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一 交易
“嘿嘿!”映月妩媚地一笑,伸出葱指,轻柔地在柘荣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划过,然后捏住了他布满胡渣的下巴,“柘荣侍卫,你还记得那天在我大宛女儿国的皇宫内,跟你的比剑约定吗?”
“呃……”柘荣的心顿时一沉,不好意思地看了身旁的卿言一眼,支支吾吾地答道:“鄙人,记得……”
“嘿嘿,”松开了揉捏着柘荣下巴的手,映月站直了身子,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那日,我曾说过,我俩比剑,你若是输了,就得做我一辈子的男宠。哈哈,这下甚好,你敌不过刚才那个拿金刀的侍卫,而那家伙又敌不过我,所以,这就是一场变相的比剑,输家是你!再者,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该属于我!怎么样?呃呵呵,柘荣侍卫,没话说了吧?”
柘荣顿时为之语塞,羞愧难当地垂下头来,不再言语。
卿言在旁使劲地跺了跺脚,“姐姐,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调戏柘大哥!”
映月嬉笑着瞥了卿言一眼,“妹妹此言差矣,我哪里是调戏?我可是很一本正经地!”
柘荣抬头,满脸的犹豫,“多谢公主抬爱。只是,柘荣已有妻室,怎能做对不起内子的事?”
映月一楞,顿时大为不解,“妻室?你休要胡言乱语来搪塞我!我知道,没有的是。”
“这个,鄙人也不想隐瞒,皇甫实的师妹,泠筱,便是内子。此事,卿言公主也可作证。”
“恩!”卿言慌忙点了点头,“是的,柘大哥没有骗你,姐姐,泠筱姐姐的确已经成了柘大哥的女人了。”
“这样啊?”映月紧蹙的眉头却有舒展开来,“这又没关系的,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你要跟那个什么铃,什么小的,双宿双飞,随便你们,不过,你至少得从了我,哈哈哈!”
“姐姐!”卿言急得都快要哭出声来了,她不明白,为何映月公主会在此时此地,对柘荣进行赤】裸】裸的性要挟!
旋即,映月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凝视着柘荣,“寻找郗铭太子的一事,可否暂缓?如果他真的没事的话,自然就会现身,不是光靠你找就能有结果的。”
“恩,”柘荣点了点头,“公主有何吩咐?”
悠悠地叹了口气,映月略显得寂寥的眼神睨向尚处于一片混沌的东方,“那里,在太阳冉冉升起的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国度,我要回大宛!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映月回眸,对上了柘荣诚恳的目光,“不管能否成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杀上官吹雪、上官孤鸿两个奸贼!柘侍卫,你愿不愿随我闯一闯龙潭虎穴?”
“这还用说吗?”柘荣坚毅地起身,“我这条命是公主给的,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映月顿时仰天长啸,“老天保佑!得此猛将,复国何愁?”她欣喜万分地在柘荣的肩膀处重重一拍,全然无顾柘荣那呲牙咧嘴的疼痛表情,“哈哈哈,柘侍卫!天下地大,任我遨游,咱们以后就是杀遍天下的雌雄双煞!哈哈哈!”
柘荣干笑着符合了几声,遂不再言语。
映月回眸瞥了柘荣一眼,“你还好吧?可以下山了吗?”
“恩,没有问题。”柘荣强忍着身体的痛楚,起身,跟随着映月,一道向着山下走去。
氤氲的雾气,在晨曦的照射下,逐渐褪去,荒芜萧素的九回廊下,留下了三个孤寂的身影……
奔行了数日,他们终于来到了神女峰下。
穿过山涧,顿时别有洞天,玲珑居在雾气下显得若隐若现。
柘荣遥手一指,“那里,就是鄙人曾经的居所,后来借给皇甫实和泠筱共同居住了。”
映月黛眉一挑,轻轻地在柘荣的后背上拍了拍,“怎么?你老婆跟一大男人共居一室那么久了,你就没一点异样的感觉吗?”
柘荣瞥了瞥了嘴,瞪了映月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皇甫实可只喜欢男人的……”
“放屁!”映月使劲地在地上跺了跺脚,“他什么只喜欢男人!他……他……”忽然想起那一晚,烂醉如泥的皇甫实将她当成了卿言,然后……让她不由地彩霞双飞,讪讪地努了努嘴,“至少,至少他喜欢卿言呢!他,他男女通吃!”
“咳咳!”柘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映月一眼,压低了嗓音喝道:“休要胡言乱语,泠筱跟我的时候,还是女儿身呢!”
蜿蜒的山间小道上,在那草长莺飞的地方,一个飘逸灵动的妙曼身姿出现在了神女峰下,“哐当”一声响,来人手中拿捏着的水桶忽然掉落到了地上,她惊诧万分地注视着闯入玲珑居的三位男女。
一位,是她魂牵梦绕的夫君,只不过,让她在那瞬间感到窒息的是,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两位绝色美女,其中一位,正是给曾经给她带来无尽伤痛的一辈子的情敌——柳卿言。
“泠筱!”柘荣脸上泛着幸福的微笑,“那么早就出来洗衣服?”风轻云淡的脸上却难掩欣喜的神色,“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先来,久等了。”
柘荣优雅地上前,挽起泠筱散落在肩头的一丝秀发,凑近鼻尖轻轻地嗅了一下,“真香。”他痴痴地笑着,露出了皓白洁净的牙齿。
“切!”映月公主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酸不酸呐!”旋即,她嬉笑着想着犹自惊诧的泠筱行了一礼,“这位就是嫂子了吧?诶呀呀,果真生的国色天香,难怪这个泥腿子柘荣一路上没少夸你!我是柳映月,卿言的姐姐,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关照。”
“哦,”泠筱立刻回过神来,“原来大宛国的公主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卿言亦是笑靥如花地迎了上去,“泠筱姐姐,你过得还好吗?”
“恩!”泠筱尴尬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卿言,低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