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踪迹
水芜淏惊喜地看向她,却发现那人竟然一脸的泪水,不由地心疼起来,微微定了定心神,回来就好。
他回身对着段其和沈若渊:“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沈若渊皱眉,他本不想引起花草木一族的注意,毕竟自己找的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大张旗鼓地找。在心里不由地又骂起他那为情不要生死族群的堂弟,心里的怒意滔天,但却只能够压住火气:“原来是花草木一族的族长,久仰,我等有事路过贵地,本不想惊扰贵府,不想还是打搅了,希望您能看在两族这么久的情谊上不和我们计较。”
水芜淏笑:“我本不想计较,可你们在我族的地盘惹事,我难道应该当做没有看见,你们这样,将我族群置于何地。”
沈若渊愣住,恭敬地回答:“我们并没有在贵族的任何支部闹事,不知族长的此话如何而来?”
水芜淏闻言冷笑:“你们是想否认?”
沈若渊皱眉:“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族长强行加在我们身上,不是我们否认,而是族长在构造罪名吧!”
“我需要吗?”话音未落,一道风刃从水芜淏左侧飞出,带着凌冽的气势直接滑向沈若渊,沈若渊皱眉侧身想要避开,没想到那道风刃突然转了个弯,追着他跟了过来,他不得不狼狈地向后躲去,后退到树前,他盯着风刃,在它快要接近自己的那一瞬突然抽身,风刃眼看着就要直直地撞向树上,可却在沈若渊的眼前停在了树前,打着旋儿停住了,随后再次冲向沈若渊的方向,沈若渊不得不再次躲闪。
看着沈若渊被风刃追着躲避,水芜淏转身走向瞿菥,瞿菥那一瞬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一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走过来,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只能放在身后不由地搓了起来。
水芜淏看着她,不由地笑了起来,就像很多时候一样,每次第一次遇见,她总是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白狐喷出一团白雾跳了出来,变成了瞿衎的样子,拉着她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她忍不住回头,却只能看见一团白雾,她的心里突然焦急起来,她想挣脱开瞿衎的手,想回去看看,瞿衎却只是抓得紧紧的,一点儿也挣不开。
水芜淏突然一团烟雾挡住了视线,他挥袖散开烟雾,待看见一个男子带着他的妹妹远去,他不由地怒火中烧:“沈风清!”
沈若渊虽然被风刃追的很狼狈,但自那团烟雾出来时,就闻见熟悉的味道,也不由地怒吼:“沈风清!段其!”
两声沈风清撞在了一起,阻挠了两个人的脚步,却没有停止逃跑的两个人的脚步。
水芜淏不想理沈若渊,想去追回妹妹,而沈若渊心想决不能让他先找到沈风清,于是他急忙让暗处的段其出面拦下了他。水芜淏急着脱身,而段其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蛇,一直让他抓不住,他气急了直接捏住段其的脖子问:“你是想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么?”
沈若渊拼尽全力斗智斗勇才好不容易摆脱了风刃跑了过来,就看到段其被掐着脖子,他怒道:“欺人太甚!”说完就拈诀召雷。
原本晴朗的空中突然雷声大作,远处跟着瞿衎已经逃走的瞿菥听到雷声,右手中指疼了起来,每次一听到雷声,她的右手中指就会特别的疼。
而在场中的水芜淏一看到雷电,瞬间双目怒眦,他看着召唤雷电的沈若渊,冷笑着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五指成爪,那一刻沈若渊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隔离在这片空间一样,他无法拈诀,无法呼吸,就像是活生生地被人从一个地方抽离出来,只能木讷地站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青葙子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水芜淏三尺之内都能结出冰来,被他掐着的段其已经两眼泛白不再挣扎,而另外一个被困住的沈若渊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直接走上去按住水芜淏的手:“你不能让他出事,至少你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
水芜淏手指不由收的更紧了,青葙子用力按住:“难道你不想从他们口里得知那个人的消息吗?或许知道了那个人的消息我们就能够找到千落了!”
水芜淏这才松了手,突然吸进大量空气,段其被自己呛醒了。沈若渊却仍然像是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青葙子走上前去,拍了他一下,沈若渊恍然如同做一个非常可怖的梦一样惊醒过来,他惊恐地看着那一身紫衣的青年,面色间全是不可置信。
水芜淏看向林子的远方,而后直视着青葙子:“我看到千落了,下一个天亮之前,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说完,水芜淏转身离开。
青葙子看着地上的沈若渊和段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还好吗?”
沈若渊一直沉浸在刚刚的噩梦当中,缓缓摇头,异常沉默。
段其则比他好了许多,至少能够呼吸对他而言就足够了,他缓缓地调息。
半晌,两个人才缓和下来。此时沈若渊已经比刚刚清醒了许多,只是仍然有些沙哑,他问青葙子:“你们族长究竟是什么人怎?”
青葙子苦笑:“哈哈哈,你们两个找到人没有啊!”
沈若渊沉默下来:“刚刚看到了,只是他一转身就跑了,我没有拦住他,说到底还是被你家的族长给拦下的,你说你们族长真的想让我们把沈风清带回去吗?我觉得他刚刚叫风清名字时简直咬牙切齿啊!”
青葙子微笑:“哈哈哈,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还有,我们的那个村子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沈若渊摆手:“我在村子里遇到一个厉害的家伙,本想用‘盻’压住他,细问问到底和沈风清是什么关系,没想到反被他摆了一道,引来了你们族长,不过,这个人肯定和风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