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非典型体质
左右铭博士急匆匆走来，手里捏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里面放着白色粉末固体晶粒样本的化验结果。见到柳春生后他并没有急于公布化验结果，而是邀请柳春生到自己办公室详谈，鉴于个人隐私，李清远与白小杰依然在大厅等候。
办公室面积不大，但隔音效果一流，像KTV包间一样。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两个陈放资料书柜，能坐两人的沙发，墙上一面镜子，不愧是办公场所，除了办公配套什么也没有了。左右铭平时很少待在办公室，大多数工作时间都在试验室，试验室里生活配置很周全，衣帽间，洗手间，盥洗室等，十分便捷。
当然了，能在1号研究实验室工作为社会医学精英，他们工作态度异于常人，进入工作模式后往往废寝忘食，孜孜不倦，自律性非常人能比。所以，试验室没有上下班时间，全凭个人自觉性。因为这里每一项新的研究成果，极有可能改变一个社会动态，作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谁不愿意功成名就，扬名立万呢？
一个伟大的事业，造就一个伟大的人。
左右铭坐在椅子上，柳春生坐在沙发上，接到牛皮纸档案袋，立刻打开一探究竟。看了化验结果后，由于里面太过专业，柳春生似懂非懂，尤其里面化学分子符号，什么其他专业医学术语，他都无法快速理解，只知道白色粉末毒素很强，伤及人或动物的脑细胞或者中枢神经。
柳春生放下了化验报告，嘿嘿一笑，解释道：“左博士，我理科学的不好，真的看不懂这份化验报告。比如化学分子，只知道氧气是Q2，其他的都没学会。您能不能给我口头解释一下，好让我充分理解。”
左右铭微笑答道：“柳先生，不用客气，这很正常，我们这里研究报告都比较繁琐，希望你不要介意。那好，我现在就给您好好解释。”
“非常感谢！”
柳春生拜佛姿势，以示谢意。
左右铭把化验报告再看了一眼，然后扔下报告在办公桌上，做到了沙发上，空间两个人坐刚好，再多一个小孩都显得拥挤。
“这是一种复杂化学成分药物，并没有临床验证。这种药主要作用是攻击人或动物的大脑细胞，最终导致大脑细胞紊乱，摧毁服药者记忆系统。少量不至于致命，大量会导致脑细胞坏死，最终脑容积浓水而亡。柳先生，您摄入药物应该属于少量，后果就是摧毁记忆系统，简单来讲就是失忆。失忆过后，就会变成弱智，智商很低那种人，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但我也无法用科学解释，这种药物居然能从您的汗液毛细管排出，想必您现在也没有失忆，对不对？”
柳春生恍然大悟，“对对对，我并没有失忆，只是前一段时间头特别疼痛，能持续一天吧。”
左右铭点点头，“呵呵，可能吉人自有天相吧。您说对了，这种药物持续作用大概12小时。对了，我冒昧问一下，您是如何摄入这种稀有药物，什么方式？比如被人用针，或者溶于水中。”
“我在酒吧喝酒，有人故意放到我酒杯里的。”柳春生老实交代了，对于优秀医务工作者，明智之举乃不隐瞒。
“啊？！”左右铭惊叹一声，“世上就有那些小人，这种药物居然放进饮品中，可恶！”
“哈哈，伪君子想让我变成傻子嘛。”柳春生心里一颤，谁会下此毒手呢？
“您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哪有呀？实不相瞒，我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想干，别人在街上大声对我按喇叭，我都不想理会。”
“也许，出于嫉妒吧，您是柳家子弟，名望高，大富大贵，难免会有人嫉妒。呵呵，我不该说这些对您病情无关的话语，不好意思。”左右铭起身，一副难为情样子。
“没事的，左博士，我认为您说的有道理。嗯，那我现在就是没事了？不用住医院了？”
“理论上不用住院，但5天之内你不能亲密接触别人，就怕这些药物感染了别人。不过，您不用担心，这种药物在空气中很快会消失，并不会粘在皮肤上太久。由于您特殊体质，会像汗水一般自动排出，只要您每天洗澡就行。”
“特殊体质？我从来没听说啊？”
“嗯，应该叫非典型体质，万里挑一那样特殊。刚才医学机器扫描了一下您的头部，您大脑与常人稍微有些不同。简单来说就是发达，就像运动员肌肉发达一样。”
