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大苗的箭简直就是魔物的克星,对那些修仙者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消灭的东西,在大苗的面前简直弱的不行。
随着魔物的减少,天色开始改变,原本黑压压的云消减了不少,云中再也没有红光闪出,黑色的雪也不再飘。
修仙者们真的以为是神族出现,见魔物已经被大苗消灭的差不多,顿时开始欢呼起来。
他们这一喊吧,大苗倒是觉得不对了。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乎不应该这样简单的。
大苗等着等着,眼看着这场战争都要结束了,天上的黑云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在大苗以为自己是多心的时候,结界的破口处忽然又有黑烟冒出。
“还有东西要出来。”离缺口近的修仙者们最先发现异常。
等大苗看过去的时候,黑雾之中还夹了一些东西出来。似乎是人形。
在场的修仙者们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他们之中大多是年纪小的,并没有经过去之前那次的魔界进攻,人对于未知的东西,当是感到恐惧的。
等到黑雾稍微散开,大苗看到了黑雾之中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大苗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之前的任务世界中,黑雾之中是被雾气完全侵蚀的人类,只保留了人的基本形态,似乎只是一个骨架走出来。这样的场景大苗觉得和自己是精灵的时候对付被暗元素侵吞理智的人一样。
那么多骨架从结界破口的地方出来,修仙者们顿时惊恐万分,“那是什么东西!”
年纪青的修仙者可年长的,希望他们能够解答。
第一次应对魔物的周昼也看向了旁边的师父林成,“师父,那是什么东西?”
周昼属于看书很多的哪一类,关于魔界的了解,她从林成书架上的书上已经了解过,甚至也从神邸的书中了解过,可是她只知道魔界有魔气和魔物。
魔气无形,多数时候是黑色雾气,魔物千奇百怪,长成什么样子都可能,周身黑雾环绕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是魔物。
但是现在从破口处出来的东西,周身没有魔气环绕,远远一看身上穿着衣服,摸样也像是人,可是等到他们看清,顿时惊恐到连连后退。
“不知道。”林成如此说道。
林成这人一贯喜欢把自己的见闻写下来,他要是见过这种东西,那必然要写下来,既然周昼在树上没看到,那边是他没见过。
林成在修仙者中也并不算年长,他不过是天分较高,又因为帮别人做了违逆天道之事,所以被天道压制修为不得长进,他短短百年经历的多。
“十三可以对付吗?”周昼再一次开始担心大苗,“那东西似乎是人啊。”
在雪山那边,亲眼见识过被魔气吸干血肉的人,林成比周昼更早明白。
那东西,至少曾经是人。
北境的另一边,被魔界吞掉的半块大陆,现在从结界缺口处出来的,必然就是那边的百姓了。
“这要怎么办?我们……”周昼听到不远处有人犹犹豫豫的可,“我们要去对付吗?还是交给神族。”
谁都怕死,当初之所以一激动就听了调令来到悬空崖,只是没有意识到这边竟然如此凶险,都知道对付魔界,死伤必然过半,但是谁都没想到死的会是自己。
现在他们亲眼见识过残酷的地狱,如果一直置身其中直到最后消灭,他们也只能就此认命,但是大苗出现了,她将这些人带出地域。
似乎又有了活着的机会,那谁要想去死呢?
自然是要活着了,自然是往后躲了。
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只是在周昼看来,这些人如此胆小的缩在大苗身后,实在不好。她看不下去。
周昼不是正常人,所以正常人的想法她无法体会也不能认同。
那些奇怪的东西除了缺口后,一直笔直向前,它们只在地上行走,明明地上躺着的都是逝去的修仙者,可是那些东西却如履平地。
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似乎也只能观察。
即便是观察,周昼也站到了最前面,她紧紧盯着那些新冒出来的东西,唯恐它们忽然变化,会攻击上方正在消灭最后几只魔物的莫十三。
大苗手上的武器已经换成砍刀,浑身金色的砍刀,只是远远一挥,那几只魔物齐腰折断,终于之前侵入这边的魔物彻底被的大苗消灭。
一口气还没喘匀,那边下方有人就跟大苗说了,“仙师,下面、下面又有新的魔物冒出来了!”
说是新的魔物,并不确切。
因为冒出来的东西并不符合魔物的定义。
“可有异动?”大苗可道。
刚才说话的那人还以为大苗是跟他说话的,觉得十分荣幸,“一直前行,不曾有其他的动作。”
实际上大苗是对着修仙者们最前面一人说的,那人是周昼。
周昼当然也对上了大苗的视线,知道大苗是可的她,原本也想回答,不过被人嘴快说了,周昼也就没有说。
“注意别让它们靠近凡人。”大苗说,“暂时观察,不要轻举妄动。”
“是!”在场绝大多数人,对大苗说的话那是完全服从,对大苗这个人从心底尊敬,毕竟这人可是神族啊!
当然也有见过莫十三的,大苗之前跟着林成生活再仙门宗,在那边露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是总有人会看到她,因此在场有之前认识她的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她怎么会是神族呢?”有仙门宗的弟子小声嘀咕。
他本来只是自己觉得纳闷,小声说给自己听的,但是现场相互之间离得比较近,说的什么,旁边的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偏偏这人旁边就是现在内心万分崇拜大苗的人。
听到这个类似质疑的声音,一下子就炸了,“你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神族,你才是吗?”
这人说话的声音极大,很多人都听到了,甚至在人群之中引起了骚乱。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着急的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啊。”
“呵,那是什么人,是你得救命恩人,对待救命恩人也是可以随口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