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1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大家情绪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沸腾,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保持着一种清醒自制的状态,那人就是肖亚。
当大家都玩疯了去,喝酒喝得没有节制,他却还是意识清明地走到一个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喝酒,有一种阴鸷落寞环绕着的男人身边。那个男人长得和秦楚有点像,没有秦楚的中性秀美,却比秦楚多了几分成熟和书卷气。
“秦二,酒后多半失言。”
秦家老二秦冉没有看肖亚,只是脸上多了一分苦笑:“谢谢。”
肖亚话已经说完,就没有必要再和他耗了,秦冉再不满意这桩婚事,也算是主人家的一份子,不能在婚礼上闹笑话。他本来和秦冉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之前他妹妹肖雅出事,是秦冉帮忙救了她一命,这个人情不管是还秦冉的还是为了秦家的脸面,他都有必要提醒。
秦冉在肖亚离开后还是灌酒,速度却慢了下来,脸上多了一抹苦笑。
今天新娘美艳无方,看呆了的又岂只新郎一个。
有些人,穷他一生去守候也只能默默地、远远地观望,有些事,就算让他痛苦一生也必然只能沉于心底。
肖亚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聪明到这种地步。
难怪当年强大如韩蓄,所忌惮的名单上还会有一个肖亚。
这酒,他是越喝越清醒了。
我是分隔符
新婚之夜,秦悦羚泡在满是精油香薰气息的浴缸中,细细的清洗。
结婚的妆比平常的厚重,她洗了一个小时,才将自己从每一根发丝到脚尖,都清洗得干干净净。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也是一种潜意识的逃避,逃避将要到来的新婚之夜。浴室很大,她仰望着镜中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脸的自己,被水汽一蒸,脸若芙蓉娇艳可人,今晚是躲不过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可是在没有人的此刻,仍然觉得累。
眉间那若有似无的一丝惆怅和隐约的恐惧,只有自己知道。
闭上眼睛,她往后枕在浴缸中,决心不去想,一心一意地享受着此时的泡浴时光。
多想无益,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并没有任何改变,不如趁还能逍遥自在时让自己轻松。
当一声轻微的门响传来,她微不可觉地震了震,泡泡满缸的水面看不出涟漪,在意志力的协助下,她仍然面无表情的闭目装养神样。
他的手就算浸入水中,仍然是那样的粗糙,捧着泡沫细细地抹在她的颈肩,轻柔地爱抚,然后向水中探去。她身躯微震,仍然无可抑止心中的颤抖连接到身体。她算是胸前丰满的人,可是他的大掌也能将一边丰盈包裹,不是她小而是他大。
他的揉搓有力,而且掌心磨擦着她已经硬起的顶端。
她听到他的微叹气,含着赞赏的喜悦,显然是为触手丰腻柔软满意。她仍然坚持闭目,任着那股在水中也不能抑止的热流涌遍全身,掩耳盗铃般认为只要她不睁眼,就不会让人看出她动了情-欲。
他的笑随着他的贴近而震动,她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龙涎香清冷馥郁的味道,在她的耳边脸颊打转。
“水不冷吗?你都在发抖了,泡太久了水都凉了,还是起来。”这话他是噙着她的耳垂,用舌尖爱抚着她的耳部轮廓舔舐着轻语的,所以,她更像是打摆子般颤栗起来。
这样下来,她无法不睁眼,满脸红晕微微轻喘着,眼波粼粼含嗔微怨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在她不自知中含了太多的柔媚魅惑,丁澈本来就已经热血沸腾,哪里还忍得住。“哗啦啦——”水声响起,然后是秦悦羚咬唇也没能忍住的微微惊呼,他将她整个从水中抱起,顺势埋首于她的胸峦采摘嫩红的果实。
