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抢婚!
“什么?”乔羽墨惊讶地看着王母。“谦儿我会照顾,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请回吧。”王母不等乔羽墨反应过来,直接下逐客令。
“妈咪,你不要这么对羽墨,你这么说会吓着她的。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她,她现在一个人出去岂不是很危险。”王子谦不高兴地说。
“你想怎么样,找人保护她的安全,我请人跟你陪读,是保护你的安全,别人怎么样,我可管不着。”王母也生气了。
乔羽墨虽然不知道王子谦的父母什么身份,但是上大学还请人陪读,保护他的安全,看来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家。
“学长,我没事儿,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她走到王母面前,深深鞠躬,道:“叔叔阿姨,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害学长受伤,是我的错,请原谅。”
“罢了,罢了,都怪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到底是年轻,遇到这种突发事件原应不过来,怎么也不知道拉住谦儿。”王母说道。
“你少说两句。”王父斥责道。
“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乔羽墨退出病房,看到经常围在王子谦身边的几个男孩站在门口,一个人都低着头。
“你们几个,给我进来。”屋里传来王父的声音。
乔羽墨抱歉地看他们一眼,因为她,王子谦受了伤,他们几个保护不周,也受到了牵连。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保护他,他那么危险,你们……”
屋里传来王母的训骂声,乔羽墨不想再听下去了,快步离开了医院。
有人想要她的命,来首都,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如果有人要她的命,那个人一定是顾海城的爷爷。
乔羽墨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敏的电话,她是在萧远航的手机里看到顾敏的号码,悄悄存了下来。
“你好,哪位?”电话那端传来顾敏温婉的声音。
“你好,我叫乔羽墨,上次在美容院,我们见过的。”乔羽墨直接开门见山。
电话那端有了片刻的沉默,乔羽墨又说:“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你找我有事吗?”顾敏问。
“很重要的事,有关萧远航的。”乔羽墨说。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你介意这个,大可以放心,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顾敏直言道。
“我一定要见你,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协和医院,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乔羽墨问。
顾敏犹豫了一下,爽快地答应了,说:“好,我一会儿过去。”
二十分钟后,顾敏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她下车四周看了看,乔羽墨一眼认出了她,连忙跑了过去。
“上车吧。”顾敏冲她微微一笑。
“好。”乔羽墨也不客气,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到了她身边。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咖啡,慢慢聊吧。”顾敏提议道。
乔羽墨摇摇头,道:“你方便请我到你家坐客吗,实际上,我想见你爷爷。”
“见我爷爷?”顾敏惊讶地看着她。
“是,他想要我的命,我想问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乔羽墨认真地说。
“只要爷爷认为对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不管什么理由,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顾敏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那是你没有坚持,如果你坚持,也许你跟萧远航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乔羽墨直言道。
“你都知道了,萧远航告诉你的?”顾敏惊讶地看着她。
“你能带我去见你爷爷吗,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我是你在美容院认识的朋友。”乔羽墨说道。
顾敏不解地看着乔羽墨,道:“你想做什么?”
“既然他想要我的命,我当然得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再连累我身边的人,已经有人因为我受伤进了医院。”乔羽墨说道。
“好吧。”顾敏开车回了家。
这是乔羽墨第一次来到顾家,她去过顾海城的别墅,没想到,顾家别墅更加奢侈和富丽堂皇。
“爷爷,我回来了。”顾敏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刘行长今天来过,想约你晚上一起吃饭。”顾恒渊说道。
乔羽墨没有看见人,却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觉得顾海城的爷爷一定是位很威严的人。
“爷爷,你在哪儿?”顾敏也在找,不知道顾恒渊在哪儿。
顾恒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唐装,手里拿着一个小嘴壶。
他将壶嘴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茶,看着站在顾敏身边的乔羽墨,没有说话。
