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他们的人生
()审讯过程中都是由蓝沁语一个人在讲述,她丝毫没有想要掩盖是她杀了严磊的事实。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用刀捅死了严磊。”办案的警员停止做记录,抬起头说道。
“我……”
“我的当事人只是陈述当日的情况,你这样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诱引我的当事人认罪。”律师淡淡的开口,平淡的语调中难以掩藏咄咄逼人的气势。
“好了,今天提讯到这,你们可以回去了。”警察站起来,拿出手铐走向蓝沁语。
雨宫灏迅速站起来,烁黑瞳孔中散发起阵阵冰寒。
他身边的陈律师看到他冷的要打人的脸色,立刻开口阻止,“等等!我要今天保释我的当事人”
“她是杀人犯,你们不能带走她。”
“我提醒你,即便你认定我当事人杀了人,她现在还是犯罪嫌疑人,而已。”最后两个字格外清晰。
“而且,我的当事人现在有身孕,她需要到医院静养,在没有最后确定她是否犯罪之前,我们有权利保释。”陈律师一席话说的警员哑口无言,一个小小的警员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自打独立接案从未失手过的大律师。
他知道了,却是在这种情境下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让她情何以堪。
走出审讯室,常灿、安瑞妮都在外面等着他们,一见她出来就跑了过来。
“语儿,你说说话,我是安瑞妮,别怕,没事的,我们会帮你……”说着说着,泪水扑簌着接连不断的落下来。
“安安好了,我们先带语儿回去休息。”常灿安抚地说道,看着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涂,堂堂七尺男人的他竟也红了眼眶。
医院的走廊里,常灿拉着安瑞妮讨好的求着,“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这是医院。”
“我凭什么要小声,雨宫灏人呢!”自打蓝沁语被保释回来他都没有出现过,刚才电视上看到严家办葬礼的转播,竟然在那上面看到了他。
“他……他在为语儿的事情忙啊……”底气虚弱的可以。
“忙?去前女友那里忙比得上照顾语儿更重要?!”亏了她还觉得雨宫灏越来越好了。
“我求你别添乱了,这件事很复杂,不是光是要救语儿……”
安瑞妮没好气的骂道,“有什么复杂的,那个人绑架在先,你们不是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吗,这时候装什么怂!”
“你……”
“你什么你!”
“这件事根本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里面牵涉的人太多了!”外面人多口杂,少一个知道,在事情解决好之前,蓝沁语就更加安全。
“解脱了?”雨宫灏站在带着孝的阮晗身后沉声说道。
阮晗惊愕的回头,“你、说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不想对我说实话?”来参加葬礼的人三三两两已经离开,灵堂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没有爱过他,可是也不至于想要他死。”避开他的探究的目光,声线中还带着哭泣后的沙哑,做戏还是要做全套。
拿出一叠照片甩在桌子上,“看出什么了?”
“这……你给我看法医的鉴定照片干嘛!”阮晗看到那血淋淋的刀口,颤抖的扔掉照片。
“难怪你不知道,不是专业的人都很难看出来。”雨宫灏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第十九层地狱,“这里……”他弯腰拿起一张最明显的照片,指着给她看,“看似是一刀毙命,其实……是两刀……”
阮晗登时倒吸一口气,背脊冒出一层冷汗。
“第一刀是蓝沁语在挣扎的时候,慌乱中拿起刀刺中,刀刃冲里,只是刺伤肌肉组织和静动脉。而第二刀,却是有人精心对准第一次的刀口,用力捅进去,刺破了大动脉。她自以为这次栽赃嫁祸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却忘了一点……”
雨宫灏拖延着声音,鹰一眼凌厉的盯着脸色刹青的女人,一字一顿道,“她刺得时候,刀刃是冲外的,这样更顺手、更准确。”
“不是!是他们乱说的,是蓝沁语杀了他,是她,是她捅死了他!”阮晗摇着头,激烈的叫喊着。
冷眼看着自己爱过的女人,她竟然疯狂到去杀人,甚至栽赃在蓝沁语身上。昨天他和常灿在一起讨论如何救蓝沁语,两个人一点点的分析。
觉得这一切太过凑巧,中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最终因为吴妈说阿朵随便放刀具,总是放反,刀刃都磨坏了。
常灿才突然想起来,当天他进屋后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严磊,作为医生的本能是急救,但是已经完了。他当时看着刀口,只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始终没有想出来。
这下,一切都通了。他们怀疑,是在蓝沁语慌乱中刺了严磊一刀,尔后,吓昏了过去。这个时候,唯一可能有杀人动机的人只有阮晗。她想要摆脱他的纠缠,这次是绝好的机会,既可以去除后患,又可以置身事外。
“呵呵呵……”阮晗忽然笑起来,撕破最后的伪装,“你尽可以去告我,没有人会相信,就算是这些推理逻辑上都成立,但是物证呢?认证呢?”
雨宫灏本来不愿意相信,他宁可相信是蓝沁语防卫过当而失手杀了人,也不想看到曾经温婉善良的阮晗丧心病狂的如此地步。
“我看错了你……”
“那又怎么样!我一直都被你们男人推来卖去,所有的幸福都应该是我的,是他!是蓝沁语!”阮晗忿恨的说道,“是他们破坏了我的幸福、毁了我的人生。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我可以掌控他们的命运,哈哈哈……”
不想再看到阮晗此时魔鬼一样的嘴脸,雨宫灏转身欲走。
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雨宫灏想救你的女人,你现在只有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