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落花流水
同时,鸣冤城最后的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高盛则为了迎战一晚没睡。
好在他的身体不错,第二天只是看着有些疲劳,但精神还是好的,毕竟此次作战用的是他之前从未用过的方式,若是成功,就代表着他之前的想法并不是纸上谈兵。
邵琼更是惊讶,自上一次之后,他已经能够看出高盛则的天赋了,可没想到他在这一次的对抗之下,竟然能够显得如此从容不迫。
只是,有一点与他们计划中的不一样,原本他们是计划着在最后一次进攻时,高盛则假装后退,给他们可乘之机,诱导他们进入城内,来日再整顿兵马大举进攻,一举将他们歼灭。
可这一次,高盛则却没有这么做。
他像是忘了这个约定,指挥着手下的将领士兵一遍遍的打击鸣冤城的军队。
邵琼在一阵刀枪箭雨中,好不容易在金叶有意无意的帮助下来到了高盛则的跟前,找到一个实际小声的问:“怎么跟计划中的不一样?”
高盛则这才认出眼前戴着金色落花面具的人,是他们的三皇子!
他想回答,可周围拼命保护他的士兵们,又将二人隔开了。
又是一场殊死较量,当邵琼和高盛则第二次接触时,邵琼的手中就出现了一张纸条。
得到了情报,邵琼立即与高盛则拉开距离,两方军队混乱厮杀,他的身上也因此挂了彩。
高盛则见好就收,将鸣冤城的军队驱逐至一公里之外,就迅速退兵回城。
邵琼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这个高盛则激起了他的拉拢之心。
虽然他经验少,手段稚嫩,但他天赋很高,假以时日,定可以有机会成为名震朝堂的大将军。
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须得获取他完全的信任才行。
“这个高盛则,真是一个厉害人物!”季覃也捂着受伤的胳膊说道。
稀木用毒的本领很高,但他在武艺上的保命本领,也只是比季覃高一点点。
刚刚进攻之时,他是鸣冤城的主力战将。再加上高盛则不愿意跟吴面帮的人当面对持,所以就将所有的火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导致稀木的伤看起来比季覃还要重。
季覃看着那个伤口,脑海中忍不住出现了几位带有腐蚀作用的药草,若是将之撒在这人的伤口上,就算他毒术高明,怕是也废了不少!
只是以他在他面前的信任程度,他脑海中的那几位药草怕是不能进他的身。
邵琼……应该可以。
即使很不甘心,季覃也必须要承认,邵琼在人情世故上的处理比他厉害。
而他明明比绍琼早来了半个月,可却没有获得稀木的一丝信任,邵琼才来了几天,稀木却已经可以与他坐席而谈。
虽然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停留在表面,也许在稀木的心里,邵琼的危险程度比他还要高,但没办法,有的人就是越危险,越吸引人。
“想什么呢?”金叶帮助季覃边包扎伤口边问。
季覃抿了抿唇,说道:“报仇之事,你觉得邵琼会不会帮我?”
金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他说道:“照如今的形式来看,邵琼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杀了稀木,但他不是为了帮你报仇,而是去除一个可能会威胁自己生命的人。你若是想要手刃仇人,就只能进步的更大一点,大到可以在邵琼动手杀他之前,就灭了他。”
听金叶这么说,季覃心里的颓然就消失了,升起了一股斗志,他不愿意把自己的仇交给别人去做。
看来他必须要主动一点了,否则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仗在稀木的人生当中,可以说是十分耻辱。
更令他觉得恼怒的是,这么多年与高盛则的对峙,他竟然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导致此次被他的战术打得落花流水。
他当然知道高盛则把所有的攻击力都放在了他这边,毕竟无面帮位处于中原,跟他这种南疆来的人不一样,一旦他把无面帮的面子打得太狠,自身很有可能会招来性命之忧。
可看到自己伤的那么重,那三个人却只是轻伤,尤其是金叶,竟然只是手上划破了皮,他心里就觉得十分不平衡,下次交战,定要将那高盛则的头砍下来!
可以说,他原本对占领城池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只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就可以了。但现在,他必须要把对面的城池攻下来,好将高盛则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季覃捧着金叶交给他的一个药方站在稀木的房间等着,等里面的人开口说他可以进去时,他才拿着药方来到了稀木的跟前。
稀木受了伤,神色不好,他坐在床上揉了一下眉心,问道:“你来做什么?是金叶阁下有何指教吗?”
季覃带的是银色落花面具,隶属于金叶旗下。稀木一直没有将他看在眼里,此番他过来,他自然以为是金叶有事指教。
季覃面无表情的咬了咬牙,半跪在季覃面前,捧着药方给他:“大人,可否以此药方换大人一成的毒术?”
稀木皱眉:“是金叶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过来的?”
季覃低头说道:“我自己过来的。”
“为何?你难道不怕金叶发现吗?”
“无面帮招揽天下有才之人,只要能够独当一面,无论在谁的手下习得本领,都不归他人的管辖范围之内。此药方乃是在下家族相传,相信对稀木大人的毒术一定有很大的帮助。还请稀木大人能够同意交换,助我习得一成毒术。”
“呵,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这世上可还没有我琢磨不出来的药方。”
季覃:“此药方只是真实药方的一部分,若稀木大人不嫌弃,大可以琢磨一下。”
稀木不屑的呵了一声,从稀木的手中接下了药方。
结果,他只瞄了一眼,脸上不屑的表情就完全消失了。
季覃说道:“之后的半个药方,等稀木大人授我毒术之后,我自会相告。”
稀木正在琢磨着眼前的药方,根本就没有搭理季覃。
而季覃也不气馁,半跪在地上,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