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这里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闫青动手清理伤口时,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不要碰我。”简悠悠痛苦地咬了咬唇,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说道。
“小姐,我是医生,你的伤口要及时处理,否则很容易感染。”看出来对方的抗拒,闫青认真地说道。
简悠悠坚定地摇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冰冷,咬牙说道:“出去。”
腹部的伤口让她忍不住皱眉,简悠悠感觉到依旧有血迹流出来,惨白的脸色暴露出她的情况非常不好。
刚才的画面涌入脑海里,她差点又被沈南城得逞了,就在那一瞬间,她拿起刀捅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打算能够活下来了。
一旁的沈南城听到这话,脸色非常难看,浑身散发出足以令人窒息的气场,走到床边抓着她的手说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
被抓住手腕的简悠悠,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反而一脸冰冷地看着他说道:“我想说,你阻止不了。”
事情变化太快,闫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沈南城扯着眼前女人的手腕,立马说道:“阿城,放开她,伤口流血了!”
这话一出,沈南城手一松,简悠悠软软地躺回到床上,额头上不知不觉分泌出汗滴,脸色变成病态的惨白。
“这位小姐,我是一名医生,你的伤口现在急需要治疗,除非你不打算要命了,否则我希望你能够配合。”闫青看了一眼被血染得有些发黑的衣物,严肃地说道。
意料外地,简悠悠扯出一抹笑容,眼底却冰冷无比地说道:“出去,我的命不要你们救。”
头一次遇到对自己命这么不在意的人,闫青的脸色变了变,察觉到女人和沈南城关系不一般,看来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接受他帮助的原因。
“出去。”听到这声音,闫青眼里有些震惊,这一句话不是简悠悠说的。
沈南城转身离开房间,丝毫不在乎还在流血的简悠悠。无奈之下,闫青只好跟着出去。
空气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硬撑着没有倒下的简悠悠,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已经熬不住倒在了床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响,佣人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这么狼藉的画面,顿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阿城?”闫青被吓了一跳,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好友。
沈南城转头瞪了一眼众人,冷声道:“半小时。”说完,转身走出了别墅。
闫青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他走了出去,留下一个正在流血的病人和满地狼藉的现场。
目送两人离开后,佣人们立马拿着扫把打扫现场,看着满地玻璃碎渣,想起刚才那个场面,顿时觉得浑身一冷。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暴怒的沈南城,居然将二楼栏杆的玻璃一脚踹碎,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昏昏沉沉中,简悠悠感觉浑身开始发热,整个身体像是被泡在了水里,腹部伤口也像是被撒了盐似的剧痛难忍。
“痛......”
这时,一只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只听见那人温和地说道:“没事,马上就会好的。”
感觉到额头上的手,简悠悠微微皱着眉头,虚弱地呢喃道:“谁?”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手的温度这么熟悉呢?究竟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不知是不是脑子清晰了一些,简悠悠听出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感觉到女人的善意,她不知不觉又昏了过去。
房间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微微皱着眉头,担心地问道:“大伯,她怎么样了?”
“没事,我已经给她处理了伤口,只是她有些发烧,恐怕需要休息几天。”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严肃地说道。
女孩点点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简悠悠叹了口气,她没有想过一个人能够这么倔强,都留了这么多血,直到昏迷过去都不接受医生治疗。
此时门外,一个身影闪过,房间里的几人并没有注意到。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简悠悠只觉得自己浑身非常燥热,身上的被子似乎禁锢了她,让她没有办法起来。
“你怎么样了?”女孩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简悠悠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坐在床前盯着她。
“你是?”简悠悠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问道。
女孩笑了笑,端着一碗汤药递给她说道:“我叫沈怜,你可以叫我小怜。”
听到这话,简悠悠怔了怔,盯着面前的汤药深思了几秒钟后,突然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啦?”沈怜疑惑地看着脸色难看的简悠悠,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变了脸色。
简悠悠抿了抿唇,接过她手里的汤药放到旁边,别过脸说道:“我不需要照顾,告诉他,放我走。”
听到这话,沈怜无辜地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你是说先生吗?”
对于眼前这个莫名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孩,简悠悠有些警惕,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的姓氏。
“先生?”微微皱了皱眉,简悠悠心里有点疑惑,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奇怪。“你是谁?他的妹妹?”
虽然她和那个男人认识这么多年,但对于沈家的情况可以说是并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居然也姓沈,看来就是沈家的人了。
话音刚落,沈怜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笑嘻嘻地说道:“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父亲是别墅的管家。”
听到这话,简悠悠愣住了,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你姓沈?”
沈怜乖巧地点点头,端起汤药递给她说道:“我父亲是沈家的管家,他跟着姓沈,我也姓沈呗。”
盯着面前的汤药,简悠悠脸色变了变,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忍不住皱起眉头。
“小心一点,大伯刚才给你处理了伤口,要是让伤口再开裂就不好啦。”沈怜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靠在枕头上嘱咐道。
“大伯?”简悠悠微喘着气,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脑子里闪过她昏迷前的画面,她分明记得自己拒绝了那个医生诊治,何况那个医生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