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结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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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里只剩二人,清清和寂舒打了一会,因内劲所扰,身同往后退。寂舒退了半丈有余,抬首望了眼室口,衣袖一拂,袖内劲风袭出,击碎高处的所有烛台,石室内光线顿时暗下大半。高处不时有石块落下,落在石室内的小湖里咕咚作响,或落在地面发出敲击声。

清清抬眸望出口处,知师姐想与她同归于尽,轻摇首道:“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告诉我失心盅的解法!”

听清清这么说,寂舒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止住,叫道:“师妹,你觉得我们还有出去的可能么?石室大门的机关毁去,这里很快就会塌陷,你还指望解药,未必可笑了。”说罢,一块大石落下,她虽有闪躲,但身仍是挨了下重击,唇角血流不止。

见她如此执迷不悟,清清也只得一叹,使出精妙身法,脚下步法并用,快速至寂舒身前。伸手封住她上半身的穴道,双足仍可动。清清将她拉入另一间石室。往日安静地石室里,发出寒冰碎裂声,清清顾不得这些,将未被毁去的烛台往内移动,一条小道立刻显在眼前。回过身时,清清将寂舒惊讶地目光看在眼里,拉着她快步进入秘道。

石室塌陷,等到天际泛白。石之轩和沐萱转往那条秘道出口处,道口已被积石封住,无一丝缝隙,四周不见清清踪迹,可见石室里的人已无逃出升天之能。

良久,石之轩怔怔地望着积石,突然跪地,似失了魂般。

沐萱蹲□,眸子已然盈满了泪水。唤道:“爹。”

三个月后,洛阳城。

水阁廊道上,石之轩一袭白衣儒服静立,面上无一点血色,两鬓的黑发间夹着几根银发。颓然地望着前方,让人无法察觉出此时他心里的事。

湖岸边一男一女仰视着石之轩,良久,身着淡雅装束的女子轻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清清或许不属于凡尘,她一生幸福的日子太少。每次都是她一人将苦吞下,她太累,与其活着为他人劳心,不如死去来得好。”

“夫人不愿让她在意的人受苦,得来的却是爱别离苦。她爱主上,却不信主上!”男子答道。

女子反驳道:“不,不是不信,清清是害怕,清清害怕重蹈她爹娘的覆辙。我终明白当年清清说过的话,石之轩曾在清清怀元誉那年失踪过,相遇后清清知石之轩是个有野心的人,她表面上不怪石之轩失踪一事,但这事在她心里却是落了根。清清说师傅为了阴癸派离开她爹,所以在她心里便将石之轩与师傅并论。她爹娘不能在一起,清清不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自己再次经历上一辈人的痛苦,故石之轩想做什么,清清不曾阻止,反劝石之轩完成他心中事。她只求石之轩能在办成大事后,永远的陪着她。”

“主上这些年已不再插手朝廷事!这次寇仲和李世民争天下,主上若是插手,谁想皇帝,还得看主上的心情。”男子见她反驳,立刻指出这二十年石之轩的改变。

女子轻轻一叹,摇头道:“清清恢复记忆为何离开,她若是去取解药,为何要单独去呢?石之轩为何会在无漏寺做个假和尚?你说他真放弃了吗?陌言,清清说过没人可以驾驭石之轩,更没有人可让他改变。夺圣舍利时,石之轩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已然告知他人,他不曾隐退江湖,不问世事。他们许是世间最怪的夫妇,以情伤情,达到常人不可比之的境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那你呢?玉妍,我哥已死,你还恨么?”石陌言侧身望着女子道。

风轻轻地吹来,湖岸边的柳树轻飘,湖水慢慢漾起波晕。因这一问,两人登时陷入沉默的局面,也不知过了过久,祝玉妍慢慢转身离开,一句轻叹飘入石陌言的耳中。

石陌言复杂地神色望着她的后背,她说:“已不爱,又怎会有恨?石陌言,当初我若见得是你该有多好,你与石陌溪不一样。我再问你一遍,你这些年一直躲在暗处守着我,是为你哥?还是你自己的决定?如果你心里的答案是前者,便不要再跟着我。”踌躇许久,方踏步追上。

俯视着离去的两人,石之轩慢慢转身,只需一点声响,他便能听得一清二楚。如祝玉妍所说,以情伤情,却使他的功力又一次提升。

迈过门槛,转身望向石墙上的笑颜,石之轩身形一晃,身至石墙前。伸出修长的指轻抚过石墙上的画,痴痴地说道:“清清,你还活着!你一定还活着。当年你可以活下来,这次你也可以逃出来。告诉我,你在哪?”

