请便。”
薛文凌给薛苧一个落井下石的笑容,上车走了。
薛苧忍住气,放下石榴给她整理一下头上的小辫子,刚才被薛文凌一顿撕扯,石榴辫子都散了。
小石榴一直手抓紧薛苧衣角,大眼睛里还含着泪花,她不论害怕还是生气都会咬嘴唇,薛苧轻柔抚了抚石榴小脸蛋。
“乖石榴,松开牙齿,不然嘴唇会疼的。”
石榴扁了扁嘴角反而咬的更紧,她刚才吓坏了。
这时容瑄走过来,蹲下身对石榴轻声道:“小孩子的嘴唇上都有一个小精灵,你咬疼了小精灵,她就不会出来跟你玩儿了。”
“你骗人,小精灵不住在嘴唇上。”
小石榴愤然争辩。
薛苧惊讶看着容瑄,但他这一招很灵,石榴确实不自觉松开牙齿。
容瑄笑了笑,对薛苧道:“有笔旧生意账目未清,希望薛小姐配合处理一下。”
“好!”
薛苧没有拒绝,如果真的是父亲留下旧账,不管欠多少钱她都会还。
龙瑞阁议室里,容瑄拿出一本封存严密的策划文案。
薛苧看到那居然就是父亲生前遗愿的庄园酒店,原来是和容氏合资策划的酒店。
策划案内容详尽,也确实签了薛昀寒的名字。
容瑄审视薛苧的表情变化:“相信薛小姐知道这份企划案的存在,容氏打算重启这份企划案,需要薛小姐的配合。”
薛苧仔细看完企划案:“既然是家父遗愿,我自然会合作,但现在薛氏已经另属他人,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任何资产。”
“无需薛小姐出资,庄园的策划地点是薛老先生一位故友名下地产,只有薛老先生能获得地产使用权,现在只要薛小姐能得到地产使用权就可以。”
容瑄靠近薛苧道:“薛小姐,只要你答应继续启动这份策划案,我有把握替你夺回薛氏!”
容瑄眼眸深邃如墨却蕴了真诚。
薛苧冷笑:“我希望你有话直接说,薛昀梁一家让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容瑄也淡淡一笑:“容氏难道会为区区薛氏效力?”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迎娶薛苧小姐为妻!”
容瑄这句话在薛苧耳朵里如原子弹一般炸开,轰的薛苧眼前无数星星转圈。
薛苧仿似看一个疯子般看着容瑄:“你真是疯了,蘅城里的疯子真多!”
薛苧转身去抓住石榴要走,容瑄冷冷道:“薛文凌已经散出消息,不会让你在蘅城好过一天。”
薛苧怒目:“我怕他们吗?”
“但你为石榴想过吗?今后你要怎么保护她?照顾她?相信你比我更知道薛家的卑鄙手段。”
薛苧沉默了,容瑄说的是事实。
容瑄走近薛苧一步:“我需要重启庄园企划案,而薛小姐需要一个能夺回薛氏的利器,我们合作,如何?”
薛苧微眯双眼看着他,唇中冷冷吐出四个字:“契约婚姻?”
“不错,薛小姐敢吗?”
薛苧深呼吸一下,她没有其他选择了,总不能总是依靠秦羽书,没有了爸爸和顾航,薛苧要为自己和石榴顶住头上的天。
沉思许久,薛苧咬牙道:“我可以答应,但我要签一份婚前协议。”
容瑄拿出一份详尽的婚前协议,上面所有条款都偏向薛苧和石榴的利益,几乎没有为他自己留下任何余地。
三天后。
秦羽书正往皮箱里塞东西,她正准备去陪薛苧一段时间。
电话响起,屏幕上跳着薛苧的名字。
“薛苧,我下午到蘅城,你下午别出去。”
“羽书,有件事情我觉得要先告诉你。”
电话里的薛苧语气犹豫且底气不足。
“什么事?”
“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