“爷爷,这是我在美容院认识的朋友,叫乔羽墨,今天晚上我和她约好一起吃饭了,刘行长那边,您就替我辞了吧。”顾敏笑道。
“乔小姐,欢迎你到家里来做客。”顾恒渊笑着说,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乔羽墨怎么也没没办法把他想象成要杀她的人。
“请恕我冒昧,突然就这么来了,也没提前打声招呼。”乔羽墨客气地说。
“爷爷,我上楼换衣服,羽墨,你随便坐,我一会儿就下来。”顾敏说完就往楼上跑。
顾敏走后,乔羽墨看着顾恒渊不说话,他倒是先开口了,笑道:“乔小姐,请坐,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奶茶。”
“我想喝人参茶续命,不知道顾老先生肯不肯给我一杯。”乔羽墨直言道,她毫无畏惧地直视顾恒渊。
“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也不是短寿的命啊。”顾恒渊笑望着她。
“有您这句话,我宽心多了。他很幸福,您这么爱他。我不想也不会伤害他,所以,我会成全您,请您给我一点儿时间,不要伤害到我的朋友。”乔羽墨请求道。
“乔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有事要出门,就不陪你了。”顾恒渊说完朝大门走去,他走的很洒脱。
顾敏一直躲在楼上偷听,看见顾恒渊出去了,这才从楼上下来。
“我爷爷走了?”顾敏问。
“嗯,谢谢你带我过来。”乔羽墨笑着说。
“危险过去了?”顾敏试探性地问。
“过去了,他放过我了。只要你坚持,就能争取到你想要的。”乔羽墨微微一笑。
顾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坚持,如果她当初能够坚持,不跟萧远航分开,他们的孩子就不会变成弱智儿。
她真后悔,没有跟萧远航私奔,以至于现在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你好勇敢,我怕我爷爷,从小就很怕他。”顾敏小声说道。
乔羽墨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笑道:“我该回去了,改天有机会,再一起喝茶吧。”
“好,我送你吧。”顾敏说。
“不用了,我自己走。”乔羽墨坚持道。
“你就是海城在云南邂逅的那个女孩儿?”顾敏忍不住问。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他忘了,我也记不清了。”乔羽墨轻笑。
顾敏点点头,似是明白了。
乔羽墨从顾家出来,感觉压抑的情况顿时轻松了许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直接跑来见顾海城的爷爷。
但是见到以后,却觉得,顾海城的爷爷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乔羽墨慢慢朝山下走,走了没多远,见到了顾恒渊,他走的很慢,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等人。
“你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了。”顾恒渊笑道。
“您在等我?”乔羽墨吃惊地看着他。
“难怪海城会喜欢你,我也开始喜欢你了,你很勇敢,你明知道是我指使人做的,你居然敢直接来找我,还没有人敢这么做。”顾恒渊笑望着她。
“是吗?我只是想争取活命的机会。”乔羽墨坦言道。
“你可以选择报警或者让萧家保护你,何必冒险来找我?”顾恒渊故意说道。
乔羽墨没有出声,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她又怕激怒了顾恒渊,她想知道父亲的死是不是顾恒渊做的,想知道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了顾家?
见她不出声,顾恒渊叹气道:“我很欣赏你,所以,我不想看见你英年早逝。如果你不是米白的女儿,也许我会同意你跟顾海城交往,只是有些事,既然结局已经注定,就不要让彼此伤的更深。”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乔羽墨说。
“嗯,那我就不送你了。”顾恒渊陪着乔羽墨走了一段,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顾爷爷,您多保重,再见!”乔羽墨微微行礼。
顾恒渊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希望不会再见到乔羽墨,起码不想见到她跟顾海城在一起,或者出现在顾家。
萧远航找到顾海城,将乔羽墨出车祸的事告诉了顾海城,然后去医院接乔羽墨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乔羽墨上了顾敏的车。
他不知道乔羽墨跟顾敏见面是为了什么事,便开着跟踪她们,谁知竟来到顾家。
“顾海城,你马上回家一趟,羽墨去你家了,可能找你爷爷去了,你快点回来,晚了怕她有危险。”萧远航守在顾家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
他相信有顾敏在,乔羽墨不会有事,可还是担心,希望顾海城能早点回来。
远远看见乔羽墨从山上走下来,萧远航连忙开着车迎了上去。
“羽墨……”萧远航喊了一声。
“萧远航,你怎么在这里?”乔羽墨惊讶地看着他。
“上车吧。”萧远航没有回答。
“嗯。”乔羽墨乖乖上了车。
顾海城输液一半,听说乔羽墨去了他家,赶紧拔了针头,就往家赶。
等他赶回来的时候,看见顾恒渊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
“羽墨呢?”顾海城问。
“你还知道回来啊,一回家,连爷爷都不叫,大呼小叫干什么?”顾恒渊责备道。
“爷爷,你把羽墨怎么了,她在哪里?”顾海城紧张地问。
“她走了。”
就在这时,顾海城的手机响了,是萧远航打来了,告诉他,他已经把乔羽墨送回去了。
“爷爷,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否则……”
顾恒渊脸色一沉,喝斥道:“否则如何?”