元誉登上顶时,正见石之轩吐出一口血,无数血渍洒在石墙上。步法一动,身已至石之轩身后,伸手掺扶石之轩的身,元誉唤道:“爹。”

缓缓抬首,石之轩望了眼元誉,失去意识前,沉声道:“你娘她定是躲起来了,躲起来了。”

望着躺在榻上昏迷的石之轩,元誉眉头一皱,心想:他也不信娘逝了,要知事后他命人将秘道里的积石清除后,石室里并未发现一具尸骨。

望了眼榻上的人,元誉眼珠微微转动,心中生出一计!

***

弯月悬于天际,淡淡地月光倾洒在幽静地山谷,似为山谷披上银纱,使山谷更显神秘。此时深谷小居处,一位身着蓝衫的女子立在窗边,仰首凝望着弯月。

此女正是清清,而她身处之所正是无心谷。三个月前,她带着三坛骨灰回到这二十多年不曾有人踏足之处,这里似是被人遗忘的桃源。无心谷的景致不曾变,只是清清回到故居,心境反不如当年淡漠,恐惧与哀伤占满心头。

原来那日她与寂舒逃出后,清清便累得昏迷,寂舒冲破穴道,将她带往昆仑山。清清醒来时已身处一座山洞,寂舒谢过她说了些这些年来的陪伴,下毒之事也是害怕孤独,最后她当清清面自断经脉而亡,死前请清清将他们三师兄妹的骨灰带回师傅坟前忏悔。清清见她已死,又道师傅当年心里的遗憾皆因他们起,故将寂舒的尸骨烧去,带走那被保存的另外两位师兄的骨灰。

想到这,不禁忆起寂舒死前的话,清清收回视线,伸手将窗阖上。

靠在窗边,缓缓闭目,清清心底又有点不甘心,为何她总是身不由己?寂舒说无心盅的解药没了,却不会致命,可是她喝了另一种阻挡记忆恢复的药,当这种药与无心盅相融,便会成为致命之毒,而这毒最霸道的是你不知它在何时已深入你的经脉,而此毒解药竟是连寂舒也没有,她也好奇清清是何法压制住毒。

睁开双目,清清僵着身子,迈步走向床榻,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只知道从沧海阁消失后,那种全身如针刺,头疼欲裂的感觉袭身。最初想着自己既无病症,许是师傅当年让她吃的药有助,直到她离开昆仑山,这症状愈发明显。故知自己命不久矣,万般无奈的在谷中等死,不愿现身让亲人看着自己死去。

待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在身,清清才回过神来,顺势望向屋外,屋外已是大亮,她又一次坐在榻沿一夜。站起身来,清清跑到酒窖欲取雪润香,却发现这里已是空无一物,想着师傅生前最爱此酒,她若祭拜时不带上这酒,师傅许会生气,清清便决定是郡城里买些酿酒所需之物。

谁想这到了郡城已是午时,清清决定找间人少的客栈打尖。在进入客栈落座不久,听身侧一桌的两位江湖人士的年轻男子提到一事,清清本不在意这琐碎的江湖事,他们说的不外乎是谁的武功最厉害。未想从他们那忽听得一人之事,清清脸色登时煞白,怎会是“邪王”石之轩已亡的消息?

“这邪魔歪道死去,可算是大快人心。”

“都说他武功高强,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清清的眉已拢起,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两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在用过膳,清清起身路过他们桌侧时,洒了点东西送予他们。

洛阳城里春意盎然,清清快步地走在小巷,往左转了个弯,另一条小巷口处一棵古树映入眼帘,树枝上嫩绿的叶随风轻摆。清清过古树十步止,转身望向紧闭的后门,一路上听江湖人说,之轩与妍姐姐不知为何事打斗,两人同逝。

停于门外片刻,清清咬了下唇,双足一登,身向上落在屋檐。望着异常安静地石府,秀眉紧蹙,身形一闪,清清往府中主厅去。

一位黑衣男子身形一闪,进入石府主厅。踏在石板地上,男子望了眼厅内摆设,目光落在前方的红色木棺上,朗声道:“有人发现夫人入城!”说完转身离去。

站在木棺边的几人抬首,眼中闪过异样的精芒。

一袭白衣的沐萱垂首望着木棺里躺着的人,轻声道:“爹,委屈你了。”

元誉唇角微扬,快步走向门边站的徐子陵和寇仲身前,拱手道:“有劳二位了。”

撮了撮手,寇仲一脸奸笑,压低声音道:“好说!”