柳春生笑了，自嘲起来，“呵呵，我没觉得，脑筋发达的人往往学习好，而我简直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上学的时候，没有一科有所建树，考试总会靠后排名。最好一科是历史，但历史在学分上轻如鸿毛，对升学没有大作用。何况也不是班里最好的，只是相对而言历史能好一点而已。”
左右铭忍不住笑了，又赶忙收起了笑容，“也许，您的大脑还未充分开发，说不定您以后还能成为一个学者，有所建树的人。”
“拖你吉言。”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一直不好意思说，看您心直口快，我还说了吧。”左右铭一本正经，表情严肃。
“你随便说，不要拘谨。”在有学问人面前，柳春生言语也显得有文化素养了，不慢不快，谈吐优雅。
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成为什么人，平台很重要。
“鉴于您特殊体质，我们想给您来一个全身检查，更完善一下您这份化验报告。请您理解，希望您能答应，为了人类医学进步。”
作为搞科研之人，探索精神，本能反应，谁不愿意研究世间罕见的非典型体质呢？
柳春生一听到要研究自己，心里瞬间慌乱了，自己是来解毒治病的，而不是当做样本来研究的。所以，他非常忌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坚决不愿意当做一个小白鼠被临床试验。
于是，柳春生上前拿来了那份化验报告，又假装仔细看了一遍，思索了一下子，立刻拒绝了左右铭的请求。“对不起，我很忙，生意很多，好多事要洽谈，恐怕没有时间待在这里了。”
左右铭微笑应对，眼睛里似乎有些不甘，“呵呵，我理解，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呵呵，我怎么会介意，耽搁您宝贵时间了，劳烦了。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但说无妨。”
“既然这种药物这么高科技，请问一下在圣龙市哪家制药厂能生产出来？”
“屈指可数。但我不能猜测，哪家药厂。还有，有可能某些人，也能自己研究出来。在圣龙市，合法私人研究室比比皆是，谁也不敢保证或者断定是哪家药厂而参与制药。当然啦，如果这种药用于临床，是可以追溯到哪家药厂的，只有合法药厂才有资格批量生产这种药物。但据我了解，这种药物基本不可能批量生产。它只用于特殊场合或者特殊情况。”
“哪种特殊场合或者特殊情况？”柳春生追问道。
“这个嘛，您最好不要太了解。”
“能不能潜移默化？简单打了比方，我自己去思考。”
“哎，好吧，比如罪恶滔天、十恶不赦之徒，这种药可以让他们失去罪恶血性，变成一个弱者。”
“哦，生不如死，就是这样吧。”
“嗯，其他的，请你别过问了，这种私自回答您的问题，有失人道主义精神。”左右铭深受医学精神熏陶，救死扶伤，大医当道，妙手回春，对于一个生命沉沦极其不希望，这种药用途违背了医道，所以不愿意再说太多话了。
柳春生点点头，亲切握手，寒暄几句，并询问医疗费，当然被拒绝了，这里不是医院，营业场所，自然没有一毛钱费用了。但也不是凡人能来接受服务的，柳家对这里贡献巨大，自然而然涌泉相报了。
乐于做善事，迟早以善为报。
撤军。
三人出了医学院，柳春生直接撕掉了化验报告，扔进垃圾桶。此次，拜访左右铭博士受益匪浅，起码无生命危险，而且弄懂了敌人的意图。
柳春生刻意记下了左右铭博士联系方式，以后有关于医学常识可以请教，最重要一点他认为左右铭这个人人品不错，可以成为一个朋友。
“喂，撕的这么干脆。”李清远不解问道。
“哈哈，干脆还不好，我没事，身体倍棒儿，庆祝一下嘛。”柳春生笑道。
“怎么庆祝？去喝酒？”
“改天吧，左博士说了，5天之内，不能近女色，哈哈。”
“哼！我和小杰又不是女色。”
“男色也不行，哈哈。”
柳春生笑的很开心。庆幸自己还是自己，不是傻子。有人想把自己变为傻子，奸计难以得逞，谁料想自己还有一个神奇的大脑瓜子，非典型体质，真是想想都搞笑。
“老大，你要闭关5天，面壁思过？”白小杰笑问道。
“时间就是金钱，5天闭关，太浪费了。对了，小杰，大厅那个妹子咋样？我看你小子对她挺上心。”
白小杰一脸懵逼，不好意思了，吞吞吐吐说：“那、那、女娃还、挺能说。”
“能说就多来，随时给你带薪钓妹子。”
“谢谢老大，您对我真好，以后做牛做马，做猪都行。”白小杰激动了。
“切，别那么封建。”
李清远插话了，“柳少爷，那我呢？我也想带薪休假。”
“得了吧，你啥时休假，你才能休假，不然我扣你绩效，哈哈。”
“耶耶耶！老板无情，可怜我这个御用司机加贴身保镖了。”
顿时，三人都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