“我……总之,任何人都不准害羽墨。我知道她是米白的女儿,她妈妈已经死了,她爸爸和姐姐也不在了,求您放过她吧。”顾海城请求道。
顾恒渊冷冷地看着顾海城,说:“接下来的几天,你哪儿也不准去,乖乖订婚,明年三月份就把婚事办了。”
“爷爷……”
“管家,带少爷上楼休息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去。”顾恒渊下令道。
“是。”
管家走到顾海城面前,和气地说:“少爷,您脸色不好,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爷爷,如果您真的爱我,就不要伤害我喜欢的女人。我眼睁睁看着病魔夺去她的生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好心痛,希望您不要让我再体验一回。”顾海城说完,乖乖上楼了。
顾恒渊到现在都还记得顾海城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坚持要去云南,看一米阳光,那是她生前的唯一愿望。
他从云南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阳光了,后来,才知道,顾海城在云南遇上了一个女孩,他爱上了她。
顾恒渊马上命人查乔羽墨的家庭背景,顾海城难得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唯一宝贝孙子能幸福。
却意外找到失踪多年的米白,而乔羽墨竟是米白的女儿,顾恒渊马上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林子,让林子想办法阻止顾海城和乔羽墨在一起。
“老爷,您真的要阻止他们的吗?如果萧远航真的跟米白女儿结婚,大小姐会伤心的,她和羽墨怎么办?”管家发愁地说。
“你是在怪我吗?”顾恒渊叹气道。
“如果当年,您同意子含和米白在一起,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管家的话里的确有责备的意思。
米白是上海人,来首都上大学,认识了顾子含,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可是顾恒渊嫌米白家世不好,硬是棒打鸳鸯拆散了他们,逼着顾子含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顾敏和顾海城的妈妈。
米白离开顾子含的时候,已身怀有孕,顾恒渊怕孩子成为后患,逼着她打掉孩子。
漆黑潮湿的出租屋里,怀孕五个月的米白被几个男人抓住,强行送进一间诊所,被迫做了引产手术,顾恒渊就坐在诊所外的车里。
米白也因此怨恨顾恒渊的冷血,责怪顾子含的懦弱,从而报复顾家。
“我从来都不后悔我当年的决定,子含太痴情,米白心计又太深,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顾恒渊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打开抽屉,拿出顾子含的照片,顾恒渊老泪纵横,说:“子含,爸爸对不起你,但是爸爸是为你好啊。”
…………
回到公寓,一进门,乔羽墨便扑进了萧远航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没事儿了,没事儿,别怕。”萧远航轻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答应顾海城的爷爷,会离开顾海城,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伤。”乔羽墨哭的很伤心。
萧远航这才反应过来,乔羽墨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彻底失去顾海城了,她自己放弃的。
乔羽墨鼓励顾敏争取的时候,自己却放弃了顾海城。
“羽墨,我很高兴,你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也很欣慰,你没有做傻事。”萧远航冷静地说。
“可是我心里很难过。”乔羽墨委屈地说,一把鼻泣一把泪,全擦在萧远航名贵的衬衣上了。
“我明白,委屈你了。”萧远航心疼地说。
乔羽墨爱顾海城,他一直都知道,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要跟顾海城在一起,她也从来没说过要放弃顾海城。
这一次,她是真的放手了吗?
萧远航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顾老爷子肯放过乔羽墨,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晚上,萧远航亲自下厨,做了很多乔羽墨爱吃的菜。
乔羽墨喝的大醉,勾住萧远航的脖子说:“萧远航,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萧远航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乔羽墨以说:“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的,我身材不好。话说,胸大爽的又不是自己,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是,你骄傲,可是你也没省布料,你的三围好像长了不少。”萧远航笑道。
“有吗?呵呵,首都的水土养人啊。”乔羽墨提着酒瓶子乐呵呵地笑。
“羽墨,你喝醉了,我扶你进房睡吧。”萧远航皱眉道。
乔羽墨歪着头看萧远航,说:“有问题,有问题,每个灌女人喝XO的男人,都想跟女人XXOO,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觉?”
