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登徒子
然后他就看见了上官浅浅美丽的身体,那洁白的肩膀,修长的脖颈,还有她因为热气蒸腾,微微发红的面颊。
想到自己曾经赤诚的在上官浅浅面前展露了两回身体,翟擎风盯着少女美丽的酮体,有些目不转睛。
反正,他脸上戴着面具。
也看不出来脸红。
而且上官浅浅看了他两次,他这一次不看回点本儿,着实也有点亏。
当然,他的目光其实很老实,虽然对水下的景象有些向往,但目光更多的还是落在上官浅浅的脸上。
他看到她睫毛幽长浓密,如同一层淡淡的轻纱,微微颤动,睫毛上蒙着水雾,像是随风展开的的蝶羽,晶亮剔透,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清丽脱俗。
哪怕是没穿衣服,也有几分仙女的风范。
“你、你、你……”
饶是上官浅浅素来胆大,此时也被吓得噤若寒蝉。
“浅浅,失礼了哈!”翟擎风在横梁上给上官浅浅施了一礼,然后微微一笑,从横梁上飘然而落,动作极为轻巧,哪怕他的前胸已经是一片血红。
他的声音低沉带有磁性,说“失礼”的时候,认真里还带着点戏谑,气的上官浅浅心肝脾胃肾都有点疼。
上官浅浅身上裹着衣服,和落了地的梁上君子对视,因为身子是湿透的,所以裹在身上的衣物很快被浸润。
她的身形再次显现出来,此情此景不可谓不尴尬。
可斥责的话却又不敢说出口,毕竟房间里两个重病的患者,但却并不是死人。
而院门外则是一排守卫的士兵,他们若是冲进来了,自己怕是会死的比翟擎风还要难看。
登徒子!
上官浅浅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说我是路过,你相信吗?”
上官浅浅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气,她想打死他,他同意吗?
翟擎风看到了上官浅浅眼眸里的恼怒,略显歉意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上官浅浅的身上,“我是来求医问药的,上官神医可别赶我出去。”
他这次说的非常真诚,声音里带着点歉意。
“呵呵!”上官浅浅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回复,若不是看在那条死蛇的份上,上官浅浅现在已经一柄手术刀插在男人胸口上了。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带礼物给你赔礼!”
还想有下次?
“呵呵!”上官浅浅浅浅继续皮笑肉不笑。
翟擎风被她几声干笑笑得心里直发毛,也没见他的手上有多大动静,手指上已经捏着一把薄的不能再薄的刀片,和他刚刚杀蛇的刀片一模一样。
“要不,你捅我几刀解解气?不过天地良心,我得多说一句,真的是我先进来的,你后进来的!”
就算是他先进来的,但这里是谁的家啊!
而且,就算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求医问药不走寻常路,但为什么不再她洗澡之前说?
若不是突然窜出这么一条大蟒蛇,他准备看到什么时候去?
上官浅浅从司命里取出手术刀,刀片也很薄很锋利,只是相比翟擎风的刀片,只有手柄处显得更为结实。
当然,手术刀的刀柄是可是反复利用的,后世手术一般是一刀一用,但每次更换的都是刀片。
“我自己有刀。”她冷冷的道。
翟擎风似乎宠溺又似乎无奈的看了上官浅浅一眼,轻咳一声,“行吧!姑娘开心就好,若是姑娘心善,还请事后给我缝合一下,缝合的时候也别像上次一样,留着皮肤一层不缝,你看,我这伤口裂开了!”
上官浅浅早就看到了他胸口的伤裂开了,也知道翟擎风来找她,大概是找她治伤的。
不过,作为一个医者,她也最看不得别人把命不当命。
上官浅浅看了一眼翟擎风的伤口,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么重的伤,不好好躺着,撕裂了也是活该,既然把命不当命,又何必还要缝合呢?而且,你见过几个,杀人还管埋的?”
翟擎风脸色讪讪的,不过被面具遮盖了大半个脸,旁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来,想他刀头舔血,杀伐果决,此时竟被一个丫头片子骂了,着实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这不是觉得姑娘心地善良,对姑娘的医术也是相当的放心么!”
“呵呵!”
上官浅浅第三次皮笑肉不笑,她家二叔都已经把她的医术贬损的不值一名了,也不知道这翟擎风放的哪门子心。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当今天下受过她医术恩惠的人着实不多,这翟擎风恰巧就是她的回头客。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还真不算什么。
“看在你这么真心诚意拍马屁的份上,我就再给你缝合一次,不过,我主卧里还有两个病患,不宜请你进去,你就在躺在这榻上吧!我去拿些医疗用品!”
这一次上官浅浅是很从容的,因为不必偷偷摸摸的从司命里往外拿东西。
而且这一次翟擎风的状况很好,至少能跑能跳,不需要输液,也不需要输血。
主卧里,两个病人都在昏睡,上官浅浅在屏风后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梳好了头发,然后才开始慢吞吞的从司命里往外拿东西。
其实,也不能说是慢,她只是在认真的挑选,因为这一回她肯定不能将翟擎风麻醉。
既然不能麻醉,那肯定就是当着他的面处理伤口,有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就不能够拿出来。
上官浅浅甚至提前将消炎药品碾碎,一堆白色的粉末,虽然和现下的大部分中药粉剂颜色不同,但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然后,她又掏出了几枚硕大的夜明珠,放入托盘中,用黑布盖着,将所有东西一起端着,往后院而去。
翟擎风没有去躺着,他找了一条四条腿还完整的椅子坐了,眼神肆意的打量着这破败的房子。
这上官二爷还真是能埋没人才,明明是天资卓绝的神医圣手,竟被他塞入相府后院这样一个犄角旮旯之地。
一个真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一个却也真的能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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