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师徒的交锋
“嗯呀？有意思！看法独特，论断充分，有我当年的影子！．．．．．．”，飞云不由得惊道，
“我看，你是想当师傅，想迷了吧！毕竟，一百多年了，至今膝下无弟子，是有些好说不好听！当然，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也别光顾着自己的感受，也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替我想一想，我是不是情愿做你的弟子？”，玄阳不无挖苦地说道，
“嗯呀！你越说还越来劲了！想跐着鼻子上我的脸！对吧，．．．．．．你怎么就知道一百年了，至今我膝下无弟子？．．．．．．我的弟子遍布整个圣族山脉，．．．．．．”，飞云一惊道，
“其实，你们在冰溶洞时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玄阳淡淡地说道，
“啊？．．．．．．怎么可能？．．．．．．，你？．．．我，．．．寒冰咒！”，飞云真君这回真有点吃惊不小，
“你的寒冰咒对我不起作用，．．．．．．我一直都很清醒！．．．．．．，说吧！你把我的朋友怎么样了？．．．．．．”，玄阳突然问道，
“没怎么样呀！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寒冰咒需要三年才可以解开的，这个没有掺假！至于什么时间醒来，这倒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你放心，这三年内只要有人醒来，我照样收他们作为我飞云道观的内招弟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飞云真君郑重地说道，
“你确定，他们没有生命危险？”，玄阳皱着眉头问道，
“我飞云一言九鼎！．．．．．．绝无虚言，”，飞云真君道，
“那，我就信你一回，不过，作为你的弟子，我希望你能给我自主的发言权，”，玄阳附加着条件道，
“小鬼，你的要求还真不少，不过我喜欢，和我当年一样，对现已存在的功法都抱有一种自己的想法在里面，这是好事，只有怀疑才会有发现，．．．．．．”，飞云真君微微地点着头，
“姆，是款好材料！．．．．．．”，
“奥，对了！以后不准叫我好材料！我听着别扭！．．．．．．”，玄阳打断了飞云的话说道，
“真是个啰嗦！好了好了，你这个徒弟还真难收呀！．．．．．．是我收你做弟子？还是你收我做师傅？．．．．．．”，飞云真君嘴上训斥着玄阳，心里却美美的：
“嘿嘿嘿嘿！真是块顽劣不恭的材料！．．．．．．我就叫你材料！我就叫你材料！．．．．．．材料！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飞云真君偷偷地乐着，从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难怪，江湖上称他为“老顽童！”，真是名不虚传！
飞云故意清了清嗓子，又故意装出一副威严状，他微眯着眼睛，慢慢转过身，
“嗨！材料！．．．．．的不是，”，刚一出口，忽觉不妥，急忙用手捂住了半张的嘴巴，
“咳！咳，．．．．．．．”，飞云眯着眼又清了清嗓子，
“嗨！不是，我不叫你“材料”，叫你个啥？你得有个名字才是！．．．．．．”，飞云闭着眼睛，手捻着银白色的胡须，略有所思，
“我就叫你：．．．．．．”，
“您就叫我：“玄阳”！吧，二师父！，这是我的大师父无阳真人给我取的，您就凑合着叫吧，我不喜欢别人乱赐我名讳！毕竟，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玄阳蹲在门后，手中俨然捡起了几片荷花瓣，他已专注在地上乱不糟糟的残花断枝上，
飞云真君一下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刚才他一直面对的却是空气如也，本以为，这块“材
料”，恭恭敬敬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任凭自己的修理一番，可不曾想，他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只顾跑到一边玩耍去了，
“姆姆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飞云见此情景，忽然扔掉手中的佛尘，像个小孩似的一下坐到了就地上，两腿不住地来回扑腾着，
“就知道自己玩，也不搭理人家，．．．．你不讲信用！你可恶！不是说好了，拜我为师吗？你难道反悔了？．．．．．．”，飞云顿失刚才的威严状，俨然一个老顽童！
玄阳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飞云，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刚才我已经叫了您“师傅”了，“二师父”！，您不聋吧！”，玄阳眨着大眼睛，
“什么？你敢说我聋！．．．．．．不和你玩了！不和你玩了！”，突然灵光一现，飞云顿时隐形而去．．．．．．
在一旁的青莲，此时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睡意全无，