丁澈已经在另一边的浴室中洗过澡了,只是随意地披了件浴袍,腰上松松地打了个结。古铜色的胸前有着另种雄伟,却和她的柔嫩绵软不同,硬如岩石又温热灼人。他的头在她的胸前放肆,搂抱起她的手也不安生,抚捏着她臀部的曲线。
她在他的怀里有如离水跳动挣扎的鱼,抓着他短短的头发,因为头发太短,她得两手捧抓,倒像是捧着他的头欲拒还迎的模样。她又闭上了眼睛,头往后仰,脖颈绷直优美如天鹅的颈项,嘴里发出“伊呀、啊——”地呻吟气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他的**是勇猛直接的,吸吮重得她生疼,却又泛起更深的情潮。
技术纯熟的手段当然也可以勾动人心,但是丁澈这种原始的、不顾一切红了眼又直接的渴望冲动,会燃起女人心底最深处的骄傲:这个男人,因对她的渴望而征服。
当丁澈把还带着水汽的秦悦羚放在他们订做的大床上,她如出水芙蓉般全身粉红。细致如玉的肌肤带着水滴在灯光下闪烁晶莹,丁澈的喉结顺着她身体上因为她的颤动,也跟着轻抖的水珠节奏滑动。
为了逃避他的目光,她弓起腿一手向下一手横胸斜躺半转身,殊不知这样更突显了她的腰部线条以及将挺翘的臀部贡献在他的眼前。当丁澈看到那腰际若隐若现的小窝时,再也忍不住把睡袍一扯,如虎啸出林般扑了上去。
他的吻膜拜了她的全身,连因为潮热而变得粉红的小巧玲珑的脚也没有放过。在经过她柔滑的腹下和腿侧时他的舌尖流连,饥渴地掬饮她的甜蜜,然后霸道地倾上去逼她一起分唇享用。
秦悦羚被他的大胆惊吓住,想闭嘴已然来不及,破碎的呻吟和惊呼都被他的唇舌扫荡入腹,来不得半分抵抗。
她不是不想反抗,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丁澈那八块腹肌每一块都不是省油的,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挣扎压于身-下。
八块腹肌是很难练的,特别是最下面的两块,秦悦羚的健身教练骄傲地说过。
丁澈的肌肉并不像健身教练那样刻意,那种健美先生反而因为过度的扩展而显得有点娘,丁澈的是自然的、阳刚的,而且修长矫健。
这个男人的身材健美得不是一般,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闪亮,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连软一点的部分都难寻。估计只有他那灵巧扫荡了她全身的舌头,才具备了柔软的特质。
他硌得她生疼,虽然此时她在上他在下。
她一直被他摆弄着,揉搓吮吻着,感觉自己像个娃娃般在主人的手中,任他摆布。除了她娇喊出来的声音他肯放任,其他抵抗的话语,如同她微小力气的反抗一样,会引来他重重的吞噬。
她迷蒙着双眼,无意中看到他腰侧两端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优美地拉伸扩展时,她突然想起这两处的肌肉好像是被人戏称为“做-爱肌”,据说这两块也锻炼到的男人,“运动”能力惊人。
丁澈的动作再轻柔,再疼她,也因为他本身身体和她的差异,而让她柔嫩的肌肤生疼。一直处于微微疼痛和愉悦包围的她,感觉自己被一团火煎熬着,恨不得就此结束,又隐隐渴望。
他的气息是那样的好闻,催动她的心弦。
连他分享的津液也甜得发腻,让她承受不住又想要更多。
当他用手分开探入她时,他的粗糙和她的娇嫩触碰让她生疼,感觉到她的颤抖紧绷和唇间溢出的隐忍喘息时,他覆住她的唇狠狠地吸吮。然后转移到她的耳边,用舌头模仿起手指的动作探扫,轻声安抚:“没办法,你那儿也太嫩了点,忍忍,我的手指粗,皮厚,一会儿那儿会嫩点,不过粗硬就没办法了你多包容点,嗯——”
他的手指和舌头本来就在折磨着她,这话里有话更是让她轰然红脸,特别是包容两字他咬了重音。
真是枉废了他那正直的皮相,男人还有不色的吗?
秦悦羚头脑发晕又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