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孤独与绝望与自由
“里特依。”
“嗯？”
“你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开口的里特依使脸上那很开心，也很伤心的古怪笑容变成了迷人的微笑的斯卡哈歪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在追求，在寻找的其实并不是能够杀死我的人。”
“呃…我明白了，你在追求，在寻找的是人，有资格抱你的人。”
“你错了，里特依，我想要的不是有资格抱我的人，是能与我平起平坐，或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臣服的人。”
“为什么？”
“孤独使人绝望，绝望使人…。”
“疯狂或…。”
说着，里特依抬起双手抱住了斯卡哈。
“求死。”
声音变得十分轻柔的里特依令斯卡哈在微微地点了点头之后，凑上前去把脸埋到了他的脖颈之间。
“一个人度过了数千年时光的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孤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绝望，所以…。”
“身为绝对强者的你就开始追求，寻找这样的人了。”
“对，但找了很久很久也没能找到这样的人的我在绝望的驱使下，改变了主意，开始收那些有资质的人当学生，并悉心地教导他们，将他们培养成大英雄。”
“其目的就是让他们杀死自己，让饱受孤独与绝望摧残的自己得以解脱。”
“呵呵…不愧是能把现在的我压在身下的男人。”
笑着说出这种话的斯卡哈使知道她是在称赞自己的里特依淡定地耸了耸肩。
“这个称赞我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至今为止从你这里夺走什么东西的人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认为呢？”
“我认为只有我一个。”
“为什么？”
“当然是在两年前强奸你的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了，这还用问吗？”
“这和那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斯卡哈令里特依在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左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两下。
“如果还有一个，那就算在两年前被我强奸的你不杀我，这个有可能是男，也有可能是女的家伙也会跳出来把我碎尸万段。”
“我不说…。”
“你说不说，我都会被这个家伙碎尸万段，因为那个时候的你跟往常不同，是个女人，是个任谁看到了都能猜到你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女人。”
“……强奸犯。”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很轻，也很柔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的斯卡哈使里特依在得意地笑了两声之后，用左手抓住了她的胸部。
“就事实而言，我的确是个强奸犯，但就某方面而言，我不是强奸犯。”
“就哪方面而言，你都是强奸犯。”
“你…行行行，在后来主动迎合我的你说我就是强奸犯，那我就是强奸犯。”
“你…你…你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强奸犯！”
被里特依弄得又气又羞的斯卡哈在话音落地的同时，抬手在在他的额头上来了一拳。
‘咚’
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的里特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龇牙吸了一口凉气之后，笑着抬起左手用手背揉了揉额头。
“不管我是什么，你都得感谢我，因为没有我，你永远都不会想明白你在追求什么。”
“放…放…放屁！”
结巴了两下才把红着脸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斯卡哈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很少说这么粗俗的话。
这点别人不清楚，里特依却非常清楚。
至于为什么，里特依表示斯卡哈只有在被他骂到双目血红的时候才会说两句这么粗俗的话，然后提着长枪对他实施不分昼夜的追杀。
“呦~影之国的女王陛下又噢噢噢噢…。”
“我现在才明白艾丽卡说你是驴的原因不是你的脾气又臭又倔，是你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放…。”
“嗯？”
“眼望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咱俩是不是在这找找两年前的那种感觉？”
被发出危险声音的斯卡哈吓得把‘放’后面的‘屁’换成了这个的里特依不仅从她那里得到了白眼，还得到了拳头。
“唔…该死的！你想杀了我吗？！”
毫无防备地被斯卡哈那握成拳头的右手命中了胸膛的里特依在气急败坏地喊了这么两声之后，抬起双手在她的屁股和后腰上狠狠地拍了几下。
‘啪啪啪’
屁股和后腰被力道不是很小的里特依拍出了这种声响的斯卡哈当即就放出了冰冷刺骨的杀气。
“至今为止还没人敢打我屁…那里！”
“所以呢？”
“我要杀了你！”
“这话我都听你说过几十次了，但我现在…。”
说着，完全不受斯卡哈放出来的冰冷杀气影响的里特依再次抬起双手在她的屁股和后腰上来了一下。
“还能打你屁股。”
看起来像是在作大死的里特依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认真。
本来还想跟里特依动手的斯卡哈见他这样便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你想干什么？”
尽管不像艾丽卡她们那样了解里特依，但却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男人，是将你压在身下的男人，不是被你压在身下，也不是被你踩在脚下，或跪在你脚边的无能男人。”
“你想和我平起平…不，你想让我像她们那样？”
“不然呢？”
“你做梦！比你强的我是绝对不会…。”
“提醒你一下，艾丽卡也比我强。”
“她是她，我是我，不一样！我…。”
“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你和她哪里不一样？力量？性格？相貌？发色？种族？别逗我笑了行不行？”
“你…。”
“你听好了，斯卡哈，我不是你那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丈夫或那个男人，我是里特依·罗亚，所以…。”
说到这里，里特依抬起双手捧住了斯卡哈的脸。
“你永远都别想在我身上找到他们的影子，也永远都别想让我用和他们相同的方式待你。”
声音不大，但语气和眼神，还有表情却非常认真的里特依在脸上闪过错愕神色的斯卡哈张开嘴巴的那一刻，用双手拇指按住了她的嘴唇。
“对别人，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是傻子，对你，我只说一次，我不是傻子，我很清楚从在森林里那会儿就禁止我这，禁止我那的你想干什么。”
“我…我只想让你跟我以礼相待，不是…。”
是狡辩，也不是狡辩的斯卡哈还没把话说完，里特依就挥手打断了她。
“死心吧，斯卡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在我身上找到他们的影子。”
话说得非常干脆，也非常绝对的里特依最讨厌的就是跟他有那种关系的女人在他身上找别的男人的影子。
“……里特依·罗亚，你是个残忍，而又令人讨厌的混蛋。”
盯着样子非常认真，态度非常强硬的里特依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的斯卡哈脸上充满了无奈和难过。
听到这话，里特依笑着把右手拇指塞进了斯卡哈的嘴里。
“斯卡哈，你是在今天才认识我，还是在今天才知道我是个残忍，而又令人讨厌的混蛋？”
“哪个都不是。”
“那你还有什么好无奈，好难过的？”
“…我现在是越来越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用手中的长枪刺穿你的脑袋了。”
深深地看了里特依一眼才开口的斯卡哈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甩开他的双手，闭上眼睛趴到了他的胸前。
“不过事已至此，我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认命了。”
“恭喜你，斯卡哈，你终于发现了这点。”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里特依。”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因为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自由…呵…斯卡哈，你想多了，你永远都不会有自由的。”
“为什么？”
“想知道？”
“废话。”
“再陪我上十次…不，九次床，我就告诉你。”
“认真的？”
怀疑轻佻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笑意的里特依是在开玩笑的斯卡哈在话音落地的同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对他进行了仔细的观察。
但很快，斯卡哈就闭上眼睛趴了回去。
理由不是别的，是她看不出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没有笑意，也没有认真的里特依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不是认真的，等那九次过后，你自然会知道。”
“非得这样？”
“非得这样。”
“那你就慢慢等吧。”
“没问题。”
说完，知道斯卡哈为什么会那样的里特依便合上嘴巴，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