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看机缘
早饭后，姚振华带着通宵的专案组队员回了“基地”，他们准备补个觉。
钱枫也陪同专案组熬了一夜，他的身心很是疲惫，不过思考了饭前与姚振华的对话内容后，他内心有些纠结。
振华这个臭小子，唉，还是没有打开心结。虽然没有接受，但是却提出了一个思路。
假辞职！
振华和可可的好事儿，钱枫算是月下老人了。先有雁来区分局的郑毅局长的托付，请他帮助姚振华解开心结，后有上官云夫妇不忍女儿一片痴情伤心，请他积极撮合。
这个事情得早计划，不能错过时机。
打电话约上官云聊聊。
上官云一大早就接到钱枫局长的电话，有些惊讶，不过他立马就明白了，钱局这是有着急的事了，莫非是女儿的事儿。
上官云叱咤商界这么多年，觉悟还是有的，分析推理问题的能力也非常强。
第一，可能是女儿的事情有了新情况；第二，听着钱局的声音，感觉有些疲惫，结合这么早打电话给自己，猜测钱局很可能夜里加了班。
当他反应过来后，立即约钱局去他的“润物茶楼”喝早茶。
半小时后，润物茶楼“清心”雅间内，上官云已经在煮早茶了，一名服务员站侍在桌边协助煮茶杯。
“小吴，你去准备一些热早餐，不要多，两人份的，一会儿我要和一位前辈在这里品茶，可能还要用早餐。”
“好的。”
小吴听后，按照上官云安排去准备了，她刚出门就碰到了一位大概有60岁左右年龄的男人，虽然看着他有些疲惫，但是看上去身姿仍然很挺拔。
这个人当然就是局长钱枫。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约了云总吗？”
小吴还是很机灵的，看到这位老人家后，她立马从云总刚才的话里揣摩出了因果关系。
“是的。”
“您这边请，云总在‘清心’雅间。”
小吴引导钱枫往前走。
“哎呀，钱局，我也刚到，本想到门口迎接您的大驾，您就御驾而来了。”
闻声而跑出来的上官云没想到钱枫来的这么快，没有下去迎接，感觉有些尴尬，这才奉迎一番。
钱枫是个务实的人，不注重这些，脸上微微一笑，与上官云伸来的手握在了一起。
“钱局，里面请！”
“小吴，把早点端过来！”
“哦，好的。”
“不用，云总，我吃过早餐了。”“呃，你要是还没有用早餐，你可以边吃边聊，我们随意点儿。”“今天不是公事嘛！”
“呵呵，钱局，您请做。”“钱局，看上去您有些疲惫，是不是加班了呀？”
“是啊！
“小吴，你去忙吧。”
“好的，云总。”
二人坐定后，钱枫看了看正在煮茶的上官云，道：“云总，先给我来一杯浓茶，提提神！”
“好，马上就来！”“钱局，姚振华什么意见？”、
上官云微笑着，偷看了一眼钱枫。
“振华啊，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之前他经历的事情，让他有了心结，他的心结还没有解开。
这次，我跟他谈了谈，他没有完全否定你的方案，而是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
我想，他的意思是：自己没有打开心结，无法面对新的情感，又不想让你们太伤心，所以他希望能帮助你们让可可自己选择，也是促使可可自己选择回归你们家庭，回到你们为可可规划好的路线上去，也就是让可可去接你的班。”
“他能这么想，也是难为他了。振华是个好孩子，但是，说实在话，他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虽然现在对他而言，物理上没有多少牵连和干扰，但是情感上还有许多坎。所以，一开始他并不是我的理想（女婿）选择。
呵呵，我怎么理想没有多大意义，主要还是可可。
可可认定他了，我们现在也尊重可可的选择，接受他。通过之前的几次接触，他作为可可一生的保护人，我完全放心。
只是，按照他的意思，要怎么操作才能实现可可选择接班这条路呢？”
上官云想知道姚振华和钱枫的计划。
“不久，姚振华将会去学习几个月，我只知道初定学习时间为三个月，但是我猜测时间可能会更久。
针对这次学习，姚振华希望我和你商量一下，做一些文章，到时候他会假意写一份辞职书，我假装走程序批准，你这边想办法配合一下，最后让可可自己选择。
看她是选择留下来继续做一名警察，还是辞职回公司任职，亦或是跟随他去读书，或者是其他的选择。”
“哦！
钱局，我大概明白了。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我和可可妈都会配合，平时在思想上鼓动可可辞职出来，无论他是来公司还是去读书，我和可可妈都支持。”
“云总，可可是个好姑娘，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这次我能这么做，完全是不职业，更是对不起组织的，所以我们尽量做到自然，所有选择最好都让可可自己选择。
只有这样，我才能稍微自我原谅些。”
“云总，你考虑过完全失败没有？”
“钱局，我懂您说的是所有努力都失败了，这样的后果我是考虑过，我也跟可可妈商量过，若改变不了可可，那我们就只有努力去改变姚振华了。”
“振华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从这次我跟他谈这个事情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了少许变化。
我认为，可能创造条件改变振华比改变可可更容易。”
上官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给钱枫端了一杯刚泡好的浓茶，铁观音。
道：“钱局，改变姚振华这个臭下子，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这边没有一个恰当的身份，不好出手，所以还请钱局多多帮忙啊。”
上官云自己也端起一杯茶，道：“钱局，感谢您！”
钱枫一饮而尽，没有一点品茶的过程，因为他一没有心情，二没有时间，三还急于解困。
“这事儿，得看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