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姜永副将杨林带兵五千,潜行到代城城门外。

候至初更,见城墙上守军并未察觉,杨林便叫军士了百十个飞抓,一声令下,飞抓抛至墙头,众军士便往城墙上攀爬。城墙上的守军及至发觉,已有数十人爬了上去。

一番激战,杨林的士兵控制了城墙,并打开了城门。

大众士兵攻进代城,代城刘守备正在温柔乡中呢,忽听乱军攻破了城门,大惊。当其时,诸多偏将已来到刘府,参军道:“如今贼势浩大,将军可带了家小,往瘦西湖退去。”

刘守备摆手道:“我是大王委派的守备,有兵有将,如何便可逃走?传我命令,诸军众将须是跟随我,一并杀退贼寇,有退后者斩!”

代城守军约有一万人,大部分都在睡梦之中,听得乱军已入城,一个个吓慌了,又没有将令,便四下逃散,守备身边仅聚集了两千左右的士兵。

杨林率军沿了大路攻掠过来,与刘守备之军迎面碰上。

杨林见有守军迎上来,便叫众军齐掷火把,又叫弓箭手万箭齐射。刘守备的兵士慌忙躲闪火把,又见箭如飞蝗,一个个吓得腿软,发声喊,转身便走。

同是西周的兵,刘守备的兵如何这样脓胞啊?原来,州县守备之军,没经战阵,也没有军纪约束,忽见火把烧身,乱箭飞至,人都是怕死的,逃命要紧,便顾不上刘守备的号令了。杨林所带之军,经过多次战斗,已有了很好的经验,因此,显得不慌不忙,俱都按了号令行动。

刘守备身边仅剩下百十人,有副将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撤吧!”

刘守备怒道:“撤,撤,撤你个脚!”刘守备一枪扎向副将,那副将不及反应,当即被扎中胸肋。

杨林铁枪一挥,众军兵往前一拥,把刘守备的人围了。

刘守备忽然想起,家有娇妻呢,这般战死,太不值了。刘守备叫“请主将答话!”杨林跃马而出,问道:“战则战矣,有何话可说!”

刘守备道:“我代城守军上万人,候至天明,一声令下,俱都反攻,你等俱是死路!”

杨林笑道:“死在眼前,犹出大言!我即刻取了你的首级,天明时,谁来下令反攻?”

刘守备摆了摆手,他道:“你们难道就不需要这上万的将士,以壮大军势么?”

杨林听了此话,猛醒,便道:“既如此,将军请下令,聚集你的兵马,听从我的号令。”

刘守备保命要紧,哪管得了许多,便叫手下副将去召集逃散之兵,将及天亮,收得散兵四五千人。

姜永入城,他安抚了刘守备,便问:“刘将军,听说你这代城中,有一处脂粉之地,叫瘦西湖,宣王曾到彼,寻得了妖媚的王昭仪……”

刘守备道:“回大将军,代城中确有一个瘦西湖,至于大王是否在湖中寻得昭仪,本人便不敢确认。”

姜永道:“这好说,你带我们前去,若是寻得有那样好的姑娘,定当重重有奖!”

刘守备头前带路,姜永犹豫一会儿,却又不去了。

杨林惊问何故。

姜永道:“我已安排人手去寻永梅姑娘,若是寻得永梅姑娘回来,她又知道我曾去瘦西湖寻访歌女,那不是要坏事吗?”

杨林笑道:“将军差矣,古人云:兄弟如手脚,女人如衣服。衣服天天换,天经地义,如何怕了那个永梅!”

姜永道:“话不是这样说,永梅那姑娘,亮绝人寰,又冰雪聪明。若得其人,必先得其心。我须洁身自好,由此而感化于她,到时也许才有几分可能。”

杨林又道:“永梅姑娘已渺无踪迹,何处可寻?况且她如此亮丽,他人也一样喜欢于她追求于他,如朝廷大将军姬公湦,将军如何便知永梅姑娘最终会垂青于你?”

姜永道:“大胆,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

杨林慌忙赔礼道:“对不起将军,这话题一说到永梅身上,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

姜永瞪了杨林一眼道:“这么说,你也对永梅姑娘有好感?”

杨林摇头,他说:“将军已钟爱于此女,卑将岂敢插脚!”