“你们快躲入暗处。”元誉瞥了眼四周道。好一会儿,当他再望寇仲和徐子陵所站的位置,二人已不见影儿。

清清到达主厅所在,正见一群仆人退出主厅大园。顿时心生疑惑,纵身一跃落在主厅屋檐之上,忽闻厅内传来誉儿的声音。清清眉头紧皱,转身落在靠近主厅的大树上,藏身在绿叶茂密处,双目紧盯着厅内人。跟着慢慢功聚双耳,蓦地元誉的声音入得她耳,清清凝神一听,登时脸色铁青。

“萱儿,我们走!我们只有娘,没有爹。他连娘都保护不了,怎配做我们的爹?”元誉声音低沉,音中隐有怒意。

沐萱愣愣地抬起头来,迈步走近元誉身侧,轻声道:“哥。”一声轻唤,却被元誉握住手壁,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安隆回头望了眼木棺,神情凝重,又望元誉兄妹二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小跑在元誉身后,低声道:“公子,留步!主上怎说也是公子的爹,今主上逝,公子当以孝为重。”怎想元誉步下未有停顿,安隆追出大园。

不过一刻,主厅已是空无一人,清清迈出一步。突闻细微的衣袂飘飞声响,侧首望去,只见两道黑影闪入主厅,回眸望园外仆人,皆倒在地。清清身形微动,眨眼间人靠在门外,侧眸望着进入主厅的两人,瞧其身形甚是熟悉,听其声才断下他们的身份,竟是寇仲和徐子陵!

清清眉头微皱,心道:他们怎有闲心来此?

这时寇仲小声地说了句话,为清清解了惑。只见寇仲站在木棺一侧,俯视木棺里躺着的人,小声道:“这么死了,太便宜“邪王”!半年前在沙漠差点命丧他手,此仇不报难以心平怒意。”

“仲少的意思……”徐子陵背对着门,余光往身门的方向瞥,算是使了个眼色。深知此时有人靠在门边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需多想,便知是何人!

寇仲抬首,似不经意地望了眼门,对着徐子陵笑道:“我们将石之轩带到荒郊野岭,扒了他的衣,抽他的尸体解气,最后将他弃尸荒野,任其尸骨被野兽撕咬!”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合力将石之轩的身体搬出木棺。刚迈出一步,顿感两缕指风袭向他们,他们立刻松了手,只顾逃命,也不再理会石之轩是否会摔着。寇仲和徐子陵转了个身,躲过指风偷袭,愕然望向门外,一道绸带快速飞入厅里绕上石之轩的身,接着往外一带。两人见之,快步朝两侧洞开的窗户处跃出,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逃离此处。

望着面无血色的石之轩,清清没了拦下那两人的心思,立刻将石之轩的身靠在门边,伸出三指覆在他的脉门,脉跳早停。心惊地抽回了手,清清脸色难看至极,双眸凝视着石之轩,不自觉地摇首。

“之轩,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之轩,你醒一醒,醒一醒!”手猛地握住石之轩的两臂,清清神情激动地叫道。可惜清清怎样叫,石之轩都不曾睁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清清不停地摇着石之轩的身,泣道:“你醒醒,你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怎比我先死?之轩。”

良久,清清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手缩入袖中握住一根银簪。银簪慢慢移出,清清垂首望之,忆起在无漏寺的秘室里,石之轩将这根簪子插入她的发间,这根银簪正是当年石之轩在水阁送清清之屋。

怔怔地望着手中银簪,清清柔声道:“反正我也活不多久了,之轩,等我!”手握银簪,清清见簪尖朝内刺向自己。

眼见簪尖离身只差一点,石之轩立刻睁开眼,手劈向清清的手,银簪脱手落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地声响。

手处虎口震疼,清清未在意此事,抬眸望向石之轩。只见他温柔地望着自己,清清眉心一拧,愕然道:“你……”

“清清,你果真没死。”石之轩微微笑道。

清清闻言,气急:“你骗我!”

“不骗你,我怎知清清生死?”石之轩撑起身,靠近清清道。

清清望着他,想起入府后看见的事,这会终明他们合伙骗自己。清清双颊生晕,抬手捶在石之轩的胸口,委屈道:“无赖!你说过不会骗我。”

石之轩顺势将她抱在怀,慢慢侧首,唇贴在清清耳畔道:“清清如死,我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感受耳边的温热,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又听石之轩这么一说。清清悲从中来,俯身趴在石之轩身上痛哭了起来,泪慢慢侵湿他的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清清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石之轩,眼中含泪道:“我不想看着你们为我伤心,我感受过那种窒息的痛。爹死的时候我一人陪在爹身边;爷爷死的时候也是我守着在一旁;师傅死的时候也是我看着闭眼。之轩,你为什么要逼我,让我一个人死不好吗?”