“乔羽墨,你越说越过分了,你喝的是啤酒,不是XO。除你愿意,否则我绝对不会碰你。你喝醉了,我扶你进房休息。”萧远航懒得跟她讲道理,跟醉鬼讲道理,讲到明天,也讲不明白。
“不对,你肯定想跟我睡觉,要不,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乔羽墨问。
“你真要我说吗?”萧远航尴尬地说。
“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乔羽墨打了个酒嗝,差点没把萧远航给熏晕过去。
“你的衣服太小,该换了。”萧远航说的很委婉,乔羽墨压根没听明白。
乔羽墨低头,朝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然后直接拉开衣领,往里面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红了。
“乔羽墨,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引人犯罪。话说回来,身为女人,连衣服都不会买,你真丢脸。”萧远航这回说的很直白。
乔羽墨气愤地瞪着他,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懂不懂啊。我头晕,我回房睡觉。”
她连忙跑回房间,关上房门,躲进了被窝。
萧远航笑了笑,开始打扫现场,将客厅和厨房收拾干净以后,便出去了。
乔羽墨听到关门的声音,知道他走了,这才从房间溜出来,进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忘记拿睡衣,睡衣还挂阳台呢。
她裹着浴巾,跑到阳台去收衣服,一回头,看见萧远航站在客厅,吓的她尖叫一声,睡衣掉在了地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吓我一跳。”乔羽墨埋怨道,然后低头去捡睡衣,待她拿起睡衣直起身子的时候,裹在身上的浴巾悄然落地。
萧远航眼睛都看直了,乔羽墨大叫一声,吓的蹲在地上不敢动。
他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将浴巾捡起来,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过身去了。
乔羽墨缓缓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好吧,你说没看到就没看到吧。
萧远航心里如是想到,点头:“我什么都没看见,对了,我给你买了新的衣服,你以前那些扔了吧。”
“知道了,你不准回头。”乔羽墨拿着睡衣,冲进房间,关上房门,然后反锁。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衣服了,刚才的突发事件,两个人都没有再提。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萧远航说,他真的不能再留了,脑海里全是乔羽墨美丽的娇躯,他有股冲上去将她扑倒的冲动。
这可真的是一分钟也不能多待了,他得赶紧离开。
“好,你开车小心点儿。”乔羽墨说。
刚才的事,乔羽墨也感觉很尴尬,他走了也好。
乔羽墨将萧远航送到门口,朝他挥挥手,正想说再见,他突然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他吻的很用力,很热烈,用力吸吮她的唇,恨不得将她吞下去。
乔羽墨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人瘫倒在他怀里,他果断的放开了她,看着她迷离的眼睛,说:“晚安。”
萧远航头也不回的走了,乔羽墨倚着大门,回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被他吻了。
该死,怎么搞的,被人强吻,不知道反抗了吗?
萧远航,你再敢动手动脚,你就死定了~!
乔羽墨气冲冲地关上大门,进了房间,躲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刚才那个缠绵的吻,他嘴里有股清新的香甜,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排斥他的味道。
“哦,要疯了,丢死人了。”乔羽墨嘟哝道。
萧远航回到车上,看着下身的肿胀,笑了,他真的很想将乔羽墨扛到房间去,可是怕吓坏了她。
他有信心,小丫头一定会爱上他,然后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也许那个过程很漫长,可是他愿意去等。
接下来的几天,萧远航都没有出现,也没有打电话给乔羽墨,她总感觉怪怪的。
林子过来,把顾海城的东西拿走了,乔羽墨对面成了没人住的空房。
周五一大早,乔羽墨就听到对门有动静,她探出头看了看,有人搬家。
“你好,请问这里要住人了吗?”乔羽墨问。
“是。”回答她的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他戴着金边眼睛,细长的眼睛,长着一张妖孽的脸。
乔羽墨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就是新邻居?
她真的怀疑自己最近在走桃花运,走了一个顾海城,又来一个妖孽男,这个男人长得怎么那么像日本漫画里的人物啊。
“乔小姐是吧,我是萧总的助理,我叫苍井樱野。”他轻笑。
苍井樱野?日本人?
“啊,是,我是乔羽墨,你刚才说什么?”乔羽墨问。
“我叫苍井樱野,你叫我樱野就可以,萧总搬到你对面住了。”苍井樱野重复道。
这一回,乔羽墨总算听明白了,这个日本妖孽男是萧远航的助理,她对面的空房被萧远航租下来了,也就是说,新邻居是萧远航?
