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沈瑶
“昨天夜里?”陈留王听了他的发问还下意识地再问了一遍,随后有些尴尬地看了公子韬一眼,说道,“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昨天我让我的人去找了,一晚上没回来呢!”
“说,你昨天去哪里了?”说完之后,他一脸嫌弃地转头看着公子韬。
“老爹,你要不要这样?别人问你什么,你都告诉他呀。”公子韬一看就是在家里和他爹说,习惯了,一开口就是瞒不住的一股纨绔子弟的腔调。还配上一脸的不可一世。简直太讨打了。
下一瞬间,他就被陈留王一鞭子打了过去,顿时疼得他跳脚,“我昨天就是去青楼的时候,看到那小姑娘挺好看的,就晚上在她那里听了一晚上的曲。”
“夏天,那你昨天晚上不是在后花园醉倒了吗!今天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还去了小树林,哪个小树林啊?”陈留王一问就不可收拾,连问了好几个。
夏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思考了一下赶紧说道,“昨天好像是太子妃送我回去的吧?哦,那是因为我和小主人约好了,在什么地点会合,所以今天早上我去找他,然后我们就去放风筝,结果那风筝越放越高,一下子就断了,断了就往小树林里飘,我们就去了小树林,然后就在小树林里遇见了太子妃。”
她说的话说的飞快,但是听的人已经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夜惠冥眉毛一天,只见这个时候陈留王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陪着笑对夜惠冥说道,“看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不知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老夫,我一定会收拾他的。”
夜惠冥没有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只是说了一句,“他进京之时引起了不少的波动,今日又在树林里说,他对本宫的太子妃有想法,这事还是当年说清楚好。”
“什么!你先胡说八道的,臭毛病又犯了是吧?你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对吗?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就张嘴。”陈留王一听,不得了,赶紧过去又开始一顿教训,只打得他嗷嗷大叫,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一下子软下了地上。
傅榕雪这时候已经梳洗好了,她打开门出来,顿时喊住了陈留王毫不留情的鞭子,“陈留王不必太过于苛责。”说着她走出来朝着夜惠冥行了一个礼,“太子殿下担心臣妾,才会如此着急。毕竟本妃被歹人掳走,后面就遇到了小世子,这事太过于巧合,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还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她说话不温不火,一派端庄,突然没了之前的哪些小情绪,夜惠冥见她这样,心里有个地方突然有些不舒服,这样子看起来,傅榕雪很不真实。
陈留王听到她这番话,却很是高兴,当下便顺坡下驴,急忙感谢道,“多谢太子妃说明真相。多谢太子殿下宽宏大量。”说着还放下了一句特别公正无私的话,“只是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肯定也有这小兔崽子的错事,不如就将他留给太子殿下处置吧!”
他这么说着,夜惠冥倒是没了之前的火气,他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陈留王一向放养,不用牵扯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带回去好好管教。这种事情本宫不想有下次。”
他刚一说完,陈留王就急忙感谢,随后带着两个人离开了,一出太子府就把人给丢到了马车里,“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净给我惹事。”
“你还好意思说,你都不管我的,现在怎么又管我了?还把我打的那么惨。”公子韬立刻回嘴回去,夏天悄悄坐在旁边,这种事情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太子府里,傅榕雪盈盈一拜,端庄有礼,却也疏离,“今日多谢太子殿下将臣妾从歹人里带回来,殿下事务繁忙,还请尽快离开这里,毕竟这是我禁足的地方。您在这里,怕是不合乎规矩。”说完之后一直拜在地上不抬头。
夜惠冥见她如此,心里有气,这是在为难他,还是在为难她自己。随后一拂袖离开了。傅榕雪从地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和淡淡的讥笑。
“太子妃,您这两日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在外面吹风了,我们先回房里去吧!”派来重新服侍她的丫鬟,这时候过来扶着她回了房间。
“你去看看沈瑶的情况,还有,注意一下府里的其他人,有什么情况过来告诉我。”傅榕雪说完之后,坐在桌子边上,倒了一杯茶当着。
丫鬟见她脸上无悲无喜,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应了一声之后恭敬的出去了。
她去了关着沈瑶的柴房,发现柴房的门是打开的,她进去一看,里面并没有人,“沈瑶姐姐,沈瑶姐姐?”在尝试着喊了几声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好急忙回去了。
“太子妃娘娘,沈瑶姐姐不在柴房了,奴婢回来的路上问了一下其他的人,听说是被太子殿下赶出府了。”她低着头回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太子妃正在和太子殿下正在闹矛盾,如果她此刻说了,肯定会火上浇油,但是她又不能不说,否则沈瑶就不知道会怎样。
闻言,傅榕雪惊得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带她去哪里了?你赶紧去给我打探清楚。”
这府里的丫鬟就是有没生气在手里的,如果犯了错,就会被打出去,那将无家可归。夜惠冥你不要太过分了!
侍女馨儿听了赶紧出去,随后一个转身就去了侍妾那里。只见她的院子里为了不少的侍女,沈瑶正在被罚跪着,沈瑶正拿着一把鞭子,有些喜形于色地看着她说道,“你之前跟在太子妃身边的时候,对待我院子里的人可威风了,今日怎么落得这么个下场,你一心维护的太子妃人哪去了呢?她怎么不来就救你呀?”
沈瑶浑身都是伤,加上这几日被关了,又冷又饿的,脸色很是难看,嘴唇干裂,浑身有些没有力气,她只能撑在地板上虚弱地说道,“您说笑了,太子妃娘娘身份最贵,问会为了一个奴婢与太子伤了和气。”
“是么?我倒不信!”说着她诡异地笑了一下,目光越过她突然浮现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