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投降
魏迟彻一挥手,示意景风起身,振声道:“好!此事你功不可没,本王定好好奖赏。”
“为王爷分忧乃景风分内之事,姜山将军此番到来,王爷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奖赏在下之事容后再议便可。”
魏迟彻怎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转头看向姜山。
姜山一拱手,言道:“王爷之事末将已听景风兄弟讲过,末将一心只对战事伤心,如今听闻皇上尽做这等残害忠良之事,自觉无法再对其尽忠,若王爷不嫌弃,末将愿带麾下数万将士归顺王爷,此乃驻军主将人头,愿以此彰显我的忠心。”
与之随行的侍卫奉上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边赫然就是日前来犯在城下骂战的敌将首领的人头。
魏迟彻十分满意,连连点头道:“能得将军如此耿直忠勇之将才,实乃本王之幸,但我方也已接获消息,皇上已经增派了军队前来,战事在所难免,还想请问将军,你们离开时营中情况如何,我也好部署之后的作战计划。”
“王爷尽管放心,皇上派兵匆忙,这第一批人马是临时从京城附近大营中抽调的,整个高层除了王爷面前木盒之中的人,皆无带兵之智,末将离开前自知无法带走大量兵马,便设计取了此人性命,如此一来,对面营中便只剩一个有用无谋的副将坐镇。”姜山认真地将敌营之时尽数告知魏迟彻。
魏迟彻闻言一挑眉,追问道:“哦?这剩下的副将怎么个无谋之法?”
“末将曾于此人共事些时日,此人心中无主意,做事冒进不计后果,王爷若信我,明日便许我领兵守城,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结果。”
魏迟彻思索片刻,决定应允了。
第二天,未到午时,残余的敌军果然开至西平城下了,为首叫阵的那个副将挺着将军肚,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磕磕巴巴地喊道:“姜山,你这个叛主之犬,竟...竟趁夜杀了大哥带走半数兵力,逆...逆贼魏迟彻,交出姜山,不然等陛下大军到此,有你好...好看的。”
魏迟彻见状,与身旁的姜山换了个眼神,心中也有了数。
这副将果然是个不当大用的,失了主将这个主心骨,他便只会硬碰不知变通,若是他能沉得住气等后方增援抵再一同攻城,魏迟彻哪怕是得了姜山与他带来的几万兵士,也甚难抵挡,可他既然脑袋一热送上门来,那便不要怪魏迟彻不客气了。
他对姜山点点头,示意之后之事可由他自行决断。
姜山了然,上前一步回喊,话语间故意带着些轻蔑,想要进一步挑起那副将的怒火:“你与你大哥都是酒囊饭袋,与你们一起成不了大事,还不如早日另觅贤主,我好大展拳脚施展抱负!”
城下之人属实不经挑衅,果然上钩了,姜山顺势施展激将之法,与他约定单挑一场,当然话中说的是光明正大打一场。
结果不难估量,将军肚副将很快就败在姜山手下,被魏迟彻的人压解回城,城下的敌军失了这仅存的领导者,彻底乱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魏迟彻趁机带兵出城,没费多少时间就将这些兵卒尽数俘虏,带回城中分批关押,再慢慢招降转化,这些都是后话了。
经此一役,皇上派来这近二十万的军队,本应是魏迟彻的一大劫难,却阴差阳错地被他尽数收归麾下,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实力。
加上之前魏迟彻私下的屯兵,他手上已有近三十万的兵力,如今退守小小一个西平城绰绰有余,但兵马过多还有一个隐患就是粮草不足。
军队基数如此之大,如以为死守西平,先前囤积的粮草并不能支撑太久,再加上皇上定不会放弃向此处派兵,时间久了,辎重也会是一大问题。于是魏迟彻权衡再三,终于是决定,向外扩张。
且不说魏迟彻本身就是极有谋略之人,此次又得姜山这一员猛将,扩张之势自无人能挡,不过半月,魏迟彻就率领这三十万军士收服西平城周围数个州县,与西平城之间相互呼应,共同抵御皇上不是派来的军队。
魏迟彻为人刚正勇猛,待人真诚,几场仗打下来,身边又是聚拢了不少收服的将领。
领地扩大之后,魏迟彻将西平城作为后方据点重点保护,用来安置众多普通百姓,而他本人则亲自率众坐镇前方。
这天魏迟彻又召集手下将士做之后战事的部署,详细地安排了之后对于皇上有可能会做出的进攻情况的应对之策,魏迟彻讲完安排好各将士的工作后,照例给了所有人时间讲述自己的想法。
众人对于魏迟彻的战事安排毫无异议,这半个月来,他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对他十分信服,以往几次都无人出言,而今天,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
为首的几位互相交换着眼神,欲言又止,魏迟彻很快就发现了,他出言问道:“几位是有什么话要说么?若是本王哪里安排得不够合理,还请几位指教。”
几人闻言再次眼神试探,最终其中一个犹犹豫豫地开口了:“王爷,如今的形势我们都已知晓,半月来皇上数次出兵,此事早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我们几人私下里商讨过,王爷如今大势,民心皆系于王爷,不若则以吉日另立国号,就地称王,便不再受皇上支配。”
有人打头说出这一提议,座下众人也不再犹豫,连连附和。
能臣自是需得明君,追随王爷征战这些时日,众人将魏迟彻的行为举止全看在眼里,他着实是一个能成一代明君之人,不仅智谋无双、善用贤才,更是爱民如子心怀天下大义,若非如此,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发起战争还能收获民心。
可是,这群将士请愿之事是魏迟彻心中所想么?
自离开京城到行至此处,他一直都是顺着局势被推着走的,从头到尾他心中想的都只是为身边之人开辟一处安身之所,自立为王这种事情,他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