“乔小姐,你是要出门吗?”苍井樱野好心地提醒道。
“啊,是,我快迟到了,再见。”乔羽墨抱着书,慌慌张张朝电梯跑去。
乔羽墨赶到学校的时候,看见王子谦也来了,他坐在轮椅上。
“学长,你出院了,好些了吗?”乔羽墨连忙跑了过去。
“好多了,再过一星期,就能下地活动了。”王子谦笑道。
“我去医院看过你,他们不让我进去,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乔羽墨笑道。
王子谦回头看身后的人一眼,他们吓得低下了头,说:“是夫人意思。”
“羽墨,你推我回教室好不好?”王子谦问。
“好啊,非常乐意。”乔羽墨将课本递给王子谦,然后推着他朝教室走去。
“那天撞你的人,我已经查到是谁了,你也认识。”王子谦忍不住说道。
“学长,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答应放过我,连累你真抱歉。”乔羽墨真诚地说。
王子谦突然伸出手,拉着乔羽墨的手说:“羽墨,以后有事就找我,我保护你。”
“谢谢学长,你说的,以后我肯定会经常麻烦你的。”乔羽墨半开玩笑地说。
王子谦笑着松开了手,说:“好,我等着。对了,车祸那天出现的那个男人是谁?”
乔羽墨点点头,说:“我未婚夫,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爸爸去世以后,我就由他们照顾了。”
“他挺好的,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顾海城不适合你,离他远一点儿,你才不会受伤。”王子谦奉劝道。
“我明白,谢谢学长关心。”
“你会去吗?”王子谦问。
“什么?”乔羽墨奇怪地看着他。
“顾海城的订婚宴,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王子谦轻笑。
“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我会与未婚夫一起出席。”乔羽墨笑的很灿烂,心却很痛很痛。
眼睁睁看着顾海城跟别的女人订婚,她应该可以死心了吧,应该可以把在丽江发生一切都忘了吧。
下午放学的时候,萧远航已经开着车,早早在门口候着了。
“哇,宝时捷跑车,你们猜他是来接谁的?”
“长得好帅啊。”
一群花痴的女大学生议论纷纷的时候,乔羽墨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看到萧远航一身银灰色西装,开着宝时捷跑车在学校门口等她,她暗吐舌头,这也太张扬了吧,他都多大了。
乔羽墨偷偷摸摸,穿过人群,溜走了。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打电话给萧远航,说:“你还在那里显摆什么,我到楼下了,我现在上去换衣服。”
“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萧远航不高兴地问。
“看见了,可是我觉得不合适,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你的车,别人会以为我傍大款。搞不好,直接给我冠上情人,小蜜的头衔。”乔羽墨说道。
“我就想让你们学校的男生知道,乔羽墨名花有主了,没想到,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萧远航泄气地说。
“得了吧,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是有喜欢的女人,或者我有喜欢的男人,我们就解除婚约。如果到我毕业,我未嫁,你未娶,我们就结婚。我没有阻断你的桃花,你却想断我的后路,你什么意思?”乔羽墨咄咄逼人地问。
“没什么意思,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跟你结婚。”萧远航直言道。
“萧远航,你不是说,我脱光了躺在你床上,你也不会对我有兴趣吗?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乔羽墨试探性地问。
“不可以吗?”萧远航问。
“不早说,怎么办,我今天早上看到一个日本的妖孽男,一见钟情啊,你没机会了。”乔羽墨故意说道。
“什么?”萧远航一听,果断挂断电话,朝乔羽墨这边飞驰而来。
机会一去不复返啊,昨天晚上就应该直接把她扑倒,吃干抹净,然后告诉她,他爱上她了。
他知道她年轻,知道她没定性,知道她的感情来的轰轰烈烈,走的悄无声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爱上别人,一见钟情,还是日本人。
乔羽墨站在衣柜前,看着两件小礼服发呆,粉色是萧远航喜欢的,可是她喜欢银色。
今天萧远航好像穿的是银色礼服,既然他也认同她的眼光,当然是穿银色小礼服。
坐在梳妆台前,乔羽墨正在犹豫,是化淑女妆还是化个烟熏妆的时候,萧远航开门进来了。
“那个男人是谁?”萧远航气势汹汹地问。
“他好像叫苍井樱野。”乔羽墨皮不惊肉不跳地说。
“你是说樱野,你喜欢他?”萧远航哈哈大笑起来。
乔羽墨回过头,奇怪地看着萧远航,说:“你笑什么,我喜欢他,不行吗?你没觉得,他长得像漫画里的妖孽男吗?”
