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164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京都,荣昌伯府。

荣昌伯晏诚自打燕武帝寿宴上回来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宁,甚至寝食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伯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到晚精神恍惚的!”

荣昌伯夫人姜琼见丈夫吃着饭就开始发呆,忍不住关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晏诚回过神来,见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姜琼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年过四十仍风韵犹存,秀眉微蹙,倒有几分娇娇柔柔的模样,“可不是吗,一想到华儿那满身的伤痕,妾身也是整宿都没睡好。”

几天前皇帝寿宴之时,沈秋白念着是帝王大寿,普天同庆的日子,没再让人为难荣昌伯府的人,姜琼终于得了机会去牢里看儿子。

一看到晏华趴在墙角,浑身上下净是血污的模样,当时就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在床上病歪歪的躺了几天这才好了点。

“伯爷,你可得想想法子把华儿救出来啊,这才不过一个月,他们就把华儿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剩下的两个月可叫他怎么过啊,只怕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啊!”

说着姜琼就开始抹眼泪,一旁坐着的晏娉婷见母亲啼哭不止,忍不住说道:“是啊,爹,娘亲说的对,你可就哥哥这一个儿子,要是哥哥出了什么闪失,您可就无后了,到时候我们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晏诚闻言看了她们母女一眼,一看到晏娉婷,他就忍不住想起了寿宴上看到的晏子苓,那个与云姝八分相似的女子,不知道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世不记得,毕竟当年将他们母子三人赶出去的时候晏子苓才几岁……

“爹,爹……”

“怎么了?”

晏娉婷喊了晏诚好几声,晏诚这才回过神来,晏娉婷不满地撅了下嘴,娇嗔地说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女儿跟你说话你都没心思听,你什么时候把哥哥救出来啊?”

晏诚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你以为我不想救他?你哥当街纵马,本就犯了律条,更何况他得罪的还是安王爷,皇上虽然不喜欢安王,但是如今封王的皇子也就成王景弘与安王景宸,表面上的风光是其他皇子所比不上的,众大臣也得卖他个面子,若非如此,那大理寺卿沈秋白也不会扣着人不放!为父思来想去,如今能救你哥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了。”

晏娉婷秀眉微蹙,“可是太子能帮我们救哥哥吗?”

“太子与安王面和心不和是众人皆知的,只要能让安王不舒服,我想他还是乐意出手相助的,不过太子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姜琼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忙问道:“伯爷可是想到什么主意了?”

晏诚点了点头,“前几日皇上在寿宴上为四皇子赐了婚,皇上之前很是厌烦大臣们提起王爷皇子们的婚事,如今却突然为四皇子赐婚,我想皇上应当是有意为太子选妃了,不然怎么太子与成王、安王三位兄长都还未婚配,就轮到四皇子成婚了?四皇子与太子乃是同一个外家,给四皇子赐婚多半就是给大臣们提个醒。”

姜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伯爷言之有理。”

“咱们娉婷的容貌在京都里也是有名的,所以我想把娉婷嫁给太子,这样不仅能救出华儿,还不用欠太子人情,等太子登基了,娉婷最差也能封妃,要是得太子喜欢,封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番话说得姜琼和晏娉婷都很是心动,可是晏娉婷到底是女儿家,不比晏华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些不安地说道:“可是爹,我听说太子喜怒无常,他会喜欢我吗?”

晏诚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没听德妃娘娘说吗,太子对那个什么远方表妹也很喜爱,之前还把人安置在了他的庄园里,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比不上她?”

晏娉婷一听顿时不高兴了,不服气地说道:“谁比不上她了,一个死了爹娘的野丫头也想跟我比吗!”

“这才对。”晏诚满意地笑了,“只要你能博得太子的欢心,将你哥哥救出来,你就是咱荣昌伯府的大功臣。”

父女俩说得正高兴,姜琼忽然说了句话,吓得晏诚起了一身冷汗,“伯爷,你有没有觉得皇上赐婚给四皇子的那个女子有点眼熟?”

晏诚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故作镇静,“眼熟吗,我倒不曾看出来,怕是你看错了,德妃娘娘的远亲我们如何会认识。”

姜琼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清哪里有问题,只好点了下头,“说的也是,许是我看错了。”

齐州城。

景一将周正刚发出去的信鸽截了下来,取出信筒里面的纸条递给了景弘,景弘展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钱粮已转移,速派人来取。

景弘将纸条折好又塞回了信筒里,景一这才将手中的鸽子放了。

景弘冷哼一声,讽刺道:“果然不出阿宸所料,这周正也太耐不住性子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贪下了这么多的钱粮,他当我是个瞎的吗?”

景一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这么急着要钱要粮,看来景枭招募的私兵不少。”

“阿宸可有传来消息?”景弘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问道。

景一摇了摇头,“主子他们应当刚到瑞安县不久,传信回来还需几日。”

景弘叹了口气,“好吧,希望他们能顺利和小昭汇合。至于这里,就按之前商定的实行,别打草惊蛇了。”

“是。”

正说着,就见秦然抱着睿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几个纸包。

景弘轻笑道:“秦然,你不是带瑄儿去找未离先生去了吗?又上街买吃的去了?”

“没有上街,二哥哥,未离先生不见了。”

景弘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什么叫不见了,是出门了吗?”

“不是吧!”秦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二哥哥你看这个,这个信和纸包一起放着的,就在未离先生的桌子上。”

景弘接过来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景弘亲启四字。

景弘打开信封认真地看了一遍,叹息道:“未离先生说家里出了急事,昨日我们都不在,他来不及告别,就留了封信与我们辞行了。”

秦然在一旁坐下,拿过信纸上下左右看了看,有些字他看不懂,“未离先生走了吗,回他家了?”

“是。”景弘指了指他方才拎回来的纸包,“这些是他留下的预防疫症的药包与药方。”

秦然有些不大高兴,噘了下嘴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景弘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好吧,那我们在这里等他,他总会回来的吧!”

景弘看着窗外的天际,总觉得有些不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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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拐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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