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此生,只娶你!
陈橙本来还因为邵平谨的话而惊讶,听到后面,心又重新酸了起来。
“妈,我知道的。”
话语里微微有些哽咽。
徐然没再接着说下去了,就当没有听出来。
女儿能够迈出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她能够彻底走出来。
“行了,去吧,别让平谨等久了,明天再来看妈妈。”
陈橙点点头,最后轻轻抱了母亲一下就出了病房。
来到医院门口,陈橙从伤感中走出来,又开始纠结了。
坐邵平谨的车回家啊,想想都尴尬。
正在她打算偷偷溜走的时候,黑色的雷克萨瑟及时停在了她的面前。
邵平谨亲自开得车,降下驾驶座旁的窗户后对着另一边扬了扬下巴,“上来吧。”
陈橙抓紧了衣摆,有些纠结。
等在后面的司机有些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
陈橙不敢再矫情只能拉开副驾驶的门飞快地坐了进去。
一路无话,车子平稳地驶进了一处高档小区。
这个小区陈橙认得,不仅认得这个小区,更认得这个小区的保安。
想当初她来这蹲一个小鲜肉的时候一个不慎从树上掉了下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赶来的保安大叔一路狂追。
想到当时那个场景陈橙还是本能地后怕。
当然,这也足以证明这个小区的寸土寸金,住得都是一些大富大贵的人。
想到这陈橙不由得侧头,悄悄看了一眼正在专注地打方向盘倒车的男人。
地下室昏暗的光线里,邵平谨棱角分明的侧脸依然英俊地让人心惊。
“看什么?”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好了车,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笑着问他。
陈橙摇摇头,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的安全带,解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这是……你家小区?!”
“嗯,原来是,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家的了。”
陈橙彻底凌乱了。
“不是,我……”
陈橙还混乱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邵平谨已经率先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绕到她这一边将她也扯了出去。
“走吧,邵夫人。”
其实,邵平谨说的话都没有错,她是已经成为了他法律上的妻子。
所以他应该喊她妈喊妈,应该和她住在一起,也应该喊她邵夫人。
可是陈橙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包括邵平谨这个人,都完美地不太真实。
好像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突然从天上掉下了一个大煎饼,正正好好地就砸在了她的头上。
现在,这个大煎饼把带进了家,弯腰给她递过来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
“换上吧,你先随意逛逛,我去给你做晚饭。”
说完也不去看她的反应,径自朝着厨房去了。
陈橙小心翼翼地往前迈出一小步,最后深吸一口气干脆豁出去了,大大方方地在屋子里转起来。
整个复式公寓都充满了强烈的个人气息,简洁到有些偏冷硬的装修风格和摆设,明显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
最起码,陈橙没有在屋子里看到任何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等她晃晃悠悠地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邵平谨已经做好了晚饭。
简单地两碗面,其中一碗加了一个荷包蛋。
邵平谨看她没有动作后将有蛋的那一碗推到她面前,淡淡地笑着说:“原谅我厨艺只能算一般,你先凑活吃些吧,实在不喜欢,我再出去买。”
陈橙见他误会了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我……”
她只是惊讶而已,像他这种人,会做饭就已经够让人意想不到了好吗?
最后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橙只能用实际行动代替。
她直接坐到坐位面前端过碗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邵平谨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然后也端过自己那份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后,在陈橙的坚持下,邵平谨也就没有拒绝让她洗了碗。
他就斜斜地倚在一旁的流理台上,长腿交叠,姿态闲散。
静静看着陈橙仔细地将碗擦干收好后,邵平谨忽然毫无预兆地两步上前,直接就将人圈在了流理台和自己的怀抱中间。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陈橙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医院那个激烈的吻。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自己的嘴上,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邵平谨看着她就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一样,被她看得心里痒痒的,忍耐不住低头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白嫩掌心。
陈橙只觉得像是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直接窜遍了她全身。
“我就和你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不做别的。”
最后四个字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有一种别样的撩人心弦。
这个妖孽。
邵平谨笑了笑,接着摆正了神情,郑重地说:“倪歌和我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她是我的客户,之前没有立马和你说清楚,也是出于合同里的保密义务。”
“那现在就就不用保密了?”
明显不相信。
邵平谨也没有恼,神色反而更愉悦了些:“嗯,怕你又乱七八糟地瞎想就和她协商了一下。你不是正好有求于她吗?正好她欠我个人情。”
他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就继续说另一件事:“关于陈家,我已经和阿姨说过了。
陈橙你记住,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我选择娶了你,不仅代表你是我邵平谨的妻子,更代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他声音明明依旧平稳无波,可是陈橙就听出了重若千钧的意味。
“邵平谨,到底为什么,你明明会有更好的选择,而我……”
而她一直活得乱七八糟,怎么都不像是会符合他这样金贵优雅的人应该有的择偶标准。
“没有了,陈橙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不喜欢重复。”
“这一生,我只会娶一个人,既然是你,就不会再有别人了,懂吗?”
从十年前开始,在他十六岁第一次见到她以后,眼里心里就都再也没有过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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