“是挺像的,只可惜,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萧远航笑道,早知道是苍井樱野,他就不用跑这么快了,累死他了。
“不会吧,真是可惜了。萧远航,你猜他是小攻,还是小受?”乔羽墨问。
“什么小攻,什么是小受?”萧远航不明白。
“你过来。”乔羽墨朝萧远航勾勾手指,他靠了过去,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萧远航的脸都黑了,说:“羽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在哪儿学的,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也不准跟人讨论小攻小受的话题。”
“切,老古板。”乔羽墨不屑地说。
萧远航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也是思想传统的男人。
结婚前,拥有再多女人都没有问题,一旦结婚,他只会忠于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妻子。
“衣服换好了吗,可以走了吧。”萧远航问。
“我还没有化妆呢,你说我是化一个优雅的淑女妆,还是化个妖魅的烟熏妆?”乔羽墨问。
“不化妆最好看,实际上,我不喜欢化浓妆的女人,一哭,跟鬼似的。”萧远航随口说道。
他这么一说,乔羽墨便笑了起来,他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我想起邓婉如,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乔羽墨哈哈大笑。
“没事提她做什么。”萧远航不高兴地说。
“我就提她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你不喜欢女人化妆,我今天偏要画浓妆。”乔羽墨赌气地说。
“你化淡妆,更好看。你以生俱来的清纯气质,浓妆都只会玷污你的美。”萧远航这句夸奖的话,在乔羽墨听来很受用,乖乖化了个淡妆。
小脸蛋打上腮红,长而挺翘的睫毛打上睫毛膏以后,眼睛更加立体更加美丽了。
唇上涂了点淡粉色的唇彩,闪闪发亮,娇艳欲滴,让人想一亲芳泽。
“怎么样?”乔羽墨得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美若天仙。”
“走,出发。”乔羽墨发号施令。
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下楼,经过小区门口的小超市的时候,女店主看见他们俩这么亲热。
“你们兄妹俩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出去啊。”女店主问。
“是啊,参加婚礼。”乔羽墨笑着答。
“她是我老婆,我们不是兄妹。”萧远航大手一伸,搂住乔羽墨的腰。
“你别听他胡说,我们……”
“你再敢说话,我就吻到你开不了口。”萧远航在她耳边轻声说。
乔羽墨乖乖闭嘴,女店主笑了起来,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就知道你们不是兄妹,多登对儿啊,你们什么时候订婚啊。”
“我们早就订婚了,等她毕业就结婚。”萧远航抢先说道。
“哦,真好,你们不是参加婚礼吗,快去吧。”
萧远航绅士地打开车门,乔羽墨冲他笑了笑,上了车。
到酒店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都是乔羽墨不认识的。
萧远航一出现,媒体记者都围了上来,“萧先生,请问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什么人?你对邓婉如在微博上发你们亲密照作何感想?”
“萧先生,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顾先生的订婚宴,是朋友还是准姐夫?”
极少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的萧远航,一出现,就被记者围住了,闪光灯晃花了乔羽墨的眼睛,萧远航似是早就习惯了,面带微笑。
“各位,请容我说两句,今天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参加顾海城的订婚宴。现在隆重地向大家介绍我的未婚妻,乔羽墨小姐,我们去年已经在云城订婚。”萧远航笑道。
“请问两位什么时候会结婚?”
“乔小姐,你怎么看待邓婉如小姐在微博上发照片的行为。”
“我不能要求她不发那些照片引人误会的照片,但是我可以要求我身边的人跟她断绝一切联系,你愿意吗?”乔羽墨笑望着萧远航。
萧远航深情地凝望着她,轻抚她的脸,似是听到她问:“你愿意只爱我一个人吗?”
“我愿意。”他说完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乔羽墨吃惊地瞪大眼睛,耳边传来相机按快门的声音。
顾海城与林雨欣手挽手出现在宴会大厅,记者们一窝蜂跑了过去,总算放过萧远航了。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萧远航关心地看着乔羽墨。
“你下次要做什么,能不能提前告诉我,还有,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吻?”乔羽墨有些懊恼地问。
“我吻我的未婚妻,这很正常啊。”萧远航不以为然地说。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后谁还敢追我啊。”乔羽墨噘着嘴说道。
“我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乔羽墨头上贴着萧远航的标签。”萧远航有些激动地说。
“你今天怎么了,很奇怪啊,都有点儿不像你了。”乔羽墨奇怪地看着萧远航。
萧远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一方面希望乔羽墨明白他的心意,一方面又担心太过主动,吓跑了乔羽墨。
“今天是顾海城先生和林雨欣小姐的订婚宴,感谢大家的到来,现在有请新人上台讲话。”司仪大声说道。
顾海城走上台,看着台下的乔羽墨和萧远航,微微一笑。
今天的顾海城,那么优雅,那么帅气,乔羽墨不免心痛,她的王子,今天就要贴上别的女人的标签了。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顾海城望着乔羽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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