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少女楽华
如长辈们期许的那样,少女楽华成为圣女之后,便一直兢兢业业的修炼,以期有一天能够像自己的祖先一样,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这天,少女难得下山一次,却在半路上遇见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按理说,像少女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动什么恻隐之心的,但也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巫族特有的怜悯之心,少女救下了这个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人。
这一就,便搭上了少女的一辈子。
故事听到这里,天真的小尼姑也有了一些兴趣:“然后呢?”
“师太。”泠月叫住脚步一转,正准备离开的师太。
“施主。”师太回身,对泠月行了一礼。
“师太,你看小师太这么感兴趣,剩下的故事不如由你来讲给她听?”我也想听听,你眼中的楽华和我调查出来的有什么不同。
闻言,小尼姑赶紧用一双亮晶晶,充满崇拜与儒慕的眼神看着师太。
师太:“……”
“既然施主想听,那我说说又何妨?”
这世间最难算是便是人心……
楽华将人救回自己的家,悉心照料,总算救回了那人一条小命,只是可惜,多日以后,这让依旧不见醒。
楽华只好将她安顿在客房里,继续自己的修炼……
这日,晴空万里,楽华恰巧一时兴起,便在水边梳理自己的长发。
然后,这一场景便被醒过来的男子给看见了:北方有佳人,清晨溪边坐。素手挽发丝,面若九天仙。
那林中仙子,莫过于是了吧?
正在男子为楽华的面容而感慨之时,楽华发现了她,并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当真是把男子迷的神魂颠倒,产生了那种非卿不娶的念头。
男子是幸运的,因为在和女子的相处中,在那一次次的共患难中,女子也对他动了芳心。
两人历经磨难,终于结成眷侣。
可惜,好景不长,那男子竟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且极具野心的人!在爱情的激情过后,女子也伦为了他手中的棋子,一枚足以影响整个布局的棋子。
可女子不知道啊,她还沉浸在与男子的幸福生活中。
当她的族人被牵连,整整一族的人,除了她以外全都被魔修给屠杀干净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骗局,那个人的心里并没有她。
她哭过,痛过,恨过,却始终下不了狠手。
于是她离开了那个男人,顺道也抛弃了她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为了报复那个男人,她将自己的女儿丢到了荒郊野外,等她回过神想要把孩子找回来的时候,那里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然后呢?那个孩子呢?那个孩子不会真的被狼给叼走了吧?那楽华呢?楽华没有去找回那个孩子吗?”小尼姑瞪着一双大眼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个孩子的后续。
泠月也看着楽华,想知道她会说出些什么东西。
“然后……然后楽华便放弃了寻找,转而出家为尼了,那个孩子也从此失去了踪迹……或许她已经被野兽给吃掉了,也或许有人救了她,又或许,狼把她给养大了……”
“她?那个孩子是一个女婴吗?真可怜,父亲的过错怎么可以怪在孩子的身上?这个楽华可真狠心啊!”
“是啊,真的是好狠的心啊。”自己调查的和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到底不一样,而且这个人从未想过去寻找她,大概,她来见她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师太,打扰了。”泠月转身,迈出了庙门。
楽华师太紧紧的盯着泠月的背影,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泠月转过身时从嘴角冒出的那一口鲜血。
“小姐。”泠月这次出门并没有带将军府的仆人,而是随便买了一个小丫鬟。
这个小丫鬟长得明眸皓齿,穿着一身黄裙倒是十分好看。
只是此时的泠月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在小丫头的搀扶下,她艰难的挪到了床沿上。
“你先下去吧。”泠月抬手,打发小丫头道。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小丫头并不愿意走,难得遇见一个这么好伺候又善良的主子,她可不愿意她出一点事情。
然:“出去。”泠月决定的事,还真的没什么人可以改变。
“是,小姐。”害怕主子出事,但更害怕主子生气的小丫头只能不甘不愿的退了出去。
等确定小丫头已经彻底离开以后,泠月才低声对着空气道:“出来。”
“主子。”一黑衣人从窗外跳了进来。
“准备一下,我们回去。”泠月吩咐道。
“是,主子。”
得到回复的泠月闭了闭眼,却听见黑衣人继续道:“那小崔呢?也带回府上吗?”
小崔就是那个黄衣少女的名字。
“留下点钱,让她自寻去处。”泠月道,明显不想多说。
午时,一俩马车从寺里急行而出,此车行至南山以北便消失不见,后百姓称:那车就那么直直的冲着悬崖而去,然后唰的一下就不见了,我怀疑那车上坐的必定是个仙人,这仙人啊,一定是回到她该回的地方去了。
与此同时,自从镇北将军故去以后就门庭冷落的镇北将军府前所未有的热闹。
先是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把镇北将军府的牌子换成了征战大将军府,再是门口人来人往,那来往最多的竟是医者打扮的人。
与此同时,一则流言在城内传开。
“话说,那镇北小公子,也就是我们的征战大将军,以一己之力挽大军之将覆,与那敌军首领独自大战三百个回合,最终将人斩与马下!”
“好,不亏是镇北将军的种!”有人鼓掌道。
却听那说书先生转了个弯,接着道:“说起这镇北小公子,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只是前段时间,镇北将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军中将领、士兵、百姓,为了让镇北小公子安安心心的打仗,竟都心照不宣的隐瞒了镇北将军的死讯,害得他,连替自己父亲申冤的机会都没有。”
说书先生摇着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