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争吵不休
奚娘很快便取来了九天玄女图,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玄女图。
那幅九天玄女图就这么呈现在于靖瑶面前,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过呢!
于靖瑶只知道她这副皮囊好看,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好看,当她瞧见她宛若仙女般的扮相后,竟然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
难怪陈昌隆会因为这幅画而出兵想要夺回她,也难怪当初独孤宇寒、独孤郁为了她,不惜掘地三尺也要追回她。因为就她这副好皮囊,饶她是女人,都难以抗拒,别说男人了。
独孤宇寒瞧见下位的于靖瑶,被自己绝美的外貌迷得头昏脑乱,口水横流那没出息的模样时,他心里想想便觉得好笑,但见这乌泱泱的一群人,便也就忍住了笑意。
“哼哼”干咳两声,将于靖瑶拉回现实。
独孤宇寒指着那幅话,问道:“这样一幅画有什么稀奇的,寡人寝宫便有。”
“大王。”魏太后回道:“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哀家这幅画是贺左昭仪赠送的。若没有贺左昭仪提及,哀家并不知,民间正盛行供奉九天玄女。”
“而在得到这幅仙女图之后,哀家与魏婕妤从未派人出过宫。关于这一点,大王可命人去一查究竟便可知,既然哀家等从未出过王宫,这便说明哀家等人从未派人去到过宇宸殿,更无可能向大昌特使告密。”
“哼”贺漓冷哼一声后说道:“你从未派人出宫,那并不能说明什么,既然是有心计划的,那自然要做足了工功。”
“你等想将于贵嫔送离了去,又怕过后东窗事发将会万劫不复,故此特让魏尚书令,将玄女图带进了后宫,然后再派遣宫女前往宇宸殿。原本这般天衣无缝的计策,没想到却让于贵嫔得知了内情。”
“眼看那宫女是逃不过去了,也没想到当初你等劝说不过是将于贵嫔送走而已。如今东窗事发,她将不得好死,在死前却也不能顺了你等的意,死也要拉你等一把,方能泄她心头这股怨气。”
“贺大将军,你如此好口才,怎么不去说书。”魏书尚没好气地回怼他。
接着他又作揖与独孤宇寒说道:“回禀大王,这贺大将军不过是个人的猜测,老臣可从未带过什么玄女图进入后宫,更不可能跟太后、魏婕妤谋划过要将于贵嫔送走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恳请大王明察?”
独孤宇寒正欲说话,于靖瑶突然开口了,她肃拜行礼道:“大王,臣妾想前往紫璃官一看究竟,请大王恩准?”
上吊的场面太过恐怖,独孤宇寒是怕于靖瑶看了那宫女后难受,遂拒绝道:“你要去紫璃宫?那里乱乱糟糟的,免得看了糟心……”
于靖瑶抢道:“不过是去看一眼罢了,大王便让臣妾去罢?”
于靖瑶坚定地与他对视,没了法子独孤宇寒最受不了她的眼神。
只要于靖瑶定定地认真地看着他,那他就会立马举手投降,如今他无奈地挥了挥手,于靖瑶跪拜后,离了去。
众人虽不明白于靖瑶因何而去,但事已至此,就算她去了又会有什么变数?
倒不是贺兰不惧怕于靖瑶,而是谅她去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天紫璃宫的宫女去了宇宸殿,特意让守门宿卫认清她的模样,如今于靖瑶去了也无济于事。
贺兰嘴角微微向上翘,她静静地坐着,等侍着看一出好戏。
梁燕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她也在暗中观察大殿上的这些人,当她听闻此于靖瑶非彼于靖瑶之时,初初还有些不信,但思来想去,真正的于靖瑶她是了解过的了。
可能是经历了跌宕起伏,又怕极了他们,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更像一条丧家之犬。在他们面前整日一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模样。
但是死而复生后的于靖瑶,在她们面前,虽然也是一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模样。但慢慢的,梁燕才从她的眉宇间看出,她的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傲气和狠劲。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气场不是真正的于靖瑶能够学来的。
现在梁燕可以肯定,于靖瑶所说的话不假,就这样的一个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既然没有了国仇家恨,那她们想要打压她那可得经过多番周折了。
梁燕的心里一直装着事,但听于靖瑶说要离开,一激灵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在抬头的一霎那,不经意地瞄到了贺兰,只见她冲着于靖瑶的背后,微微地裂开嘴角。
瞧见贺兰这副模样,梁燕心中一知半解,她到底以为,贺兰那是开心所致,定是查出事情的真相,故甚是得意。
可不是,如今事情终于有了眉目,那她再不必因为这种事有所牵连了,也不必被关押起来了,想想便也觉得开心。
原本要进行审问的案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了,魏尚书令正欲开口,贺兰的侍女熙儿走了进来。
熙儿来到了殿前,跪拜行礼后,双手打开九天玄女图。
现下好了,众人见了贺兰供奉的九天玄女图后,一致的脸转向魏尚书令一家子。
现下的魏尚书令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明明没影的事,怎么就证据确凿了呢?
