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相遇
()“萧峰几招之间逼退三大高手,心中豪气顿生。大声道:“拿酒来!今日我要与众兄弟痛痛快快喝一场!”一名契丹武士解下马上的装酒皮袋,双手奉上。萧峰接过皮袋,二话不说,仰头就喝。余下的燕云十八飞骑各自手持一只皮袋,围在萧峰身前痛饮!段誉和虚竹也为萧峰豪气所激,双双拿过皮袋,段誉应道:“正是,我也要与大哥二哥畅饮一番。管他死也罢,活也罢,也不枉我们兄弟结义一场。喝!”一时间,三大绝世高手齐聚少林。兄弟相聚,开怀痛饮,把生死抛之脑后!”阳光明媚的春日早晨,茶水间里响起我朗朗的说书声,而坐在我旁边的蓝眼睛男孩正听得津津有味。小七这孩子,自从御花园被我降服后,这几天早上就跑到茶水间来闲晃。我看他闲得无聊,就捡了几个熟悉的武侠故事给他听。我说的那第三题,用泽宁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卑鄙!御花园里的那颗橦花树高耸入天,别说没法量它有多高。就算可以量,也没人敢爬到相当于神祗的树上去啊。我问那样的问题,纯粹是找抽的!好在小七虽然顽皮,赌品却好。答不出我的问题,自是不再叫我丑丫头,而是叫雅姐姐。听起来像是‘哑姐姐’,不过比丑丫头好听多了。小七第一天来茶水间的时候,素娥姑姑的脸都绿了。后来见小七没带那只叫乌嘴的猴子,这才脸色好些。原来小七性子顽皮,连带着乌嘴也学坏了。上次小七来茶水间,乌嘴就偷偷顺走了一盒极品大红袍,害得姑姑到处寻找,还被罚刷了半天的马桶。现在姑姑见到小七,就觉得双手隐隐发臭。“雅姐姐。世上真有这样的绝世武功吗?如果有的话,我最想学灵鹫宫生死符!给夏国每人都种上冰符,看他们还敢不敢侵犯我朝!”小七睁大他那双澄蓝色的眼睛,气愤地说。“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有。在我的家乡,像少林寺和武当这样的门派都还存在的,很有名气,许多其他国家的人也会慕名到那里学武。”我答道。其实是真不知道的。如果早一个月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说没有。但在见识了苏公子的高绝轻功后,这个理念被推翻了。“好了小七。故事还长着呢,今天就说到这儿。姐姐也要工作了。”我笑着拍拍他的头,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再不给你皇兄送雪荷叶茶,他恐怕也会罚我刷马桶去。”“呵呵。好”小七笑着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调皮地吐吐舌头道:“我也要到校技场去,今天教我剑法的大魔头师傅回来了,要是翘课被他抓到,会被打手心的!”“呵呵,你这小鬼!”我看着小七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敢情这两天他这么悠闲的在我这儿听故事,原是翘课来的!端着茶走到御书房门口,听到房里传来皇帝的说话声,似乎很是愉快的样子。“阿离。你输了。三月不见,你的棋艺退步很多。”御书房里舒适的窗边的软榻上,皇帝侧坐着和一个白衣男子在对弈。窗户大开,宫廊上摆满了一盆盆的月桂树,正是开花的季节,淡黄色的小花自由地开满枝头,有浓郁的甜香。暖暖的阳光也凑着热闹,洒在对弈的两人身上。紫色华服的皇帝,丰神俊朗,手里的折扇摇得怡然。白衣清瘦的男子,风姿清雅,抬头怅惘地望向窗外。哪里,是碧色晴天,和连绵的云朵。“宸。你所下的棋路,比之以前,锋芒更胜。进攻毫不留情。我在这里、这里犹豫了,所以被你封死了出路,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地失了,全盘皆输。”白衣人在棋盘上指指点点,检讨棋局。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我走到软榻旁边,搁下茶的时候,我不由悄悄抬眼去看白衣人,他的眼光也正好看向我,两两对视,是止不住的诧异和惊讶,然后,不禁都笑了。那双目朗朗,鬓角带有清霜却不减风雅的男子,正是和我一起笑闹京城的苏公子,苏离。我离开春风的时候,原本是想和他告别的,可是他却没有再来过。我没有对他说一声再见,一直感到很遗憾。“苏大哥,是你?好久不见,你好吗?”我含笑着退到他身边向着他打招呼。苏离是温润如玉的人,看见他,就觉得亲切呢。苏离也认出了我,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伸手就来拍我的头。他笑说“小雅,你怎么进宫来了?秦妈妈说你离开了春风,我还在想,你会去哪里呢。现在看见你,真是很高兴。”现在的苏离,温暖地笑着。虽然眼底深处依旧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可是比起那宿醉青憔悴的模样,却要好多了。看来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良药。“苏大哥,这事说来话长,有空再说给你听。倒是苏大哥你,说好是朋友的,都好久不露面,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皱皱鼻子,翘起嘴角打趣。“阿离,你们认识?”一直不说话的皇帝插话了,我只顾着和苏离聊天,都把我们的皇帝陛下给忘了。他看着苏离嘴角的笑容,若有所思,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折扇敲了一下头,戏虐地笑说:“朕倒忘了,听说阿离在春风用重金拍下了一个美人,这美人,不会是她?”皇帝幽幽的望着我,那眼光,仿佛苏离是鲜花而我是配鲜花的那啥。这什么人嘛!就算我不是大美人,也不用这么看我?苏离微笑,又想来拍我的头,被我躲过了。他摇头叹息:“宸,你没见过这丫头疯狂的样子。半夜在屋顶上放声唱歌,惊世骇俗。我从来没想到女子也可以这么……嗯,这么可爱。”他笑,想是想起了我怒吼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再以止不住,从嘴角扩大到整张脸庞。哎,苏离,什么可爱啊,你肯定是想说,这么不知矜持。我可怜的声誉啊,就这么没了。泽宁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我直叫:“原来小雅当着男人的面宽衣解带还是小事儿,半夜在屋顶上唱歌?也亏你想得出来!哈哈。”皇帝也是不可置信地瞧着我,摇摇头无奈地笑:“阿离,你不要告诉我,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事件就是你俩做的?可怜的京兆尹,为这事被朕罚了一年俸禄,还严令一个月结案。事儿要是阿离你做的,这案子怕是永远也结不了了。”皇帝的走过来,用折扇敲我的头,嘲笑着说:“小雅,朕都可以想象得到,你唱歌有多难听,据说还吓晕了百姓!”苏离和我相视一笑,我不好意思地吐吐石头。我唱歌其实不是太难听,只是那晚太疯狂了,我都是用吼的,哪管什么调子。想起那些从窗户飞出的凳子烛台菜刀,我不由心荡。那是多么肆意的一个夜晚啊,是我这么大做的最出格的事儿了,如果回去告诉志铭,怕是他会笑打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