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疲惫袭来

小女孩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的，小辫子一抖一抖的，特别有意思。“爱看书，很好啊，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也不错，你可以去看看。我这儿也有不少书呢，以后我可以向你推荐几本。”

“太好了，谢谢端木老师！”之后莉荷欢快地和老师告别去教室了。云珠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神色黯淡了，她把台灯关了，呆呆地坐着，她把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希望这黑暗如巨浪把她吞噬了，她束手被卷到大海的深处，什么都不要留下。

陈莉荷走进了教学大楼，走廊里静悄悄的，每间教室都暗着，空无一人。她走进了自己的教室，竟然发现后面开着一盏日光灯，她的同桌高晔已来了，他在认真地背着英语书。

“你早啊！我还以为自己最早呢。”莉荷不得不和他打着招呼。“嗯。”他喉咙发了一个模糊的音好似在回应她，又自顾自背书了。

陈莉荷翻了翻眼皮，好像早已预料，也拿出一本语文书看了起来。唉，美好的早晨让他破坏了，真希望其他同学快点来。

童用力蹬着自行车，身后传来妻子林玉倩的叫喊声：“阿，你骑这么快干什么啊，我都赶不上你呢。”

童没有放慢速度，他一边骑一边说：“我要赶去学校上早读课，你又不用这么早到校，为什么要跟着我。”

林玉倩吃力地说道：“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还不如和你一起呢。你慢点呀。”

“来不及了！”童又加快了速度，林玉倩再也赶不上了，看着离着越来越远的丈夫，她无可奈何地索性放慢了速度，周围一辆辆自行车都超越了她，拖长的黑影堵在她的眼前，她觉得自己拉在了整个世界的后面，一股疲惫朝她袭来。

童来到洞庭中学，快步走到了初三7班，他“刷刷”地一口气出了一黑板数学题目，把数学书丢在了讲台边，然后疲惫地靠在讲台边。这时数学书中露出了一张纸头的一角，他信手抽出来一看，是他夹在书中的一张通知。上面写着本周四下午去散云中学进修。看到“散云中学”，童的目光变得柔和了，那普普通通的白纸变成了一张漂亮的明信片，上面印着一个美丽女孩的头像，寄往了他的心。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头再次压在书中。

林玉倩来到学校，没有先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到了童的办公室，童上早读课还没回到办公室。她熟练地帮他擦了擦办公桌，又拿起了杯子去洗。然后为他泡上了一杯热茶，把旁边杂乱的本子理了理，她这才离开。她是学校的生物老师，比起童，她空闲多了，她很心疼童的忙碌，不但在家里几乎包揽了全部家务，在学校里也尽可能让童少做些事，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替他批些本子。

中午休息时，莉荷在认真地做着作业，这时姚波走了过来，她热情地说：“陈莉荷，做完这本作业，我们到操场去散散步，休息休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