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田夫人
再来一个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多了之后,谁还愿意去给皇帝卖命?
药协会可以针对那些战乱之后的孤儿寡母开辟绿色通道,若是一切情况属实的话,可以让他们加入协会,享受免费看病上学的待遇。
男的在外保家卫国,女的建立家园,这才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到时候,各个地方都可以建立一个这样的协会,留在家中的妇孺可以学习一些简单的医理,若是家中的孩子或者老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特意寻人去看病,自己就能解决了!男人从外头回来,若是身上有伤,也可以帮衬一把,不会再只是哭哭啼啼,没有丝毫的帮助!”
祁随宁听着她的话,越听眉头拧的越深:“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些女人在你这个协会里面,既然学会了看诊,又会种药草,孩子还能提供私塾,那男人在不在家,似乎都不是很重要了?”
张芷言沉默了一会,很是耿直的点头:“的确!”
在她的这个想法里头,男人似乎……看家护院还是可以的?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
祁随宁觉得有必要和她将这事儿掰一掰:“你这样是破坏了人家夫妻之间的关系!男人在那边拼搏,好不容易赚银子回家了,结果媳妇表示不需要他了,这很伤男人的心的!”
张芷言冷睨了一眼这人:“那男人出去拼命赚银子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家里面能过上好日子——”
这话一说,祁随宁自己就止住了嘴。
男人去赚银子是为了家里面能过上好日子,难道女人就不是了?
女人去赚银子是为了减轻男人的负担,那是心疼自己的男人,男人疼爱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嫌弃?觉得夫妻感情不好?
“其实……也不是所有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婆娘能赚银子的!”
祁随宁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点,张芷言倒是没反驳,甚至认同的点了点头:“所以一开始,我打算请一些寡妇出来帮忙!”
特别是独立带孩子的那些。
那些女人,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不容易,为了不吃亏,性子泼辣的居多。
这样的人在初期建这协会的时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
祁随宁不知道这些想法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还是说是她自己想来,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这件事:“等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养你们母子的!”
自然是因为害怕!在这个世上,除了年幼的轩哥儿,她就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还没有银子,这样的日子一眼看过去,尽是一片虚无。
若是不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张芷言扯了扯唇角,自然不会将内心的理由告诉他,只是淡声道:“当初你离开之后,我若是能做到那些,我和轩哥儿就不会被瞧不起,张家……也不会那样对待我!”
对于张家和齐家人来说,典型的柿子捡软的捏的那种。
她若是事业有成,家中自然就有说话权。
包括……以后和他过日子。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旁脸上浮现愧疚的男人,张芷言唇角微扬,一双凤眸之中因为看到他拧眉纠结的样子,而染上隐隐的笑意。
因为这一天过多体力的消耗,以至于李家村的村民没有对饭菜有过多的要求。
当看到馒头大饼的时候,偶尔能听到抱怨嘀咕,不过还是都安分的吃了下去,然后早早的休息,准备第二天继续开工。
张芷言在众人晚上喝的水里面,又加了一点灵泉水。
发现他们喝过之后,自己药田空间里面的又是下了一场小雨,灵泉水撒在药草上,促进了这些药草的增长,使得它们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指腹漫不经心的捻了捻,张芷言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村民,好像是只要救人,药田空间里面就会出现灵泉水。
若是救了像曾学勤上次那样命悬一线的病人,就会出来选项,给予药片。
琢磨透了这药田空间的规矩的张芷言,给祁随宁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体之后,这才去休息。
翌日一早,天刚刚亮堂的时候,张芷言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除了熟悉的曾学勤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让那个贱人出来,我倒是要看看,那贱人到底对老爷做了什么,竟然让老爷回府之后,对她如此的念念不忘!”
张芷言从众人的身后出来,看着眼前的彪悍妇人,双手插腰,面怒狰狞,骂人的时候,那唾沫横飞。
一旁的曾学勤原本还想要开口劝说一二,却在看到那飞出的唾沫的时候,担心自己一张嘴,就有唾沫飞过来,恶心的立刻捂着嘴,表现出一副死都不会开口的样子。
“就是你这狐狸精?”
田夫人看了一圈,见到张芷言灰头土脸的出来,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便往地上重重的呸了一口:“我当是什么天仙呢!结果是一个比我还不如的货色!”
张芷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田夫人那脸上只有厌恶却没有嫉妒的表情,想到了田蕤昨天看自己的眼神,脸色冷了冷。
喜欢玩别人妻子的田蕤,昨天应该仅仅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吧?
一旁的曾学勤听到田夫人这话,有点想要问,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长得比张芷言好看的?
“看着她,我有个疑惑的地方!”
张芷言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着就算是看不见了,也将自己收拾的整齐干净的男人,压低了嗓音问了一句:“田夫人都看不上我,那田蕤昨儿个说那些话来,难道是故意刺激你的?”
祁随宁面色阴寒如寒冰覆盖,唇角却是微微上扬,只是那笑意有点不达眼底:“什么人一早在那边乱吠?”
田夫人看到祁随宁之后,眼神瞬间一亮,看他的眼神像极了田蕤看张芷言的眼神。
“这田夫人是不是私下里偷偷养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