姜永哈哈大笑,笑至中途,那神情忽地凝住了:一个永梅,为什么就牵走了自己的整个身心?就如当年,自己的妹妹同时让姬静与姬信倾心,以至于兄弟二人反目,成了仇人?如今姬静垂垂老矣,身边的姬妾如云,他为什么没考虑到我那妹妹的感受?当初的誓言都跑去了哪里?

杨林见姜永神情怪异,便不敢再说话。

姜永呆傻了一会儿,似是醒悟过来,他叫杨林加派300士兵,叫偏将带领,前去寻找永梅。

杨林道:“将军前面不是已叫了500人去寻找永梅吗?”

姜永摇头道:“我怕那些人不靠谱,又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那500人应付不下来。”

杨林笑一笑,便下去安排。

永梅脱离了姬公湦的大军,回到永家村。

此时已是寅时,永家村聚集了数百个青年人,大家嚷嚷着要去寻找永梅,恰好永梅回来。那些青年人围在永梅身边闹着、喊着、欢笑着,永梅却是高兴不起来。

原来,众人之中,并没有尚冰。

尚冰没有大的能耐,甚至连举人也没有考过。为了永梅,却敢于造官家的反,这一点并不是所有青年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永梅看了看大家,便想离开。众人大惑不解,急问是什么缘故。永梅道:“与我在一起,只会害了大家。因此,我还是走开的为好。”

众青年人道:“说什么啊,与你在一起,无论怎样,我们都愿意!”

永梅摇头,她道:“不是无论怎么样,而是官军要前来剿捕,最后要掉脑袋!”

一个青年人站了出来,他对永梅道:“永梅姑娘,我们什么都不怕,只怕失去你。你不在的每时每刻,我们都难过要死,现在你站在我们面前,你便是我们的女神:无论是谁,想要抢走我们的女神,我们绝不答应!”

围在永梅身边的青年人俱都吼道:“谁要抢走我们的女神,我们绝不答应!”

永梅沉思了一会儿,她道:“大家在一起,没有主心骨,是一盘散沙,这可如何是好?”

有人提议道:“尚冰哥在时,有什么事,他便有主见。不如我们派几人出去寻找,永梅姑娘以为如何?”

永梅其实想到了这点,只是自己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故而说出没有主心骨那话。今有人提到尚冰,便顺水推舟地说:“就按大家的想法,派几人前去寻找尚冰。”

听了永梅这话,那些青年人都想表现自己,俱都涌跃道,愿意去寻找尚冰哥。永梅便叫了十来个青年人,分为几组,前去寻找。

这些青年人尚未出发,有人报说,一股官军从小道上摸了过来。

永梅叫大家从村后走,又有人道,村后面也发现官军。

永梅见情势危急,便道:“大家都散了吧,官军要抓的人是我!”

青年人俱都不愿意离开,有人道:“我们这样呆在一处,成了官军围捕的猎物,不如分为几个小队:一队拖住村前的官军,一队拒住村后的官军,再一队护了永梅姑娘,暂时隐蔽在村边的小树林中,看准时机,趁知冲出,此乃出其不意,必能成功!”

永梅不肯,她知道,村前村后两队青年人死多活少,为了自己,那样多的青年人去死,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却见青年人自愿站成了三个小队,永梅大恸,村前村后两个小队依次行到永梅面前,举起拳头,作宣誓那样,永梅见了,更是心痛。

众青年拥了永梅,躲进村边的树林中。

夜空中,村前忽地暴发出惊雷般的呼喊,众青年人挥舞锄头、扁担、棍棒喊叫着冲向官军,当先的官军吓了一跳,哪来的这伙亡命徒?

双方接战,青年人不顾惜生命,呐喊着冲向前来,官军却不适应,忙不迭地往后便退。这伙官军不是别人,便是姜永的叛军。

叛军也是“国军”呐,身披“国军”的铠甲,手握“国军”的长矛大刀,面对挥舞着锄头、扁担、棍棒的青年人,却产生了畏惧的心理。

叛军人多势众,见眼前这伙亡命徒只有百余人,便四下围住,乱箭齐发,村前这队青年人俱都死于乱箭之下。

村后这队青年人却是悄然接近敌人,待双方走得至近时,青年人呐声喊,忽地冲出,与叛军搅杀在一起,迫得叛军士兵无法放箭。

双方一阵厮杀,青年人俱都死去,官军士兵也死伤一大片。

忽有人报称,有一队乱军于混乱中冲出村去,带队的偏将抹去脸上的血,嚷道:“去便去吧,这伙亡命徒,真是少见,一个个视死如归,遇上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有士兵提醒道:“大将军不是说,没寻到永梅姑娘,便不用回转了吗!”