石之轩轻叹了口气,手覆上清清的肩,将她推开一点距离。抬手拭去清清眼角的泪,轻语:“你不会是一个人,这次我会守着你。你身上的毒,我用内力帮你逼出。”

凝望着石之轩,清清妥协了,叹道:“罢了!既被你知晓,我也不瞒你。那日师姐将我带到昆仑山,求我将两位师兄的骨灰带回无心谷,未等我答她。她将功力全给了我,终我只能答应她的请求。以师姐吸了邪帝舍利的元精的功力,却不能压制我体内的毒,可见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之轩,不要让孩子知道这事,答应我!”

“待他们成亲,我们便离开。”石之轩闭上眼道。

清清听后,唇角勾勒起一抹淡笑。

***

阳光透过绿叶的缝隙射在林子里,阵阵幽香带着泥土气息迎风散在空中,四周不时有悦耳地鸟叫声响起。此时,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手握着马脖上的缰绳,缓缓地走在林间小道上。马背上则坐着一位深蓝色劲装的女子,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子侧首望向女子,笑道:“清清可还在想孩子的事?”

清清回过神,点头道:“我在想我们不告而别,他们可会着急?”

转眼已是两个月过,清清身中剧毒之事并未告知元誉和沐萱。昨日是沐萱拜堂成亲的日子,趁着大喜之日,众人醉宿,今晨天未亮,清清和石之轩便离开了洛阳。故有了此时林间一幕,而坐在马背上的清清,一想到两个孩子成亲之事已办,终可安心的离开人世。只是清清仍担心他们会寻来,到时候又该如何解释?

石之轩摇头道:“清清勿忧,我已留信一封,他们不会寻来。”

见他如此自信,清清也不再想这事,突问:“之轩,我们现在去哪?”

“无心谷。”

清清不觉惊讶,却是一叹:“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看来也是我们最终的归处。之轩,陪我在谷里等死,何必呢?”

“清清说错了,我不会让你一人下黄泉。”

说罢石之轩手松开马缰,翻身坐在清清身后,一手伸前拉住缰绳,一手抽鞭。黑马吃痛,如离弦的箭般冲向前方,奔驰在林道间,往无心谷方向而去。

这日,两人走在无心谷深处的枫树林间,石之轩手里提着燕飞生前最爱的“雪润香”。待到他们走至枫树林里的一方空地处,一座石墓显于眼前,他们慢慢靠近石墓。在清清还未墓前,石之轩先她一步至,蹲身将酒坛置在墓碑边。

望着刻着师傅和师母名字的石碑,清清弯身跪地,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当淡淡地酒香散在碑前,清清才侧首望向一旁的石之轩,看着他将酒坛里的酒倒在碑前,紧蹙眉头。清清知他是因自己受毒所累而忧心,伸手握住石之轩的手,道:“别皱眉,师傅不喜欢看人皱眉。”

石之轩没有答她,只是望着石碑道:“当年,你问我燕前辈发了什么誓,我不曾说。因燕前辈说,未确定我能否放下一切,便不可告诉你……”

看着他神情严肃,清清突然想起了当年师傅问她的话,阻道:“不必说了,我早猜着师傅让你发的誓。曾经,师傅问我,若就此一生留于深谷,孤独终老,可会怨为他?我摇头说,不会。师傅却笑了笑,他说留在谷中,只会孤独终老,师傅笑我年少,定不会永留无心谷。现在想想师傅说对了前半,我离开过,经历了悲欢离合,最终我还是回了无心谷。”

停顿片刻,清清望向石碑,又道:“我知道师傅会让之轩发誓,带我离开无心谷,想来师傅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失踪。不过那已是过去,现在清清可以告诉师傅他老人家,清清仍是留在无心谷,清清不是一人,不会孤独终老。”

手慢慢握住清清的手,石之轩道:“生不同时,死而同穴。”

清清笑望向他,突然脸色骤变,唇角一滴血溢出。身往右一侧,缓缓靠在石之轩肩,半眯着眼道:“之轩,抱我进后山大墓!我想去看看师姐他们。”

石之轩点头,拦腰抱起清清,迈步往枫林尽头走去。

清清靠在石之轩的肩,双手环在他脖颈,望了眼他的侧脸,慢慢闭上眼道:“我想睡一会!之轩,到那再唤醒清清。”

石之轩低眸望着怀中睡下的清清,侧首亲吻上她的额,温柔地答道:“我说过你不会是孤独一人。”

斜阳下,石之轩的影在林间被拉长,清清靠在他肩,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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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风(大唐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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