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 第六章 地下
这个世界上，除了觉醒者外，还有一种特别的群体，就是变异者。
他们和觉醒者很像，能够拥有觉醒者的部分能力，但是又完全不同，他们服用觉醒药剂后，虽然觉醒失败，但身体自然产生了变异，获得了一些奇妙的能力，变异是觉醒的副产物，而且是不可控不能预测好坏的产物。
有些变异，使得他们拥有比普通觉醒者更强的某些能力，而有些变异，直接使他们比最脆弱的未觉醒者都不如，甚至当场死亡。
原本未觉醒者已经算是少数了，他们服用了觉醒药剂后依然失败，但变异者比起未觉醒者来说更加稀少，他们是失败后身体又发生了其他的种种变化。数量极为稀少，甚至不被大众所知。所以贫民窟里的人大多数都不知晓这一群体，也不知道10%的变异概率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服用觉醒药剂失败后，依然有至少10%的变异概率使得自己获得一些奇妙的能力，这些不能选择的能力有好有坏，但终归给了未觉醒者一丝希望。
“划时代的发明！”君临道马上领悟到这一药物试验的重要性。
此刻，他固然知道大汉身上疑点重重，以他平素冷静理性的思维，谨慎的做法，是绝不会相信大汉的信口雌黄，但涉及到了足以改变个人命运的问题，他马上就选择了相信。不得不说，这真是人性的一种弱点，哪怕智慧如君临道，也无法免俗。
即使是个骗局，我也要去看一看，他们怎么来骗我？我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如何来骗我？
“这是个好机会，不要错过噢！”大汉粗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周围的人已经比最初少了一半，稀稀拉拉站着几个踌躇犹豫的人。
“这的确是个机会，改变我命运的机会！”君临道最后跟着上了大汉的黑色货车。
他的命运，就此改变。
一辆黑色货车慢悠悠地行驶在荒漠，中年大汉哼着不知名的轻快小调，不时抽根烟，对着车窗外吐着圈。
这本是辆运货的货车，车厢内支着几个简易的小凳，君临道就端坐在其中一个上面，整个货车内，除了中年大汉，包括君临道在内的只有七个人。
其他的六个人，都是为了不菲的报酬而来的，对于什么变异概率一无所知，只有君临道心潮澎湃，过了许久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在回忆着大汉过去一段时间的一切举动，所说的一切的话，仔细地回忆，仔细地分析着。
大汉是觉醒者，这毫无疑问。他一个人就足以镇压我们车上所有人。君临道想起大汉方才的一些肢体动作，虎虎生风，孔武有力的模样，显然不是孱弱的未觉醒者。
大汉貌似文化素质不高，是黑道精英，还是军队出身？君临道想起大汉的言行举止，虽然刻意隐藏，但依旧透露出一些经过严格体能训练的痕迹。
现在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货车车速在四十公里每小时左右，也就是说现在我离开贫民窟的最远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十公里，大概率是在十到十五公里之间，接近郊区，但还没有完全离开。君临道看着自己的手表，计算着时间。一进货车内部，他身上的智能设备都无法定位了，只有他手腕上的老式机械表还在正常工作，供他判断时间。
正当他不停思量时，黑车突然停下。
“到了，都下车吧。”中年大汉含糊的叫了一声。
君临道下车后，观望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一行人已经身处地下。
“糟糕，如果是地下的话，刚才的判断就是错误的，我们可能依然在市区里，甚至离贫民窟不超过五公里。之前听到过几次闸门声，和过隧道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进入地下城的一些关口。”
君临道很清楚他所在的城市地下有复杂的通道，似乎是以军事目的而建立的。普通的市民是无法知晓具体内容，也无法进入地下城的。
他此刻既有一分好奇，也有几分兴奋，忐忑，这与他原先平淡无趣的生活截然不同。
“现在，你们已经进入了保密区域，一切行动听指挥，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大汉忽然摇身一变，整个人都完全不一样了，原先那副懒散，不靠谱的模样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眼神，警惕而时刻处于防御的动作，精气神从一个无赖混混变成了一个军中精锐。
“怎么称呼呢？这位大哥。”君临道恭敬地开口问道。
“我姓李，你们叫我李长官就行。小子，虽然你之前看起来最为冒失，言行失态，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是他们中间最聪明的一个。现在你们来到了这里，一切行动听我命令，不要左顾右盼，更不要自作聪明。在这里，你们知道的看到的，都是越少越好，越少越安全，明白吗？”
“明白，李长官！”君临道马上醒悟过来，他迅速地转变了自己的姿态，变成那种坚决服从上级的士兵模样，谨小慎微，目不斜视。
其他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但被李长官凶狠的眼神一瞪，就立马闭嘴，唯唯诺诺起来。
其中一个似乎不开窍，多嘴问了几句，马上被李长官踢了一脚，瘫倒在地，缓了五分钟才踉踉跄跄地起来。李长官的分寸拿捏得非常之精准，既不让对方真的受伤，又让对方感觉到极大痛楚。
“一切行动听我命令，我不让你们问话，你们就不要问话。这是第一次不规矩，第二次不规矩，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李长官恶狠狠地对着那个倒霉蛋说道。
倒霉蛋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也没有完全的蠢到家，一见这阵势，也乖乖服软。
李长官一番杀鸡儆猴之后，又扫视了他们几个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尤其在君临道身上多停留了一会，似乎对他的印象不错。
李长官带着君临一行人七转八转，换乘了三部电梯，终于带他们来到了目的地。君临道估算一下，他们现在起码在地下三十层，想不到巨大的城市下面居然修建了如此巨大规模的地下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