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墨渊显威
此时,李牧的血月狂刀,刀尖已刺至炎月腰间,却无法寸进。
“哼……无知小儿。”炎月腰部发力,一股精纯的精力,将瞬间李牧弹了开来。
李牧心中一惊,他已对炎月估计很高了,却不成想,他的精力运用,已经到了能瞬收瞬发的地步了。
炎月转过身形,“光明磊落?”他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一个瞬移,便到了李牧身后,不待李牧反应过来,已将其横举高空。
“不要……”城堡外传来一声雄厚的长啸。
“刺啦……”的一身,只见血肉横飞,李牧已被炎月撕成两半。
炎月怒目血红,盯视着城堡窗外。一道光影一闪,已经到了炎月的眼前。
“你……”,来人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浑身颤抖,用手直指着炎月。
炎月看着来人,“欧阳剑,不错啊!你竟然能在穆老的手中能逃出来。”
欧阳剑此时双眼发红,体内血气翻涌,“我欧阳家与尔等之仇不共戴天。啊……”此时的欧阳剑破烂的衣服无风自动,头发飘散。
“啊……”他又是仰天长啸一声,浑身鲜血犹如小溪乱流,他不顾撕裂身体的剧痛,强行调用精力,声音更是如雷声滚动。整个城堡,在他的长啸声中,亦开始颤抖了起来。
城堡后山——剑冢,此时剧烈的震动,犹如在地震中摇晃一般。
炎月见状,心中恐惧万分,于是朝众黑衣人大喊,“上,快攻击欧阳剑。”
各种裂天火炮神弩,被黑衣人翻转上手,精力注入其中,众神弩一起齐发,射向欧阳剑。
欧阳剑竟丝毫躲避之意,任由无数裂天火炮攻击其身,依旧不为所动。
在欧阳剑的长啸声中,漆黑的夜空升起一道血芒。
突然,城堡后山剑冢一处裂开一道巨缝,一柄血红色大剑似血染流星,飞入欧阳剑手中。此剑剑身为黑色,发出血红色的光芒,护手处雕刻有复杂的魔纹,魔纹为血色。
此剑,名曰墨渊。传说三百年前,欧阳剑祖先偶得天外陨铁,陨铁之上寒光四射,透人心魄,且其本身蕴涵着无限的能量。于是欧阳家祖先,便想方设法请来当代最有名的铸剑师––元魔。
铸剑之时,几位欧阳家祖先亲自烧火,共用精力和精气注入烈焰中,煅烧七七四十九天却不见这天外陨铁有丝毫融化之意。
铸剑大师元魔试过百种煅烧方法后,却依旧无济于事,就在他无可奈何想要放弃铸剑之际,天空中突然雷电交加,元魔便突发奇想,以自己肉身为导电索,引动天雷,方才将陨铁煅烧融化,御风雨雷电捶练打造,才成此剑。
此剑刚就,元魔便成了第一位祭剑者,他含笑而去,化为此剑的的剑柄。
此剑护手上的魔纹并非元魔雕刻其上,其魔纹乃为天成。剑成之时,雷电消散,风雨停顿,血色当空,方圆十里内,百兵皆颤抖不已。
不过剑成之日,也是封剑之时,欧阳家的祖先在试剑之时发现,此剑甚是沉重,早已超过陨铁自身重量的百倍。
且用剑之时,需使用者鲜血和灵魂为引,才能激发此剑威势,让剑变得轻灵锋锐,如若不然,这剑之时一柄沉重异常的凡铁。因此,此剑就此被欧阳家视为“魔剑”,封印于欧阳家剑冢之中。
过了三十年之久,此剑被欧阳祖先中一大能再次取出,力排众议后,为“魔剑”开锋。
他将“魔剑”交于一高人之手。那高人以自己的精气为引,混合着欧阳家祖先的鲜血,为“魔剑”开锋。
为纪念铸剑大师元魔和那位为剑开锋的高人天渊,取名“墨渊“。从此,墨渊剑便成了欧阳家的镇堡之宝。
炎月见欧阳剑手中巨剑,脸色惊变,于是赶忙下令攻击欧阳剑,他却一拉那黑衣人中的老二,几欲逃走。
“跑?跑的了吗?”欧阳剑挥舞手中长剑,护手上的魔纹充满血红色的精力,犹如一道道细密的溪流,然后将那精力汇成一股,朝剑尖而去。
此时如果仔细来看,那护手上的魔纹,竟与那圆盘上的核心法阵纹路相差无二,如出一辙。一道道血红色的精力暴动,顿时黑衣人死伤无数。
不明所以的老二,一把抓住炎月,“大哥,我们这么多兄弟,就白白死了吗?”
炎月一巴掌呼在那人脸上,怒道:“你知道什么?我暂时挡住欧阳剑,你先逃。”
那人拉着炎月,“大哥,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我们和他拼了。”
“炎峰,别傻了,你快逃,就让大哥给你多挡一会儿吧!想哪穆少风都忌惮的东西,真不是你我能抵抗的。”说着,炎月只觉得追悔莫及,想他不该与虎谋皮,中了穆少风的诡计。
“穆老?”炎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哥,我陪你一起死。”
“快滚……”炎月一掌将炎峰推出了城堡,大喊“快逃……”
欧阳剑眼看有人逃出城堡,身形爆闪,连毙几人后,朝那炎峰远盾的天空一道血红色精力射出,犹如激光一般将炎峰击落。
他再回过身来,满脸血色,眼睛已是杀得赤红。城堡内血流成河,一股腥风,鲜血如同一道道小溪,沿着石板,绕过一具具堆积如山的尸体,不断的向下一层流去。欧阳城堡内一丝丝血气,一道道悠然森白的灵魂,一股股汇集向墨渊剑中。
炎月见自己亲弟弟被杀,恐惧与怒气攻心,心中郁结的一口鲜血喷出。“欧阳剑,你……你竟然杀了我弟。”
欧阳剑执剑而立,“与虎谋皮,你注定一败涂地。来吧,废话少说,我今天就用你的血,来祭剑,但愿你的灵魂能为“墨渊”增添几分力道。”
“你真的要赶紧杀绝吗?”
任何人都有对生的渴望,即使活有百岁之人,即使高高在上之人,在生与死之间,为了苟活,以他的身份能说出如此的话,已属不正常。那看似简单,却近乎于祈求的语气,倒不是他不愿意就死。而是家族的血脉就流传在他和炎峰已死,所有重担都压在了自己肩上。
欧阳剑再次举剑,将自己的精力融入墨渊剑魔纹之中,待墨渊上血色变为暗红,他双手将剑高举,剑的护手位置与额头相贴,额头上一缕精气汇入魔纹之中。
顿是,欧阳城堡中,鲜血如同受到召唤如同煮沸的开水似的滚动,其中所含有的精元如觅食的游鱼一般,一拥而上,化为一丝一缕的音符,纷纷朝墨渊剑上汇集而来。
此时,被斩落在城外的炎峰,大腿之上,鲜血狂奔,他立马忍着疼痛,用手指将两颗药丸,强行塞进那被墨渊剑剑气刺伤的窟窿处。他忍不住惨叫一声,一瘸一拐的跑了。可,大腿内部的鲜血好似不受精力控制一般,依旧疯狂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