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尴尬的清晨

略显尴尬的清晨

两人都穿着睡衣,任心儿的手柔若无骨,按在贺子龙的脖颈位置,有一种微妙的酥麻感。

这阵酥麻沿着后脖颈的神经,蜿蜒而下,经过心脏,直接往小腹钻过去。

“这样舒服一点了吗?”

任心儿的声音震得贺子龙的耳膜一阵阵轰隆,没有回复,而是回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以为是力道不对让他更不舒服了,任心儿稍稍放轻了些,歪头无辜问:“怎么了?还是很痛吗?”

贺子龙清了一下嗓子,开口:“不是,那个,我有点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任心儿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干涩,不仅如此,他整个状态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过她还是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喏。”

接过水,贺子龙如同牛饮,一饮而尽,喝完后还长长呼出一口气。

见状,任心儿又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从任心儿坐下开始,贺子龙真的表现得非常奇怪,半点不似平时的大方随意,反而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抱着那床薄毯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任心儿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感受到这道目光,贺子龙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不太自然地往旁边偏了偏脖子,可是脖子又疼,这一牵扯就加剧了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任心儿无奈,站起身:“我还是去被你拿一条热毛巾敷一下吧。”

贺子龙忙不迭地点头:“好,麻烦你了。”

这面上带着些期待是怎么回事?不希望任心儿在跟前?

今天早上的贺子龙实在是太古怪了,带着满腔的疑问和小小的郁闷走开。

看见她进了卫生间,贺子龙终于可以短暂地松一口气,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拉开薄毯低头看了一眼,奥恼地自言自语:“兄弟啊兄弟,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这样我很难堪啊。”

嘟嘟囔囔也没注意到任心儿拿着毛巾出来,就低着头在那里深呼吸。

“你在念叨什么呢?”

任心儿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他差点从沙发上跳出来,耳朵都充了血:“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了我一大跳!”

任心儿手上拿着热毛巾,满脸茫然:“我怎么了?见你在那里喃喃自语,叫了你两声也不见理我,还突然这样。”

上下打量了一圈贺子龙,任心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从起床两人看到的第一眼,合作的表现就和以往有着天差地别,任心儿的感知没有出错的话,对方好像在......逃避她?

被喜欢的人这种无意识地拒绝,感觉实在不太美好。

任心儿眉心微微皱起,有些委屈地将热毛巾丢到贺子龙的怀里:“既然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自己回房间,你随意吧!”

这般模样,很明显就是生气了!

贺子龙心中警铃大震,立刻起身:“宝贝!”

情急之下也骨伤怀中薄毯滑落,任心儿迎着声音回头,视线那般刚好就落在贺子龙腹部以下的位置。

“你!”

“哎呀!”

两人同时出声,一个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一个本能地伸手捂住身体,一时之间两人都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任心儿感觉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在这客厅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急得跺了一下脚,气恼地哼了一声:“真讨厌!”

然后再也不管贺子龙那边是什么情况,转身径直就回了次卧。

贺子龙自从成年自己住之后,就没有经历过如此尴尬的时刻。脸皮厚如贺子龙,这一刻实在有些想找一条缝钻进去,不要再出来面对这尴尬。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过了,还能怎么的呢?

最后,只能先回到主卧,冲一个凉水澡彻底冷静,换好衣服之后,才重新出现再客厅,目光落在次卧的房门上,想去敲门又不知道敲开之后腰如何面对任心儿。

着实让他好一阵纠结。

这进退两难之间,眼看着时间就直奔晌午而去,他们来到雪岛正式旅游的第一天,难道就要因为这样一个乌龙而告破?

无论如何也不行!

贺子龙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不断鼓舞这自己“这算什么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结了婚更亲近的事情都要做,这都不是事儿!”

念叨了几遍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站在次卧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

任心儿刚才回房间,其实有几分逃的意思,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让她的脸不可抑制地灼热起来。

回房间之后她就去卫生间用凉水扑了好几次脸,仍然未能将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反而一停下来脑袋里就不自觉开始回放刚才看到的一幕。

断断续续的想法一出现,任心儿就赶紧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恶狠狠地说:“任心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个思想很危险!你要控制自己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哪里危险,但是就觉得似乎不应该这样去一再地回放刚才那一幕。

就在任心儿还在卫生间想方设法给脸蛋物理降温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吓得她直接打了个嗝。

......实在无奈,且无语。

她现在满脸湿漉,头发都沾湿不少,而且还不受控制地搭着嗝,如何去开门?

于是,贺子龙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敲门,不免有些急了,直接在门外低声同门内的人说话:“心儿,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没人应。

“我刚才......”他继续说:“那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也不是不要脸的人啊对不对。这都是正常的反应。”

“你因为这个生气了吗?”

还是没有人理会。

过了两分钟,贺子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也不至于吧,任心儿就因为这个不理他了?

敲门声重了些:“心儿?”

“心儿!”

殊不知,任心儿因为在卫生间,还开着水,完美地将门外的声音隔离了去,贺子龙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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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少的心尖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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