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遭殃

第四章:遭殃

清水中佐驰马挥刀砍掉了土财主蒋仕炎的脑袋,这是桃园庄在村口路边慰劳过路小鬼子的最后一个活着的男人被杀掉,清水中佐很兴奋,将带血的指挥刀向村里一指,一声:“杀叽叽!”

村里的男人一下子被杀了大部,不用说村里剩下的就是妇女儿童,指挥官这个时候指挥着士兵向村里冲,这意味着什么,鬼子兵们那个心里都很清楚,因此,鬼子兵一个个都很兴奋,他们向村里冲,看见老人小孩就开枪,小猫小狗都不放过,一枪一个,也算是练枪法,而且都是活动的活物,反正他们的子弹有的是。

男人孩子都打死,看到女人就扑上去,多个鬼子围着一个女人撕扯,女人的哭叫反倒更刺激着他们的兽欲,女人很快就被撕扯的一丝不挂,一片鬼哭狼嚎,这个做法清水中佐很乐意看到,也正是特所要的,这不仅仅是练了士兵的枪法、提高了战斗力,更主要的是赋予了士兵的狼性,这就是占领军的绝对特权!

谁家的孩子谁抱走,自家的院子应该就由自己来打扫。

桃园庄离牟平城不足五公里,是辟谷少佐管辖的地盘。辟谷少佐是牟平城的警备司令,不想做出太出格的事,这有利于他在这个地方的长治久安,原本辟谷少佐看到了桃园庄的老百姓路边慰劳他们,是中国人的一大进步,这样以来就特别容易控制他们,辟谷少佐很高兴,这件事辟谷少佐本以为清水中佐会很欣赏自己的治理有方,巩固地盘有好处,这对最后实现大东亚共荣圈绝对相吻合,想不到清水中佐上手就杀人,看样子还要轻松从地图上抹掉这个村子。

辟谷少佐很不理解,就打马紧跑几步与清水中佐齐身,问:“中佐阁下,我们是不是较好就收?”

辟谷少佐的意思很明确,不要赶尽杀绝,惹恼了中国人不给他们活路,这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清水中佐说:“我们已经撒下了仇恨的种子,是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的,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挖掉这所有的种子,没有了种子就是没有了仇恨,这些人就像这个世界他们从没有来过一样,这不是更好么?这是我的第一个考虑。”

辟谷少佐觉得清水中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中国人太多根本就杀不完,再说了没有了中国人我们统治谁去,谁给我们当牛做马?

清水中佐这个手段太毒辣,不过,辟谷少佐还是对清水中佐感兴趣问:“那你的第二个考虑又是什么呢?”

清水中佐说:“我的第二个考虑就是让我一直都放心不下的士兵战斗力!”

这个说法让辟谷少佐觉得很新奇,他说:“我感觉我们士兵的战斗力一直都很强,就像我们这一次要去扫荡的八路军根本就没有敢交战,这没有什么呀。”

清水中佐摇摇脑袋说:“此言差矣,实事求是地讲,从1937年起中国人实行了全面抗战以来,我们军队的战斗力一直都在呈下降趋势,跟日俄战争那个时候比,更是惨不忍睹!”

清水中佐参加过日俄战争,尽管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士兵,这是清水中佐的一辈子挂在嘴上的荣耀,日俄战争和1937年之前的士兵都是职业军人,战斗力强不容置疑,1937年随着中日战争规模的扩大,日本大本营频繁征兵,征兵的条件不管从年龄上,体质上一直都在宽松,甚至都有十几岁学生兵,跟那个时候军队的战斗力相比当然不能比,但就采取眼前这种无谓的杀戮提高战斗力有些牵强。

辟谷少佐不再说话了,毕竟清水中佐是中佐指挥官,而自己只有绝对服从才是!

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只要战争的烽火没有烧到的地方,哪里的人民绝对是安居乐业,桃园庄更甚,他们拒绝所有关于战争的事情,一直都是想把自己置之度外,远离战争的世外桃源,拒绝任何抗日言论,用残酷的家法打击抗日宣传,比喻在1938年就曾经将一名读过几年书回来宣传抗日思想的小子装麻袋沉河,那场面族长、举人老爷蒋仕臣、村里管事的孙保长、蒋姓家族的头面人物都在场,那一家人老小被逼下跪,眼看自己含辛茹苦养育十几年至死不改口的小子被沉了河,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举人老爷蒋仕臣还义正言辞地宣布了沉河小子的十大罪状!

果然,桃园庄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抗日,宣传都不行,下场就是沉河的那个小子,那个小子的坟茔眼下都已经长满了青草,时时刻刻都在警示着桃园庄的每一个人!

