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人去哪里了
月光清白,树木高大,森林之中偶然能瞥见一些微弱的白光。
森林这么大,这人究竟在何处?
他正在思索的时候,一道寒芒从天而降,直向头顶劈来。
林多心里一惊,完了,我中埋伏了。随即抽出腰间短刀,向上一挡,刀剑相撞迸发出点点星火。
朱丹华落地,左手一拳,已然打到了他的胸脯。强大的气劲,将他的身子震退了半米。
落地瞬间,林多右手向前一扔,短刀在空中呈弧线疾飞。朱丹华提剑一砍,奈何这短刀速度快了一分,咔嚓一声响,他的左手手臂便被划开了一条口子。
林多一运力,短刀一下子,便又旋转着飞回了他的手中。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告诉着他,此人非是等闲之辈。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徐锦江去哪里了?”
朱丹华左手手臂,传来一阵酥麻,颇有中毒之象。用嘴吸出毒血,呸一口吐在了地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要死在这里!”他右手一抬,一道剑气迸射而出。
林多不敢大意,小碎步快走,短刀抡砍,叮叮当当将那剑气劈了一个粉碎。
突然,眼角一道剑光闪过,他提刀一挡,顺势一拨刀柄,短刀在剑身上转了一个圈。
同时他的身子闪到朱丹华的面前,接住短刀,侧下一刀直劈下去。
衣服破开,胸膛露出一抹红,鲜血一下子奔流而出。
朱丹华忍住疼痛,左手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胸脯。
林多身子被击飞,落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他胸口一疼,嘴巴一张,吐出一大口污血。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再这样继续下去,我非得丧命于此不可。
林多站起身来,转身便向外跑去。
朱丹华挤出胸前毒血,边追边喊:“你站住,是男人就不要跑,咱们来堂堂正正对决。”
林多跑得更快了,边跑边喊道:“你这么拼命干什么?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你也杀不了我,我们俩无冤无仇,何必这样鱼死网破。”
呼!
一道剑气驰来,他侧身一偏,躲过这一击。转身提刀连劈,将第二道剑气给劈了一个粉碎。
“凡是共济会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是敌人都得死。”嗡嗡嗡!!!月光清白,剑身上不经掠过一丝寒意。
林多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说道:“我可不是共济会的敌人,我是共济会的大恩人,没有我他们现在可都还遭受着地域蛊的折磨。”
朱丹华回剑入鞘,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林多右手抵在胸前,运气疗伤,“这个问题,有很多答案,你究竟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你是五大长老里的谁?”朱丹华扯下一角衣袖,快速包裹着自己的伤口。
“夜鹰部部长林多......”
“你不要以为,我是瞎子,就能够随意欺骗我。我可不是傻子,听说林多是一个药不离手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朱丹华右手紧捏杖剑,准备再次出击。
“我们既然要打算好好坐下来谈一谈,那么你又是谁?”林多努力思索,却没有找到半点这个瞎子的信息。
“共济会前会长朱丹华......”
“你当我是傻子么?朱丹华都死了近二十年了,你到底是谁?”林多反手挥刀,咔嚓一声,一根树桠掉在了地上。
朱丹华冷哼一声,在无法旁证的情况下,证明我是我,的确太困难。暂且相信,私下求证吧。
“你不惜背叛万宝门,帮助共济会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万宝门这些年来,一直想要剿灭共济会,依托徐锦江的内部情报,这才多次化险为夷。
林多见形势已然稳定,这才插刀入鞘,“我隐没于黑暗这么多年,便是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朱丹华问。
“万宝门门主之位!”林多眼睛瞪得浑圆,大声喊道。
“这可真是一个笑话,万宝门之位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东西?!”朱丹华质问。
“胡说,我爹才是堂堂正正万宝门的门主,他顾家算什么东西!”林多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父亲篡位失败,自杀身亡,乃是不挣的事实。你这样说,还真是厚颜无耻。”朱丹华笑说。
风儿微微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斑驳的光影之中,一股骇然的杀气转身即逝。
朱丹华目的已然达成,不再有疑,拍手说道:“你这都能忍,不错是一个人才。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合作可以,不过需要共济会做主导,夜鹰部无偿进行配合。”
林多冷笑一声,“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只要我一句话,无极城顷刻便能灰飞烟灭!”
朱丹华拄着杖剑,缓缓走到他的跟前,“狡兔三窟,你真以为共济会这么多年,就靠一个无极城便能万事大吉。
倒是你引火烧身而不自知,我听说顾有之生性多疑,如果他知道你暗通敌手,你说他会怎么做?”
林多看着他从身边插肩而过,冷静地说道:“他怎么做,我无所谓,如果你还想要徐锦江见到明天的太阳,你最好不要破坏合作关系,做事三思而行。”
朱丹华用杖剑敲了敲地面,叹气说道:“请了,有事我会提前找人联系你的。”
待他走后,林多再也强忍不住,气血翻腾,哇啊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竟然受了内伤,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以诚相待就好了。”
青云殿偏殿,徐锦江弓着身子,低着头快速地整理着各种各样的文件。
哒哒哒......
谢灵运带着一封书函走到了桌前,“门主呢?”
“不知道,我一大早上,都没有看到他。”徐锦江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文件,“你把书信放着这吧,门主回来,我会亲自替你转交的。”
“哎,看来门主是真的老了!”谢灵运叹息一声,放下书信,便转身离开了。
一炷香之后,沈秋水也急匆匆走进了屋子,“门主人呢?”
“今天一堆人都在找门主,不过门主到现在还没有来办公。他是不是病了?”徐锦江关心地问。
“他病了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他早早吃过饭,便出门办公了。奇怪,这人究竟去哪里了?”沈秋水眉头紧锁,眼里写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