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狂妄
‘回来啦,今天去哪了。’轻轻的揽过白心璃的腰,动作语气都那么温柔,可是,眼底的那抹愤怒与冷漠是白心璃不曾看到的。
‘随便走了走,你用过晚膳了吗?’白心璃自然是没有详细告诉他去哪了,也没有跟他讲过见太子和六王爷的事情,虽然不曾想过要隐瞒他什么,可是也不想他误会什么。
‘还没呢,等你回来一起,走吧。’说罢,祁晟航牵着她的手往房里走去,他已经备好了饭菜,或许凉了吧,他一直在等她。可是等回来的却不是坦白,她在畏忌什么?难道夫妻之间不可以坦白吗,今日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祁晟航都了然于心,既然她选择了沉默,他也只好一带而过。可是,带不过那一丝丝的心疼。
饭桌上,白心璃总是恍恍惚惚的出神,祁晟航也没有多说,或许,有些事情不挑明才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第二日早上,祁晟航还未去上朝,皇宫就传来消息,说是大皇子回宫,让祁晟航带着白心璃进宫为大皇子接风洗尘。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还是回来了,避免不了,那么,就不能躲藏,只能面对。
‘我也要进宫吗?’白心璃很是喜欢在九王府平静的生活,不想牵扯到太多,那个皇宫不是她向往的,或者是她所畏惧的。还有那个,跟鬼魅一般的男子。
‘是的,大哥回来了,按理你是要进宫请安的。’祁晟航对着白心璃,永远都是那么似水柔情,可是他的心中,全是苦涩。开始没底了,在白心璃心中,他到底算什么。
‘哦。’白心璃闷闷的回答着,自己摆弄着衣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是怕的,那个男人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起来,可是躲得过去吗?
‘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不想进宫?’祁晟航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疼,若是她真的害怕面对,那么他只想好好的护着她。
‘没事,你不带我进宫,想带谁去?’白心璃换了一副表情,嬉笑着与祁晟航打趣到。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但愿是她杞人忧天。
‘走吧。’祁晟航紧握着她的手,让她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身边不曾离开,让她感觉到安心。祁晟航暗暗的叹了口气,那又如何,自己始终做不到对她狠心。
再次踏入皇宫,那个世人向往的围墙之中,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压得白心璃喘不过气来。可是她难以预测,她的一生,与这个华丽的牢笼密不可分。这也成就了她什么样的尊荣,同时也成就了她什么样的悲伤。
‘参见九王爷,九王妃,皇上有旨,请二位去御花园。’刚一进宫门,一个小宫女就直接来带着祁晟航和白心璃去御花园。看来这个大皇子的面子是真大,皇帝为了给他接风都罢朝一日。
‘参见皇上,皇后,大皇子,太子殿下。’到了御花园,所有人都到齐了,只等着他们四人。只见皇帝等人一同走来,而众人请安的时候,都把大皇子放在了太子殿下前面,这是祁晟航交代白心璃的,白心璃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好反驳,毕竟有些事情是她所不能了解,也不能左右的。
‘免。’皇帝还没开口,祁晟伦就开口了,然而皇帝并没一丝怒意,连不满都没有。白心璃自然有很多疑惑,若是说太子和各位皇子对祁晟伦敬重有加,那也就罢了。祁晟伦的狂妄对太子等人也就罢了,何故连皇帝都如此纵容他呢?
‘赐坐。’祁晟伦狂傲不羁的在皇帝坐下之前坐在皇帝位置的左侧,然后让其他人也坐下。而祁傲天和陈蓉是在祁晟伦坐下之后才坐下的,大家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对于祁晟伦的逾礼,没人敢多说一句。
‘今日就是一家子人聚聚,为大皇子接风,没有外人,大家无需拘谨。’坐下之后陈蓉是开口了,她皇后的威仪让人心悦诚服,可是这个皇后,做的是真的够了。放眼后宫佳丽三千,还留下了几个,一半是已故何贵妃的杰作,另一部分,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手笔。
‘遵命。’说是不拘谨,怎么可能会不拘谨,若是只有祁傲天和陈蓉还好,如今多了那么狂妄的大皇子,谁敢造次,连太子殿下都韬光养慧。
话说这祁傲天的后宫,那也算是平静了很多年了,祁傲天也老了,儿孙满堂,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看那些个女人。陈蓉身为皇后,虽说她有些事情做的过分,可是她的心是仁慈的。不忍看后宫三千老死宫中,做主将那些没被祁傲天宠幸过的女人放回家乡。剩下为数不多的女人,自然,除了前些日子的何贵妃,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威胁到她皇后的地位。
祁傲天有七个儿子,两个女儿,如今在京城的,就只剩下三个儿子,加上刚回来的祁晟伦才四个,女儿也只剩下还未出阁的十二公主祁晟瑶。
太子祁晟皓与九王爷祁晟航乃是已故德妃之子,被陈蓉视为己出,两人也对陈蓉疼爱有加,陈蓉膝下无子,自然喜爱两人,没有加以为难。
三王爷祁晟杰和五王爷祁晟章乃是何贵妃之子,立嗣之后,陈蓉就给了两人封地,打发到他们自己的封地,就是怕威胁到祁晟皓的太子之位。
十一王爷祁晟林乃是淑妃之子,淑妃在后宫算是除了何贵妃之外最得宠的女人,而且生的美丽,多才多艺。陈蓉自然是容不下他,让她跟着十一王爷去了封地。
八公主祁晟玉是陈蓉所出,自小疼爱有加,奈何身为祁傲天唯一一个及併的女儿,摆脱不了和亲的命运,送往楚国和亲,促进了两国的和平。
一些妃子王爷都被陈蓉打发的差不多了,只有六王爷祁晟枫的生母吴嫔留在宫中。吴嫔出身低微,自然是影响不到陈蓉的地位,而且祁晟枫也影响不到祁晟皓的太子之位,所以陈蓉算是放过了他们母子,不过吴嫔体弱多病,久居深宫,怕是命不久矣。
只有大皇子祁晟伦的生母,是容不得任何人议论的。这件事情仿佛就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敢说敢问,也没有人知道。或许,这就是成就他的狂妄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