带队的偏将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慌忙传令,快快追击,务要寻回永梅姑娘!

叛军复又追了过来,猛然间,树林后转出大队官军----这是太子姬公湦寻找永梅的军队到了。

两军卒然相遇,待到分清彼此后,便即大杀起来。

姬公湦这边的人多,占了上风。约摸斗了一个时辰,姜永的人支持不住,往后便退。姬公湦这边带队的福姓偏将颇有头脑,他清楚是来寻找永梅的,而不是砍杀叛军。福将军一声断喝,众军停住追击!

福将军道:“我们打斗之际,有一伙村民朝北去了。永梅姑娘多半都在其中,大伙儿沿路追下去,追上了重重有赏!”

众军呐一声喊,便朝前猛追,不一时,竟然给追上了!

原来,永梅这队青年人刚拐出树林,便遇到姬公湦的人,碰巧的是姜永的人也在,双方看清后,打了起来,永梅等人急速隐藏到树林中。

有青年人道:“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走吧!”

又有人道:“两队官军自相残杀,我们可以坐收渔利:待到他们两败俱伤时,我们冲出,便可拣拾一些兵器。”

其他人也道:“对啊,我们手里只有锄头扁担,太不相称了。”

及至姜永的人退走,众青年人才意识到,所期待的情形不可能出现,众人拥了永梅便跑,却是已然不及。

宣王最后下定决心,由太子姬公湦率大军征讨云南国,召公穆等一班战将随行(其时宣王已安排中大夫雷鲍按召公之意去边关建造烽火台)。

云南王敖普得到这个消息,慌忙叫请暴呵翥与南锴前来议事。

暴呵翥是国师,南锴是点定期穴师。敖普对点穴之术深信不疑,每当大事临头时,必要请到暴呵翥与南锴。

曾有坊间消息称,敖普赢得王后苗佩若的芳心,南锴曾出了大力:其实苗佩若为少女时,美若天仙,风靡云南,无数男儿追求她,向她示爱。敖普身材狼抗,长相也不敢恭维,占着是王子,便频频发动爱情攻势。

苗佩若其时已有心上人了,那是一个文材武略都极为出众的一个青年。

敖普向南锴吐露心曲,南锴听了一笑,拍了胸脯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定要叫苗佩若接纳你!”

敖普正色道:“朋友,你可不能对那女孩施以辣手,不能威逼,要其自愿接受。”

南锴笑道:“我办事,你放心。”

南锴拍了胸脯,一时之间却愣住了。

敖普笑道:“这下知道有难度了吧!”

南锴强笑道:“主公请苗姑娘过来,看我如何施为。”

敖普摇头,发话道:“苗姑娘的心不在我身上,如何请得动?须是你我二人过去方好。”

敖普与南锴一起找到苗佩若,苗佩若正想着什么心事。

敖普正要对苗佩若打招呼,南锴慌忙止住。但见南锴倏地蹿到苗佩若面前,苗佩若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即向后倒去,敖普正好接住。

南锴急叫敖普,快在苗姑娘的耳边念叨自己的名字!

原来,南锴隔空点了苗佩若的膻中穴。

膻中穴原是人身上的喜乐穴,传说点了膻中穴,又在其耳边念叨某人的名字,那人醒转后,第一眼见到这人时,便会信任他,若是男女青年,便会由此生情。

医书对膻中穴的描述为: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又有书道,气和志适,则喜乐由生。

当然,点穴的手法、轻重缓急极为重要。不是每个人点了膻中穴,便会有这样神奇的效果,按南锴的经验,欲点此穴,须是一重二缓三急,呼吸之间,完成点穴的三个步骤:若非如此,绝然达不到目的。

敖普按了南锴的意思,在苗佩若耳边大声念着自己的名字。一会儿,苗佩若睁开了眼睛: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苗佩若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她轻轻地念叨着:是你吗,敖普?

暴呵翥与南锴见到敖普,敖普忧虑道:“今大周国姬静派太子姬公湦,与一班如狼似虎的猛将,带了十余万人马向我云南而来,不几日便可抵达,到时如何抵敌,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暴呵翥不假思索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王不必忧虑,到时自有法度,叫那姬公湦有的来,没的去!”

敖普摇头道:“话是这样说,总要有什么应对的计策,你们食君禄,享君俸,总该替我排忧解难嘛!”

