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大财主
这老三一听来劲了,急忙问欢喜:“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欢喜就把自己今天听来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方大财主家吃的稀饭,就得咸菜。
这咸菜很咸,大家都喝了很多茶水。
半夜三更,长工“民主”就起床撒尿。
民主呢今年三十五岁,他出生的那一年,正是中华民国成立的那一年。
他的父亲就给他取名民主,这也是旧社会的人对未来的一种憧憬吧。
民主长到十五六岁,父母就都去世了,那个时候人都穷,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一家人,更别谈去收养别人了。
没有人有能力收养他,有人就给走投无路的民主支招,让他去方大财主家打长工,好歹混口饭,不至于饿死。
民主没办法,就去了方大财主家,这一干就是二十年。
因为他来的时候还小,方大财主本不想要他的,他说管饭就行,方大财主这才勉强同意留下了他。
直到他二十岁那一年,方大财主才给他算工钱。
开始一年就给他两块袁大头。
好在他也不花什么钱,吃住都在方大财主家,衣服呢就捡方大财主和他儿子穿剩下不要的。
这民主出来撒尿,碰巧也看到方大财主的门开了,这方大财主也赶巧出来撒尿。
方大财主今年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吃的那是头大腰圆的,一身的横肉。
这方大财主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年轻的时候那身材匀称,相貌堂堂。
据年纪大的人说这方大财主不是本地人,是三十年前从外地来的。
他呢人长的帅气,嘴巴又会说,脑袋也灵光,就在这青龙涧做起了豆腐生意。
这不是常有人说吗,做豆腐是最赚钱的生意,做稀了卖豆腐脑,做干了,卖豆腐干,就是放臭了,也可以卖臭豆腐。
这没几年功夫,人家就发了。
方大财主姓方名法,他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说另外一个呢是他的结拜兄弟,好像叫什么李不为。
就在过了几年之后,突然这个李不为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这也没人知道。。
后来就有人问方大财主,方大财主说他回老家去了。
方大财主刚来那会也挺难的,两个人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要从新开始。
那他后来怎么就那么有钱了呢?
据他自己所说,生意经过几年的经营,后来终于在省城呀接了一单大生意,他那一年也的确是出门了一段时间。
这回来呀,就大发了,又买地,又建房的,那家伙,是真的有钱了。
昨晚呢是农历初九,这月亮呢都大半满月了,照的外面灰白一片。
方大财主开门出来,也就没提马灯,因为外面呢勉强看得清。
这民主呢,本来是开门出来,就在门口尿了得了。
后来看到方大财主开门出来去茅房,他也不敢在这门口尿了,怕方大财主骂呀,就远远的跟着方大财主往茅房走。
就在这时,方大财主突然停住了脚步。
民主还在心里纳闷呢,这尿都快逼不住了,你不赶紧走,你好好的停下来干吗?
民主顺着方大财主看的方向瞅了瞅,这一瞅不要紧,差点把他的尿给吓出来。
方大财主的前方,是他家西边的院墙,此时院墙上面有个黄鼠狼一样的东西,两只眼睛正紧盯着方大财主呢。
方大财主从小就胆大,身体也好,他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神啊鬼的。
他只是刚才突然看到,楞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要找块砖头去丢它,把它赶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黄皮子竟然张口说话了。
这一说话,真把方大财主给吓到了,方大财主当时就定在了原地。
黄皮子对他说道:“你是方法吧?你出生在淮南寿县豆腐村,和李不为从小一起长大,我说的对与不对?”
方大财主一下就懵了,他是淮南寿县人,这么多年来他只跟自己的老婆说过,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说过,这黄皮子它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黄皮子真的已经修炼得道,能掐会算,可以预知未来了吗?
黄皮子看到他还有怀疑,又接着说道:“当年你喜欢你姑姑村里的钱生凤,可是他的父母嫌弃你家徒四壁,死活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这才来到这青龙涧的对与不对?”
这回由不得他不相信了,这件事情过去了三十年了,再说他来到这青龙涧以后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过。
方法哆嗦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黄皮子大笑着道:“我和狐狸同出一门,你们都管那狐狸称作狐仙,那我好歹也算个黄皮大神吧。”
方大财主连连点头说:“是,是大神,是大神。”
方大财主用眼角快速的看了一眼黄皮子,小心的问道:“大神你这是干嘛来了?”
黄皮子不悦的说道:“本来这天气秋高气爽,正是修炼的好日子,我正在这里吸取日月精华,不想被你给打扰了,今晚算是功亏一篑了。”
方法连忙解释道:“我真不是有意打扰大神,我这是白天水喝多了,晚上就是起来上个茅房,还请大神原谅。”
黄皮子瞪了他一眼道:“你刚才不是还想找东西丢我呢吗?”
方法更加害怕了,自己想什么它都知道。
方法急忙辩解道:“没有,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怕打扰到您吗?我看到您这不就要转身走吗?”
黄皮子可不吃这一套,它狐疑的看了一眼方法说道:“你会有这么好心?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方法又是一愣,慌忙辩解道:“大神啊,这些年,我修身养性不说,我还让我老婆吃斋念佛,哪有做一点坏事啊?”
黄皮子不屑的说道:“你二十多年前杀人放火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方法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黄皮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改邪归正,吃斋念佛就有用吗?他们就能活过来吗?”
方法急忙跪在地上给黄皮子磕头道:“大神,我那都是当年一时糊涂才犯下的错,我现在也是整日懊悔呀。”
黄皮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二十年前强暴杜淳朴家的闺女杜兰娟,致使人家怀孕,而且人家那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人家家人找你理论,你当时说的啥?”
方法吓的磕头如蒜捣的说:“我当时也是害怕,才没敢承认,我承认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黄皮子接着道:“你现在说该死有什么用?人家姑娘后来受不了世俗言语的侮辱,跳河自尽,父亲觉得颜面尽失,也服毒自杀,还有一个母亲后来也疯了,最后就失踪了,到现在是死是活也还不知道呢?”
黄皮子说到这里气愤的道:“像你这种坏人,活着也是害人,看我今天不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