魏尚书令跪拜在殿前,磕头作揖后说道:“大王,这件事老臣一家实是冤枉,且太后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诫后宫众人,不可将于贵嫔一事向外头透露半分。如此愚笨的行径,老臣等人断不可能做下的,老臣求大王明察。”
“是啊!”魏太后面向独孤宇寒说道:“当日哀家,已经严令禁止后宫众人私底下相传关于,于贵嫔的一切事情,如今这紫璃宫的宫女已死,却也无法说明些什么,极有可能是她恨毒霜儿,不惜以死相搏,如果是那样,那哀家等人岂不是冤屈死了。”
“是啊!大王。”魏凝霜跪到魏尚书令身旁,她信誓旦旦地说道:“那宫女平日里做事懒散、敷衍也就罢了。”
“有一日,保母有事,才出去了半个时辰,她竟然在看护赫儿时,不顾他年幼,在当值期间竟然睡死了过去。”
“若不是保母及时赶了回来,咱们的赫儿便要硬生生地摔倒在地,所幸保母及时接住了赫儿方不至于酿成大祸,臣妾气不过,才将她处于杖责。如今她怀恨在心,竟要害我魏氏一族于绝境。”
“大王,臣妾自问以往与于贵嫔是有些矛盾,但自从她再次回宫之后,臣妾便不再与她置气了,反而她不顾安危下救臣妾一命,臣妾一直感恩铭记于心。”
“虽说臣妾无法做到与她亲如手足,但害她之心却从未有之。这些日子,臣妾可从未说过她一句不好的话,臣妾求大王明察!”
魏凝霜这番说法让人动容,也当场指出了宫女的不良动机。
贺兰没想到,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出,但为了扳倒魏凝霜,她还有一枚棋子。
独孤宇寒探竟的看了看地上那两人,冷冷问道:“你既说是她陷害你等,那她的玄女图从何而来?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可能出宫,若没有人给她玄女图,何来她拿着玄女图前往宇宸殿一说?”
“这……”魏凝霜躇踌少顷之后,才回道:“大王,臣妾虽不知,但她若有心想助她完成此事的人并不是没有啊!”
听后,贺漓赶紧打住,“哎,魏婕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又一副鄙视的嘴脸说道:“我说,你们魏家可真够阴损的啦!明明自己做的恶,竟要别人来承担。今日咱们就这么些人,你们倒说说看,是何人替那宫女送来一幅玄女图的呢?你们倒说说看,看看是何人居心叵测,想要害你们魏氏一族?”
“哼”魏尚书令冷哼一声后,说道:“如今这事是谁做下的,她自己心里明白。但我等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即便是去到廷尉署,还是同样的答案。”
“倒是你,你这老匹夫,本官有没有罪,大王还尚未下定论,怎么就轮到你这般诋毁。如今想想,你这般着急着想要我等认罪,这倒让我觉得,你就是那居心叵测之人。”
贺兰凉凉地道:“哟,这世道怎么了,这贼喊捉贼的还理直气壮了,这真真是世日风下人心不古啊……”
贺漓火冒三丈,直接骂开了,“好你个魏谡,你这老夯货,蠢笨如豕。自己做出了阴损的事情,如今被查实,竟敢跑到大王跟前叫冤,那我便要看看,你是如何个冤法。”
魏尚书令:“贺漓你这天杀才的,我叫冤又与你何干了,这事莫不是你做下的,如今你实是怕我向大王叫冤,好让大王彻查到底,结果却查到你们贺家的头上来,你莫不是怕了?”
贺漓:“怕个鸟,就你们一家子损人不利己,如今不单单是我,只要你们一经定罪。将你们带拉外头游街,只怕这满国都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们给淹死了。”
魏尚书令:“是吗?那好呀!若查出是何人做下的,那便先拉到外头游街,好让国人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
独孤宇寒端坐案前,听着这二位股肱之臣在君前犹如泼妇骂街一般,两人指手划脚大肆攻击、谩骂。
“住口。”独孤宇寒大喝一声后,他摇了摇头,尔后怒道:“如今都不用查实了,只将你二人拉到外头,让人看看,你等还没有没一点位极人臣的模样?”
听后,这二位方才作揖,求君王恕罪。
魏尚书令觉得实在是委屈,他作揖说道:“大王明察,老臣一家绝无让宫女前往宇宸殿,而且这事绝对与老臣一家人无关。老臣敢对天发誓,若是老臣做下的,那老臣全族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是否与你等无关,并非听你一人所言,如今廷尉中丞尚在办案中,你等这般争吵,便能定案?”
听后,独孤子寿问道:“那依大王的意思?”
独孤宇寒应道:“那便由廷尉署全权办理,掖庭令、郁从旁协助。”
独孤郁、独孤子寿作揖道:“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