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痒痒粉
“做的不错。这个是奖励给你的。”凤知洛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给了白沫沫,便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白沫沫打开一看,居然是这个月底秋猎宴会的地图,以及人员部署,还特别标出了苏琛城的用马。
白沫沫心中一喜,连忙对凤知洛道谢,凤知洛没有回应她,等马车到了府上,他立刻便被甲一甲二接走了。
接下来几天因为遇刺事件,城中一直在戒严,贵女间热闹的宴会也冷落了下来,这正好给了白沫沫喘息之机,可以好好利用凤知洛给的那封信部署下一步计划。
一转眼便迎来了秋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聚集在一起,摩拳擦掌想要在皇上面前出头。
白沫沫作为异国公主也被邀请在行,她一来到宴会上便收到了贵女们的追捧。
角落的柳阮阮看到这一幕,恨得几乎要将裙角绞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尚书府宴后,她查看过衣物,发现腰带有被刀片划过的痕迹,那天只有乐阳公主进过她的身,这件事一定是乐阳干的!她一定要好好讨回来!
柳阮阮压下心中的恼怒,带着讨好的笑容挤进白沫沫身边的贵女圈。
白沫沫拿眼角斜了她一眼,说道:“柳姑娘怎么过来了?这次可是秋猎宴会,都是达官显贵,柳姑娘可要抓牢腰带,不要再惊了贵人。”
白沫沫的话激起周围贵女一阵哄笑,柳阮阮出丑那天她们可都在呢!
柳阮阮强忍着把白沫沫脸抓花的愤恨,笑着说道:“乐阳公主说笑了,那天只是个意外而已,不过确实唐突了乐阳公主,所以特意过来道歉。”
柳阮阮说着像白沫沫行了一礼,却仿佛脚下无力一般,身子往白沫沫那边踉跄了一下,袖口拂过白沫沫的领口,悄无声息的撒了什么东西,又迅速站好。
白沫沫皱了皱眉:“怎么行个礼都站不住,你还是下去吧!”
柳阮阮抱歉的对白沫沫笑了笑,悄悄退了下去,围观的贵女左一句右一句的开始取笑柳阮阮刚刚行礼的可笑样子。
白沫沫应酬着眼前的贵女们,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正疑惑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皇上携众后宫来了,白沫沫连忙跟着众人行礼,还没等皇上说出免礼,后面又来了一个人。
“臣拜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们再次叩首,呼声竟不比刚刚恭迎皇上时小多少。
“免礼平身吧。”熟悉的慵懒声音传来,白沫沫心中一惊,抬头看去,正撞上了凤知洛的视线。
他笑的很是得意,像只狡猾的狐狸,似乎很满意白沫沫震惊的神情。
白沫沫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站起来坐会宴席的,满脑子都是摄政王三个字。
虽然她之前对这个主子的身份有过许多猜测,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是摄政王凤知洛。
皇上的亲弟,生母是个身份卑贱的宫女,因此虽天姿聪颖,骁勇善战立下无数战功,却从不受先帝待见,先帝驾崩后,他因手握兵权被封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传说此人玩世不恭,阴晴不定却行事狠辣,如同一条喜怒无常的毒蛇一般,朝中上下对他是又恨又怕。
白沫沫想的出神,突然觉身上一股奇痒,让人难以忍受,她猛地颤了两下。
一直紧盯着她的柳阮阮眼中流出得意的神情,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痒粉,一旦沾染上可是钻心难耐的痒,会控制不住把浑身的皮给抓烂的,乐阳一定会殿前失仪,受到重罚的!
白沫沫用尽全身才勉强控制住不当场失态,但过度的瘙痒忍耐让她意识有些模糊,皇上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训话群臣,她坐在宴席上座,根本不敢再此刻偷偷离席。
白沫沫扭头去看凤知洛,此刻的她脸色惨白,额角满是汗,眼中满是哀求。
凤知洛手中的酒杯一顿,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皇上的话,嬉笑着说道:“宴会太闷了,本王出去透透气。”
嚣张的态度让皇上跟众臣都在心中痛骂其嚣张跋扈。
凤知洛却不管这些,大摇大摆的往外走,路过白沫沫身边的时候,嚣张一指她:“哎,你就是那个什么柔然公主对吧,听说柔然人善养马也识马,你跟我出去给本王挑匹好马,一会本王打猎用。”
这样跋扈的态度跟嚣张的话语,让众人顿时对白沫沫很是同情,丝毫没人怀疑白沫沫跟凤知洛之间有旧。
白沫沫如释重负,连忙跟凤知洛出了宴会,凤知洛避开耳目将其带到一座偏僻的帐篷中。
刚进帐篷白沫沫就浑身一软跌倒在地,意识模糊不清的开始撕扯着衣服,拼命抓挠着如玉的肌肤。
“蠢货,居然中这种低劣的手段。”
白沫沫朦胧中听见耳边响起一句语气恶劣的话,浑身一轻,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意识便彻底消失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她衣衫凌乱的躺在凤知洛的怀里,脖颈处裸露出大片满是抓痕的白皙皮肤。
凤知洛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像是野兽在衡量猎物的喉管何处好下口一般。
白沫沫慌乱的拢起衣服从凤知洛怀中挣扎出来:“对不起主子!是属下失态了!”
“我不喜欢属下这个两个字。”凤知洛没头没脑的接了句。
白沫沫知趣的迅速改口:“是主子,是沫沫失态了。”
凤知洛满意的眯了眯眼睛,丢给她一包药粉:“这是我让甲一悄悄从柳阮阮身上搜出的痒粉,已经给你服过解药了,不然你现在已经自己把自己挠死了,中这么低级招,真是废物。”
“是沫沫无能。”
“哼,我不收无用的棋子,如果下一次你再中招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就直接废了你。”
凤知洛明明是笑着说话,眼中却透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可怕到人都已经离开好一会了,白沫沫才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来,捡起药粉,匆匆回到了宴会上。
宴会已经到了尾声了,正在进行歌舞表演,众人看的兴起,没有注意到白沫沫悄悄回来,除了惊愕的柳阮阮。
这个该死的贱人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