暴呵翥想了想,便道:“北方之兵,到得我这南方,必然水土不服,兵士俱都上吐下泻,没有什么战斗力。届时,由大将军鲜舍带一旅之兵埋伏在峡谷中,引而不发。再由偏将军丕鲐带一军蹑其后路,一声令下,前后夹击。彼军虽众,不知我军虚实,必致大败!”

南锴笑道:“国师此计虽妙,但敌军能够北驱戎狄,西逐徐楚,军中必有能者:行军忽遇山路逼窄之处,焉能不备?”

暴呵翥摇头,笑道:“吾腹中自有良计,汝岂笑之!”

南锴便对敖普道:“莫若我独自前去,扮作山中砍柴者,姬公湦之军不识路径,若是前来问路,我乘机点了姬公湦的死穴。姬公湦一死,群龙无首,敌军必致散乱,我大军往前一压,必获大胜。”

暴呵翥又笑,他道:“敌军会那样傻,由你近得他们主帅身边?到时你见不到姬公湦,敌军又怀疑你是探子,不予放回,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敖普道:“二位爱卿且勿争执,敌军远来疲敝,我们只是闭关自守,不与之战,待其粮草不继,自行退军,再予赶杀,如何?”

暴呵翥道:“此是示其弱也,敌军如是识破我们的意图,搞个接力补充粮草,我军无能为也!”

南锴暗笑,敖普问所笑何事?

南锴道:“示敌弱,并非真弱,兵者,诡道也。敌军此来,必须经过图龙关,我军让其进到关内,然后夺下此关,来个关门打狗。敌军没有了后退之路,必致军心大乱,到时我军冲到,敌军皆为我俘矣!”

暴呵翥摆手道:“图龙关既已拱手让给敌军,敌军深知此关为后退的必由之路,会不派重兵防守,会让你轻轻松松地夺了去?设想的必要符合实际,否则便是空想,到时必是饮鸩止渴。”

言罢,暴呵翥又道:“便如你之所说,图龙关已被我军夺回,敌军没了退路,必定拚死向前,与我军决战: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诸军众将莫不拚死向前,请问,我军可以挡住这群亡命之徒否?”

敖普摆手,示意二人不要争执,然后叫快请姬信前来议事。

说话间,姬信来到敖普的议事宫。

姬信自失去姜雨,哥哥姬静又定为太子,便万念俱灰,离开家乡,向南而走。行经十余年,方才到得云南。

西周到云南,不过数千里路,如何就会行走十余年?原来,一路之上,颇多奇遇,耽搁了时间。

姬信到了云南,当即被守城之兵拿住:北方人的装束,与南方人的衣着格格不入,太打眼了!

姬信自言是大周国的二王子,守城之兵大笑,笑罢而言:“似你这般破衣烂袄的,也敢自称为大周国的王子?如你是王子,我便是大周国的国王了!”

姬信并不发怒,当此之际,敖普之女敖英正在出城,忽见守城之兵在为难一个青年人,便问道:“那个青年人是哪里的,如何那般穿作?”

士兵道:“回公方,这人自称为大周国的二王子。”

敖英笑道:“古往今来,骗子多的是,这人如此说,我且试他一试。”

敖英笑问:“你这年青人,自称为大周国的王子,王子必是明白自家的族谱:我且问你,大周国第八位国王是谁,其与姬满、姬繄、姬囏各是什么关系?”

姬信张口便答:“我大周国,第八代国王是姬辟方,是穆王姬满之子,共王姬繄之弟,懿王姬囏的叔父……”言未已,姬信慌忙跪拜于地,磕头以血道:“情非得已,说出诸位先祖祖的名讳,罪过!罪过!”

敖英点头称是,吩咐下人道:“把姬王子带回走。”

敖英原是出城到爱宕寺烧香,这会儿城也不出,香也不烧了,立马回到自己的凝翠宫。

敖英暗道,大周王子必是聪明过人,若是让妹妹知悉了,必来相面,到时有诸多不便。当即吩咐下人,关于王子到来之事,任何人不得对外传说。

姬信被敖英幽禁在凝翠宫,也不生气,每日里无事,便舞剑,呤诗,日子倒也过得悠哉游哉。敖英在一旁观察,见姬信如此气度,大为倾心,便借故走近姬信。

敖英笑姬信舞剑,没有章法。姬信大惊,自己的剑法可是跟了名家学的,一招一式,绝不拖泥带水,如何便没有章法了?

