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夕铃小姐!!快逃!!”夏拉大喊着,汉德森的剑又一次挥来,她与尤伊挡得极其艰难。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们…”,夕铃也拔出剑,乌雅里德的背叛一下子让她慌了神,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乌雅里德居然帮助埃及,那么乌雅里德北部的迅速沦陷也就有了答案。
“夕铃小姐!您不可以留在这里”,尤伊一脚踢在夕铃坐骑的马肚上,“您一定要告诉夕梨小姐与邦尼先生,乌雅里德已经背叛了!”
‘对了,夕梨与邦尼还不知道,他们有可能会遭遇危险’,夕铃已经控制不住受惊的马,马一路狂奔,将尤伊与夏拉摔在了身后。
“尤伊,夏拉,请一定要平安无事…”,夕铃抓紧了缰绳,试着让马停下来,这样的疾行下,她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马踏到了地上的断箭,仰天叫嚣了起来,未能紧紧抓住缰绳的夕铃一下子被马甩出很远。
重重的撞到墙上,夕铃倒在了墙上,她一时间连站也站不起来。
“……女神?”
夕铃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她艰难的抬起头,发现自己似乎是被乌雅里德的士兵包围了。
烈日下,士兵手上的剑反射着阳光是如此的耀眼,夕铃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无力的靠在墙上,慢慢的跌坐在地上,被撞击的背部生疼,每动一下都疼得难以忍受。
“血债血偿!”乌雅里德的士兵举起剑一下子向她砍去。
夕铃闭起眼睛,不去想之后的疼痛。意料之外的,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反而听到了打斗声。
睁开眼,夕铃发现一个男子正在被乌雅里德的士兵围攻着,虽然对方人数众多,单身一人的男子却丝毫不落下风。
俯□,男子躲过了士兵砍过来的剑,一肘重击打在对方胸口,紧接着,又在后面扑上来的士兵腹部上踹了一脚。
男子流畅的连续攻击招招中,一时间乌雅里德的士兵连连败退。
夕铃看见一个士兵想要趁男子不注意,从他的背后砍去。
“小心…”,夕铃的蠕动了嘴唇,声音轻不可闻。
男子忽然转过头,想要偷袭的士兵因害怕而发愣的瞬间,男子已经翻身摁住他的头,用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脸。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男子犹如狂风暴雨般迅猛的攻势,将乌雅里德的士兵全都打到在地。
‘是谁?’夕铃艰难的抬眼看向男子,抑制不住的疼痛席卷了她,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夕铃?夕铃?”男子蹲□查看她的情况,“你怎么了?”
‘好熟悉的声音…’,夕铃的思考能力已经全部消散了,失去记忆的最后一刻,她看清了男子英俊的面容,还有那双异瞳。
另一方面,因拉姆塞斯的不在,人数众多的埃及兵与西台军势均力敌,邦尼也察觉到了乌雅里德的背叛,他和哈娣护着夕梨开始撤退。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双胞胎姐妹和夕梨汇合了,“夕铃小姐不见了!!”
“什么?”夕梨又想冲出去,却被邦尼猛的抓住。
“你想做什么?去送死吗?”邦尼面露凶意。
“我还问你想做什么,丢下夕铃吗?”夕梨不救出夕铃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你没有发觉,乌雅里德和埃及联手,我们在城内一定会输的,只有离开这里”,邦尼在提醒夕梨,远处的低谷有鲁沙法在那里埋伏。只有将埃及与乌雅里德引到那里,才能获胜。
“可是,夕铃她…”,夕梨知道现在应该撤退,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夕铃。
“你是要你、我,哈娣、夏拉、尤伊,现在全都死在这里,还是打败埃及找出挽救夕铃小姐的一线希望?”邦尼抓着夕梨的手,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碰触。
邦尼的眼睛完完全全地照应出夕梨慌乱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的声音钻进了夕梨的心底,一直在回荡着。此时此刻,夕梨眼中,衣衫带血却依旧镇定自若的邦尼显得凛冽了起来。
现在的夕梨只能依仗他了,“邦尼,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不要慌”,邦尼思索片刻后说道,“立刻和卡修他们会合,挥动军旗发出撤退的信号……”
夕梨在邦尼的指引下,带着哈娣与双胞胎姐妹撤出了城镇。果然,埃及兵与乌雅里德的护卫紧追不舍,他们已经断定西台会输。
的确,卡修与米塔纳姆瓦手下的士兵已经狼狈至极,在埃及兵眼里,西台的确已经溃不成军。
早已伏击在高处的鲁沙法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看见林中有什么在闪烁,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信号来了!冲下去!!”
