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要走回头路
()“停车!”钟净予大声叫道。车依旧飞快地跑着,没有半丝停下来的迹象。“停车!”喝声再次响起,这次钟净予掀开了门帘,冲着郁和的耳边大声叫着。郁和这下不能装作没有听见,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住,回身低着头轻声说:“夫人有何事吩咐?”“掉头回去。”“不行,三爷吩咐小的一定要将夫人平安带离此处。恕郁和不能遵命。”说完又举起手中的马鞭,刚要挥落下去却见一只胳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那一鞭也被阻挡这挥不下去了。郁和心中轻叹,抬眼看着钟净予说:“夫人,三爷武功高强,而您此时回去有害无益。”钟净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说道:“我要回去!”语气无比坚定,心中寒意却无止境地蔓延到全身,整个人止不住感到丝丝恐惧。刚才只顾惦记着自己可以做诱饵来吸引追兵的注意力,却竟然没有考虑到他其实又何必做这多此一举的事情呢?假如追兵他一个人足以应付,为什么还需要兵分两路?三个人一起上路岂不是更安全?而且照他的说法,他如果打算避开追兵的话,那曹幽派来的追兵岂不是很容易就跟着马车的痕迹而追上自己,到时候她岂不是更加危险?以他一贯稳妥严谨的处事风格,岂会想不到这点?若是真心为了她着想,又怎么如此安排?她想到这里,发觉心中的恐惧已经快到了不能抑制的地步,对着神色沉静如水的郁和再一次厉声说:“我要回去!马上!”郁三适才告别时的那最后一眼,如此的决绝凛然,竟然让她硬生生感到那仿佛就那是他人生中最后望向自己的一眼一般。钟净予只觉得心口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似的无法呼吸,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慌乱无助过。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回去!一定要见到他安然无恙才好放心。郁和终究答应了钟净予的要求,其实自己心中也是焦虑万分,只是这辈子自己从没有违背过三爷吩咐自己做的事情,而现在夫人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其实却是他心里此刻最想做的事情。郁和跳下了马车,待钟净予在自己示意也下了车后,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那马立刻撒腿跑了一起来,就让它哪怕可以稍微混淆追兵的判断也好。然后郁和轻轻托着钟净予的腰,一路施展轻功携着她往来路跑去。刚刚的一场小雪,让地面变得十分湿滑,也十分容易留下脚印。郁和一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留下痕迹,好不容易带着钟净予回到了刚才和郁三分手的地方。他微微有些气喘,站定后稍加调息了一下,而钟净予早已焦急地四处巡视了一遍,却不见郁三的踪迹,他究竟去了哪里?钟净予当下只觉得好像有一团火在心里焚烧着,痛苦万分,她呆愣愣地掩面跪坐在了雪地上……方才下了一会儿小雪,现在山里的岩石上,树杈上也积起了薄薄地一层雪来。钟净予心焦万分之下却没有注意到那被雪覆盖上的地面上,仔细分辨却依稀可以看到一串极浅淡的脚印。幸而郁和是注意到了,他调息甫定才想开口跟钟净予说,耳朵却听见一丝动静渐渐向此处靠近,眼睛极目望去,瞥见前方山腰的小道上,几道身影掠过待想细看,转眼又不见了踪迹。他连忙拉了一把钟净予,将她拽到一块巨大的山石之后。“夫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三爷身上中了剧毒,他应该是往山上走去了。”郁和指了指地上的痕迹,又说:“我留在此处挡一挡来人。”钟净予听说郁三中了剧毒,心中大惊,又听到郁和说要留下挡人,立刻明白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朝他一点头,牙一咬,说:“那你多保重。”说完立即朝着郁和指的方向飞奔而去。钟净予边跑边想:他身中剧毒还跑山上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中毒之后是要静坐的么?突然一个踉跄,鞋子掉了,她顾不上捡起来,也顾不上扭疼的脚踝,继续朝着山头跑去。郁三闭着眼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地,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着,又或者其实自己此刻已经死去,如今只不过是自己漂浮不定的魂魄而已。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一只冰冷而颤抖的手在来回的抚摸着。他用力眯起眼睛,就看见钟净予的脸出现在了眼前,不由得微微一笑,喃喃地说:“原来是梦。”语气还带着几分自嘲式的调侃。“还好你没事。”低哑而娇柔的嗓音是她特有的,郁三突然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是她,真的是她!“夫人怎么回来了?”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气愤还是高兴,亦或者是震惊。此刻终于体会到书中所说五味俱陈到底是怎生一个感受。钟净予不答,只是盯着他仔仔细细地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颤声说:“你何时中的毒?”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周围白茫茫一片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散发出炫目的迷人光彩来,而郁三整个人就融入在了这霞光之中,疏淡恬静的容颜隐隐也散发出一种难言的华贵光辉。他此刻的目光十分柔和,微微一笑,轻声说:“郁和何时变得这么多嘴了。”钟净予听了他这话,心中又气又急,她这么担心他,到头来他就只会淡淡的说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无关其他,是关于郁和的话!他就体会不到自己此刻的心情么!胸中怒气翻腾,就要起身站起来,脚踝一阵剧烈的疼痛才让她想起自己刚才在路上不小心将脚歪到了。想起刚才心中只求他平安无事,只求自己可以见到他,如今既然见到了,又何必生这份气呢?想到此处她顿时气便消了,转而各种担心随即便冒了出来,幽幽地说:“难道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她伸手握住郁三那同样冰冷的手,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么?夫妻本不就是应该有难同当才是,今日无论如何,你是不要再想让我离开你半步了。而你有我这个麻烦多多的妻子也只好自求多福了”郁三微微一怔。好一会儿,他露出复杂的神色,摇摇头,无可奈何地道:“夫人,其实……”他话未说完,忽然闭口不言,将钟净予一把拉住,可转而一想苦笑一下,自己如今可是一点保护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啊!尧尧写文至今从来未开口要过任何票票,因为知道自己的文有很多不足,与很多精彩的书想比有着很大的距离。不过明天是尧尧的生日,所谓生日的人最大_,所以今日就特别皮厚一下,开口向诸位讨一张推荐票票作为生日礼物啦~~~此书如今看似谜团尽解,其实不然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