敖英笑道:“你这剑使得不好,看宫女舞剑,那个身姿,带了剑矢之气,妩媚而不失英武,才好看呢!”

姬信回道:“我这剑法,是战阵上实用的招式;宫女舞剑,都是花架子,纯属好看,两者不可相比。”

敖英道:“谁说宫女舞剑便是花架子了,我也会几招宫女的剑式,我俩来比试比试。”

姬信大惊,连连摇头道:“公主之剑,当然是最好的了,在下不敢搪突。”

敖英却是不管,叫下人拿来了两把木剑。

敖英红了脸,叫下人把木剑递给姬信。

姬信无奈,只得接了木剑。俗话咋说的?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吧?

敖英刷地一剑,刺向姬信,姬信侧身让过。敖英又是两剑,疾刺姬信的左右肋,这哪是宫女的剑法,明明便是战阵上使的拚命招式。

姬信打起精神,接了敖英两招,岂知敖英用力过猛,人失去平衡,整个地跌向姬信。姬信吓惨了,若是躲开,公主必定跌倒在地。姬信无奈,只得伸出左手,去扶敖英,敖英却顺势倒进姬信的怀抱……

敖敏许久没看到姐姐,以为姐姐病了呢,便前去看望。守宫之士道:“大公主这段时间闭门谢客,谁也不让进,请小公主原谅。”

敖敏后来一打听,原是凝翠宫中藏了大周国的二王子。敖敏把这消息告诉了父王敖普,说话时,敖敏脸红了。

敖普听得这个消息,吃了一惊:大周国的二王子竟然到了我这云南!原来只知道周厉王姬胡把王位传给了大王子姬静,二王子姬信自此便销声匿迹。

敖普立即叫来国师暴呵翥等人,并派人去请敖英,并叫带上姬信。敖英听得是父王之命,不便违逆,只得与姬信一道往议事宫来。

姬信进得云南王的议事宫,忽见一个女孩子在一旁注视自己,便觉得不好意思,这女孩子便是敖敏。敖敏身材苗条,相貌比敖英漂亮多了。初一见面,姬信便觉心慌:男孩都这样吧,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非常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若是女孩子不那么漂亮,男孩则会自如得多。

敖英心中一沉,姬信这样的神情,在自己的面前从来没有过。

敖普问过姬信的情况,暴呵翥在敖普耳边道:“欲图大事,大周国二王子正好用得上,大王暂以幕宾之礼相待,日后若有机会,再行商议。”

敖普点头,他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见两个女儿都有意于姬信,心中却是老大不甘---我这两个女儿如花似玉,正是青春妙龄时候,你姬信已到中年,年龄上不相称啊!思想至此,敖普却是不知道,为何两个女儿都看上了姬信……

暴呵翥见姬信来到,便说出自己的看法,想要利用峡谷逼窄之利,前后夹击犯境的周兵。姬信回道:“近闻北狄诸贼已被荡平,宋国已签城下之盟,郑国、秦国、虢国、虞国、焦国、

卫国、诺必国、汤国等成了西周的诸侯国,这一切有赖于召公穆等一班文臣武将。国师之计虽妙,恐怕瞒不过召公穆。”

南锴鼓掌道:“如何,我就知道前后夹击之计瞒不过召公穆等人!以我的设想,怎样实施关门打狗之计才好。”

姬信却道:“目今西周国势力强大,近日又闻说在边境上修建烽火台,防备北狄的偷袭。以吾之见,暂不与西周兵对阵。我们不出战,召公穆等便无计可施。”

敖普拍掌道:“姬信王子所言极是,我军坚守不战,敌军无能为也!况且敌军势大,十余万人,号称三十万大军,一路滚滚杀到,我军才只有两三万人,如何抵敌?”

敖普言罢,忽道:“请姬信王子担任我军的参议,谋划战阵方略,如何?”

姬信推辞道:“国师腹有良谋,乃千古不遇之才;军师呆歧行军布阵,无人出其右者;更有南锴将军,素有奇计。我乃流亡之人,无才又无能,请大王收回成命。”

暴呵翥听姬信赞扬自己的话,心中感到飘飘然,忽听姬信自谦,便有感恩之情,插话道:“王子太过自谦,刚才你分析军情,彼合实际。大王委你为参议,实是看重于你,请勿推辞。”

姬信又要推辞,却见报事官忽匆匆走来,在敖普耳边悄言数句,敖普便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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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烽火谑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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