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被众人挤兑
宋徽呆在傅家,能够不从房间里出去,就不从房间里出去,毕竟那里站着的几个人,都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愿意,你便是能够逃脱的。
那些人,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
就好比现在,宋徽站在客厅里,怎么都有些进退两难。
“你说说。”何悦荣似乎是笃定与宋徽杠上,“这样的事情,落在她的身上,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晨晨之所以这样!”她说话有些气急,宋徽也是清清楚楚能够听到她所说的每一个词。
她就是在往宋徽的痛处上戳,晨晨的事情,宋徽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要不是她,晨晨至于会这样吗?”何悦荣还觉得眼下的形势不够紧张,又开始煽风点火,“话说。”
“晨晨最近,是不是都没有怎么和我们再继续说话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谁都有那个意思在里头。
这也是傅景山的痛处,不得不说,何悦荣这下子,挑拨得还真是不错。
一手戳中宋徽的痛处,又一手撕开傅景山的伤疤。
这些天来,傅景山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呢。
毕竟,他这回没能够说上话的,可是他的亲曾孙。
傅景山最喜欢的亲曾孙啊。
宋徽见着眼下的形势,她恐怕是不能再从这里离开了。
这群人围着她,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宋徽!”傅景山有些不悦,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多带着几分不满,“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当时为什么要把晨晨从这里带走。”
“他是傅家的孩子,理应当住在傅家。”
是,那晚上,她要是没有把晨晨带走,估计也是落不得这副结果。
“不好意思。”但最后宋徽能做的,便也只是说出这句话,“是我的问题。”
周围人谁都没有继续说话,反倒是一直看着她。
而傅景山的视线则是从未从宋徽身上挪开过,“记住,不会再有下次了。”
“要是还有,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傅景山说完这番狠话,即刻起身从这里离开。
何悦荣似是有些不满当下的结果,见着傅景山离开的背影,刚想趁热打铁继续说上几句,却被一旁的傅桐笙拉住。
她很是清楚,傅桐笙心里想着的,一定是对当下情况有利的,所以没再继续,甚至是跟住她。
宋徽几乎是低着头从这里离开的,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当下的情况,也是无非直视周围人看向她的眼神。
“姑姑。”何悦荣见四下无人,索性与她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本来想叫住爷爷,再说几句的。”
“你傻啊。”傅桐笙轻声嘀咕说,“这时候老爷子既然要回去,你就让他回去。”
“再说,刚刚他说出口的那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何悦荣点点头,她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姑姑是不是想说,有了爷爷的那句话,接下来宋徽在这个家里,都不会怎么好过?”
“是。”她的回答很是干脆。“现下,只会是形势继续压迫她,她只会越来越无路可走。”
傅桐笙说得一点也没错,何悦荣也是能够看清楚当下的情况。
“但是...”只是这回的事情,依旧是没能够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着急什么?”傅桐笙倒是比何悦荣更加放宽心,“是你的,迟早会是你的。”
两人散开,何悦荣路上还不忘嘀咕句,“要不是她,我侄子至于这样吗?”
周围还有佣人正在打扫卫生,至于何悦荣说的这句话,他们则是明明白白有听进去。
几人朝着彼此看一眼,眼神里的深意,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宋徽坐在飘窗上,朝外看去,是傅家的后花园。
不得不说,很好看,但此刻的她,根本没有那个想要欣赏的闲情雅致。
她此刻想要做的,便是只有快些摆脱当下的困境。
手机突然响起,上头显示的,是傅瑾安的名字。
他这时候打电话来,是因为什么?
抱着好奇的心态,宋徽索性接起电话来。
“喂?”电话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宋徽甚至是没能够听清楚傅瑾安的声音,“瑾安?”
“宋徽。”他喊出她的名字,“你在家里...刚刚是不是被说了几句。”
“啊?”宋徽没有想到,傅瑾安的消息竟然会是这么快,只这么一瞬,就已经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傅瑾安有些后悔今日的外出,每每他没能够陪伴在宋徽身边,总是会出点什么意料之外的岔子。
“没有。”宋徽不好承认,“毕竟他们说得也不是没有任何道理。”
这下,傅瑾安似是有些怒了。
“怎么连你自己也这么觉得?”他质问电话那边的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情。”
“他们这是摆明要挤兑你。”
宋徽着实被傅瑾安这一番话给弄得有些懵,但是随即她反应过来,觉得傅瑾安说得也不是没有任何道理。
但是,挤兑又如何?她在这个傅家的地位,不早就如此了吗?
“瑾安。”宋徽喊出他的名字,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情绪波澜,“谢谢你。”
“但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她就这么直接将态度说出口,“我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嘟嘟嘟——”宋徽说完刚刚那句话以后,立即挂断电话。
扭头看向下方的后花园,秋天了,总有她不知道姓名的花儿盛开。
不过这颜色摆在一起,倒是十分好看。
甚至是微风轻轻吹过,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宋徽竟然觉得,还能闻到隐隐约约的香味。
但是她不觉得这样迷人的环境究竟是能够给她带来什么身心上的愉悦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再抬头看看周围,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东西。
然而她却是只敢呆在这里,不敢再迈出这里一步,生怕外头的世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等着她,随后伤了她。
宋徽将头埋进膝盖里,久久没有办法平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