红粉就是举人老爷蒋仕臣家的童养媳,举人老爷蒋仕臣很早就出门了,大多时候的午饭是不在家里吃的,一个村几乎一个姓,就是一大家子人,举人老爷蒋仕臣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桃园庄几乎每天都有人家办红白喜事,还有小孩子吃面,场面上的事情总少不了要写写画画,很多时候谁家能把举人老爷蒋仕臣请到家里那是很有面子的。

那天因为孙保长的提议路边慰劳过路的鬼子,需要商量事情,中午的饭举人老爷蒋仕臣就是在族长哪里吃的,族长在家族、村里有很高的地位和权利,几乎就是说一不二,生活饮食上也是相当不错的,谁能陪着族长吃上一顿饭,那是有很高的荣誉的,而这种荣誉对举人老爷蒋仕臣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举人老爷蒋仕臣经常不在家吃饭,这对红粉来说已经习惯了。举人老爷蒋仕臣家里的田亩不多,又都是租给别人种的,每年只收收地租,家中的日子说不上穷,也说不上富裕,最多只能算吃穿不愁的小康之家吧。

红粉十二岁被卖给举人老爷蒋仕臣做童养媳,那个时候红粉的小丈夫逗官只有三岁,说是童养媳实际上就是给小丈夫豆官找了一保姆。红粉只从迈进举人老爷蒋仕臣家门的那一刻起,就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服侍着豆官的吃喝拉撒,还得管着洗衣做饭,推磨拉碾,举人老爷蒋仕臣什么都不用管,日子滋润,每天只管自己潇洒就是了,醉醺醺飘逸如仙是他的常态,有时候吟诗作赋也常把自己比喻成李白,却没有一首诗赋是他自己写的。红粉的生活大致就是炕上炕下,锅里锅外,推磨拉碾,翻来覆去,周而复始,早早过上了一般家庭妇女的生活,好在举人老爷蒋仕臣家里不缺书籍,红粉就早早地开始读书,不识字现成的举人老爷教儿子豆官识字,儿子没有学会多少,红粉却学到了不少,后来再不认识的字就查康熙大字典,读书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除了繁重的家务就是读书,不知不觉也就成了博览群书隐性的小才女了,有时候读书,小丈夫豆官拉在裤裆都不知道,直到闻到了臭味才急忙收拾,为此没有少挨过举人老爷的打!

那天中午因为要路边慰劳过路的鬼子,举人老爷已经托人捎信午饭就不回来吃了,红粉就不再等,就跟小丈夫豆官早早吃了午饭,因为下午还有许多的事要做,要烀猪头,扎灯笼准备第二天元宵节的事情,这些事情非做不可,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帮手,尽管这个时候小丈夫豆官已经九岁了,可他什么都不会做,还是一个耍孩,红粉正值一朵花的美好季节,小丈夫也不知道欣赏,红粉自认这都是命,举人老爷蒋仕臣也许诺给红粉豆官圆房,也算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红粉也开始编织自己美丽的梦想,怎么也不会想到梦断在那天中午。

那天中午吃过午饭,红粉烧火燎锅,将大猪头放进煮沸的锅里不停地烧火,小丈夫豆官在院子里打陀螺,陀螺是小丈夫最喜欢玩男的事情,在自家院子里红粉有时候也打陪着小丈夫玩陀螺,那天没时间只有小丈夫一个人在院子里玩,红粉最先听到“嘎嘎嘎”地响,连续不断地响,豆官高兴说:“这是谁家在放鞭炮!”

正月十五都不到,元宵节没过,就是这个年还不完,这期间任何一天都可以放鞭炮,这过完春节后的每一天都是一个节日,有粮食节、果木节,猫、狗、鸡,都有它们的节日,再说元宵节给老祖老母送灯,很多人家正月十四的午后就有所动作了,豆官说是鞭炮响有可能,只是这响声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红粉也就没有太在意,毕竟自己还有很多的家务要做,元宵节举人老爷年年都是要在家过的,祭祖送灯的事情别人是不能代替去做的,举人老爷一直很看重这个节日,因此元宵节对红粉来说往往比春节都累!

“嘎嘎嘎”声音越来越近,听到有人哭叫,红粉愣住,还听到有人喊鬼子来了快跑,小丈夫还在院子里玩陀螺玩的高兴,红粉就想打开门看看,还没有等她真得过去打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撞开了,进来的是两个鬼子兵,鬼子兵一枪就把小丈夫打死在当院,抬头就看到了红粉,两个小鬼子高兴一声:“花姑娘!”

两个小鬼子就向红粉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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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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