“好久没有看到，师父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玄阳！”，青莲上前一边打扫着刚才被玄阳弄的一片狼藉的地板，一边对着正蹲在地上捡花瓣的玄阳说道，
“开心？不会吧！我分明看到师傅他生气了！．．．．．．青莲，你就别安慰我了，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事，你就别掺和了．．．．．”，玄阳嘟囔着，
“我跟随师父已经有一万多年了，他的开心，快乐，忧愁，烦恼，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青莲自豪地说道，
“啊？不会吧！你一万多岁了，怎么看起来还像个小孩似的．．．．．．你就别糊弄我了，”，玄阳不以为然，
“这就是修为的力量，师傅他老人家，是半路入道，他曾经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妻子和一个与你一般大小年纪的儿子．．．．．．生活幸福美满．．．．．．可是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魔域老大，早就对垂涎已久的师傅的妻子下了黑手．．．．．．，他掳走了师傅的妻子，残忍地杀害了师傅的儿子，．．．．．．．．．．”，说到这里青莲不由得伤心地哭了起来，
“啊？有这么惨！这也太离谱了吧！怎么惨你就怎么编吧！．．．．．．．．．，我还真不信这一套，哼！”玄阳不屑一顾，
青莲也不答话，只顾在一边，抽抽泣泣地哭着，看样子，是真的伤心，不像一般人演的戏那样，漏洞百出，
“嗨！还真的哭了，难不成这是真的，你不会是师傅家以前的丫鬟吧！．．．．．．．”，玄阳来到青莲的跟前，
“你怎么知道！其实我就是师傅家原来的丫鬟，．．．．．．呜呜呜呜呜！”，青莲说着，已经哭得非常痛快，
“嗨！今儿，还真斜了门，我是猜的！还一猜一个准！．．．．．．．．这又不是你们给我下的一个套吧！”，玄阳疑惑着，站在那儿，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信不信由你，不过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大师兄！”，青莲急忙擦干眼泪，
“师傅他老人家没有事吧？．．．．．．．．刚才也怨我，但我就这个脾气，只要我玄阳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着自己不顺眼！．．．．．．”，玄阳有些后悔地说道，
“嘘！”，青莲冲玄阳使了一个脸色，然后故意放大了嗓门，
“玄阳！你又惹师傅生气了！又不肯认错，我们飞云道观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三根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根腿的人到处都是，．．．．．．．”，青莲骂着，假装撵着不听指挥的玄阳，
玄阳心意领会，急忙跪在地上，开始上演着一幕苦情戏，
“师父！二师父！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要不，您出来打我一顿，出出气，．．．．．．”，玄阳嘴里不停地说着，眼睛却四处撒摸着，
宫殿内鸦雀无声，一片肃穆，只有四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
其中一画面上的龙，竖身卷尾，头脸朝天，肢爪划动，跃跃欲上。旁边是与它相对应的凤凰——昂首展翅，飒然飞举。龙凤之下，站一位双手合掌、祈求升天的裙服男子。显然，龙和凤在这里是协同合作的关系，共同承担着导引人们脱离俗尘、升达天堂的重任．．．．．．
忽然在玄阳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精美的案机，案机上供奉着的是不知名的各路大神，其
案座为四龙四凤缠绕盘结，四条卧鹿为案足，分列底盘四周沿下。龙为双身三尾，尾梢反挂龙角；龙肩生出双翼，龙翼彼此连接。凤头凤爪从龙尾的连环中探出。龙的鳞片和凤的羽毛清晰可辨，
案机上面的纹样都是绚丽秀美的龙和凤。有“蟠龙飞凤纹”、“舞凤逐龙纹”、“舞凤飞龙纹”、“龙凤合体纹”，等等。这些纹样上的龙和凤，或翩翩对舞，或逗嬉成趣，或交缠纠结，或连身合体，
“师傅为何单单崇尚这龙和凤的组合？从壁画中可以看出，龙和凤都是交织在一起，他们相互缠绕，相互交结，形成了龙凤同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和谐画面．．．．．．”，玄阳心里默默想着，
“难不成，青莲所说，是真的？．．．．．．．那，师傅这一辈子岂不惨淡的很！．．．”玄阳顿时心生恻隐之心，
“姆？这老家伙，到底隐藏在哪儿了呢？．．．．．．．”，面对着这满殿的壁画，玄阳从心底里泛起了愁，
“殿内无桌无凳，只有这么一条案机，和四周的壁画？．．．．．．难不成他藏进了壁画里面！．．．．．．”，玄阳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墙上的壁画，
忽然他把目光一下集中到了，那幅龙凤之下，站着的那位双手合掌，祈求升天的裙服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