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誉王猜疑,离间成功
“我没有调教她,我只是让她认识到自身的潜力。”李冷不贪功,淡笑问道,“八皇兄突然降临我紫萝宫,有什么大事吗?”
“难道非得有大事,我们兄弟才可以叙叙情吗?”誉王显得很随和,笑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国公府邸找到了没有?如果没有找到,皇兄在京城有一处私宅,空也是空在那里,你搬去那里住吧!”
“我已经找好府邸了,多谢皇兄关心。”李冷不急,他相信誉王是沉不住气的,马上就要说出他此行真正目的。
“找到府邸那就好。”誉王顿了顿,说道,“我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十弟商量的。”
李冷问道:“什么事?”
誉王说道:“皇族有规定,每一个皇子在十五岁还未突破到炼气境三重,那便会被皇族放弃并发配到边境充军。还有十天,十弟就年满十五岁了。这十天时间里,十弟要是不能突破到炼气境三重,那么只能被发配到边疆参军了。无论是苦寒的北边疆域,还是炎热如火的南边疆域,亦或是海盗不断的东边疆域,凶猛野兽惊人的西边疆域,都不是很好的去处。而一旦被发配到边疆参军,除非是修为突破到筑基境,否则这辈子都不会被容许回京,更不可能见到自己在京城里的亲人。”
“然后呢?”李冷继续问道。
誉王道:“我认识儒家学派的儒宗一位长老,他答应我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到了儒宗后,那你便是儒宗的弟子,皇族的规矩自然是束缚不住你的。如此一来,你也免了边疆参军的苦,还可以时不时的回来看看玉妃,岂不是一举双得。”
“是吗?”李冷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我不过是儒宗的记名弟子,算不上是儒宗真正的弟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杂役。这种有损皇族脸面的事,父皇肯定会震怒。我是可以时不时回京看望母妃,但我从此以后不再是皇族子弟了。看来八皇兄还是不相信丞相,认为丞相有意支持我夺皇位。”
被人道破内心的小九九,誉王微微不自在,呵呵笑道:“丞相是我舅公,说起来我也是周家的一份子,他不支持我又该支持谁呢?”
“既然如此,八皇兄在担心什么呢?”李冷反问道。
“也罢,十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皇兄也不强人所难,一切也只能随你了。”誉王神色平静,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有其他想法,只是拍了拍李冷的肩膀,便要离开紫萝宫。
走到大门口,誉王突然回头看着李冷,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十弟记住。雯儿是我的未婚妻,等她年满十六岁后,我和她便要完婚。所以,她是你的兄嫂,你得以兄嫂的礼节对待她。”
“该以什么礼节对待她,礼部自然会定下一整套规矩。”李冷不咸不淡的说道,“在我没有接到礼部新的规矩前,那么她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
“哈哈……十弟好霸气,希望你……可以一直霸气下去。”誉王大笑离开。
不一会儿,玉妃走了进来,周雯听到誉王的笑声,从练剑的物我两忘的状态清醒过来,与玉妃一起走向李冷。
周雯从小英口中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脸色变的有点难看和生气。
她没想到誉王会来紫萝宫,还对李冷说那样的话,更乱传他们之间的关系。
十皇子殿下会不会误会她和他的关系呢?
玉妃问道:“冷儿,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冷淡淡说道:“我还是高看他了。”
周雯见李冷神色不悦,怯声说道:“师父,我和他只是表兄妹关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李冷摇头,对周雯和誉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丞相到紫萝宫,的的确确是他故意安排的一出好戏。
目的很简单,用丞相来试探誉王,看看誉王与丞相、周家的关系到底如何。
他知道誉王肯定会来找他,但他没想到誉王这么沉不住气,一天时间还没到就赶了过来。
这表示誉王与丞相、周家的关系,并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牢固。任何风吹草动的变化,都会引发双方之间的猜疑和防范。
而且,誉王心胸狭隘,未必是真心信任丞相和周家,只不过双方有共同利益,他还需要丞相和周家的鼎力相助,不得不装出清廉贤明的姿态。
但装出来的贤明始终是装出来的,他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凶暴和狭隘的一面。
李冷相信周文博也看出了誉王这一点,因此,周文博才会问他那些问题。
他很清楚,那是周文博对他的一个考验。
那个考验,他过关了,赢得了周文博的好感。
接下来,他什么事都不用做,丞相、周家和誉王之间的关系会逐渐破裂。
“师父,你生气了?”周雯见李冷半天不说话,吓的小心问道。
李冷摇头,说道:“你什么都别想,好好专心修炼。只剩下三天了,你和宫烈本来就相差一个大境界,作战经验也不够他丰富,再不加把劲训练,三天后我怕你会死在他的手里。”
周雯坚定道:“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限定的时间还是到了,李冷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马车上,回头见玉妃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神哀伤地看着他。
“母妃,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人生向来如此,聚了散,散了聚,李冷活了十亿年,这种事情早已看的很淡。
玉妃点点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但她还是强装出一丝笑意,说道:“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要学会照顾自己。遇事多冷静,能忍则忍,知道吗?”
“我知道了。”李冷应了几声,转身爬上了马车。
陈吴吆喝一声:“殿下坐好了。”挥舞着长鞭,驾着马车徐徐离开了皇宫。
玉妃就这么地倚靠着门口边,目光呆呆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马车彻底的消失不见,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