夕梨与邦尼勉强完成了对埃及与乌雅里德的包围圈,虽然也有被逃脱的,埃及与乌雅里德的士兵折损众多,这一次西台同样损失惨重,他们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夕铃。
面对埃及与乌雅里德的败局,拉姆塞斯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本来就是他的无故离开才导致埃及的失败。以拉姆塞斯的头脑来说,绝对能揣测到西台有伏兵。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在,埃及兵是绝对不会被西台伏击的。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乌雅里德的队长汉德森问道,他的神情有一些焦急,差一点…真的差一点点就可以杀掉西台国的和平女神了。
“等”,拉姆塞斯的回答轻描淡写,“西台会调兵,所以我也要调兵,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汉德森队长拍了一下桌子,“我们说好的将…”
“是说好的,是你们自己轻易的掉到了西台的陷阱里,这怨不得我”,拉姆塞斯笑了笑,“如果没事的话,我准备休息了。”
汉德森很清楚,如果不是埃及的援助,乌雅里德无法杀掉和平女神与战争女神,所以他压抑中心中强烈的不满,最终退了出去。
从窗户中确认汉德森和乌雅里德的士兵已经离去了之后,拉姆塞斯才打开门去了里间。
“呦~小美人,现在感觉怎么样?”拉姆塞斯向床上的人打了一个招呼。
听见拉姆塞斯的称呼,对方微微蹙眉,“我并不是什么美人。”
“…我觉得你是哦?夕铃”,拉姆塞斯轻轻抬起对方的下颚,迫使两个人对视。
风从半敞的窗口溜进来,夕铃漆黑的长发被轻轻吹动着,如同宛如静湖微起涟漪。她身上穿的白锦缎袍,镶着金边的领口已经不如最初那样扣的紧紧的,拉姆塞斯可以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味。
变了…夕铃真的变了,每次拉姆塞斯看到她,她都在变。拉姆塞斯离开哈图萨斯已经半年了,这么久不见,夕铃已经再也不复最初稚嫩的样子,已经变得女人味十足,整个人也更加稳重。
“是吗?那谢谢你的称赞了”,夕铃用平静的语调如此回答道,在她的声音里没有被敌方俘虏的不安和焦虑,也许这就是长年以来担任和平女神所应有的风度,这让拉姆塞斯冯家的欣赏她了。
当然,夕铃最初也想过要逃出去什么的,可是她意识到在这个被埃及兵、乌雅里德兵包围的城镇里,只要被人发现她的踪影,那么必死无疑。更何况,现在夕铃被绳索捆绑着。
“给我松绑”,夕铃将被禁锢的手伸了出去,示意他快点解开绳索,“我不会擅自逃跑。”她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拉姆塞斯当然也明白,他摸索上了夕铃手腕间的绳索,忽而将她拉进,“我知道你不会逃跑,不过绑你,是为了其它的。”
“其它的…?”夕铃不解的抬起头。
蓦然,她的唇被拉姆塞斯封住了,夕铃被拉姆塞斯唐突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嘴唇相撞,叠在一起,拉姆塞斯的舌灵活地伸了夕铃的口腔中,纠缠上她的舌。
“你在做什么!!”回过神的夕铃拼命的想要挣扎,然而手脚都被绑住了,拉姆塞斯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完全紧密的贴合。
“嗯……呃…唔!”夕铃又被拉姆塞斯吻了,她突然狠狠咬了他一下。一抹尖锐的疼痛袭来,让拉姆塞斯不得不将舌头退了出来,暂时离开了夕铃的唇边。
夕铃看着拉姆塞斯,沉声道,“放开我。”
“我不会的”,拉姆塞斯一口拒绝,在她的拒绝中,他内心深处涌上了一股难以难以言喻的焦虑与……愤怒。
半年前,甚至更久之前,拉姆塞斯就有想过得到夕铃,如是能让她成为他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拉姆塞斯一想到,夕铃会变得如此到动人,是因为在凯鲁的滋润下,拉姆塞斯就有了将凯鲁完全除去的冲动、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了”,拉姆塞斯强硬地禁锢着夕铃,迫使她无法合上唇。
“嗯…放,开……呃……唔…”,夕铃多次双手捶上拉姆塞斯的胸口进行反抗,他却没有松手。被他频频凌虐的嘴唇变得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