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把它撵走

第四百一十九章  把它撵走

赵思柔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你下去歇着吧,我看会儿书。”

春意应了一声,带上房门便退下去了。

房子里便剩下赵思柔一人,只是捧着书籍,脑海里却时不时表现起每次遇到郭榆的情形,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不晓得,书房里,赵役夫和赵夫人正在谈论着关于她的毕生大事。

“你说什么?你说郭家那小子向你提亲,要娶我们思柔为妻?”赵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役夫,脑子里刹时闪过种种念头,最质疑郭榆的居心。

两人做了近二十年的伉俪,赵役夫哪能不晓得妻子在想什么,忍不住替郭榆说好话:“榆儿是个好的,没那麽多花花心思,这一次也不是正式提亲,只是想让我们在他回归以前,不要给柔儿说亲。”

赵夫人表情变得欠悦目:“要不是他跟蓉蓉暗送秋波,蓉蓉怎会犯下这等打错,又哪能让姓冯的瘪犊子有捏词退亲,害了我们柔儿?”

赵役夫无语,分辨道:“那是姓冯的品性有问题,是他弃柔儿不顾跟你那外甥女胶葛在一起,榆儿完皆被牵涉了,哪能怪到他的身上?”

事理赵夫人懂,她纯真是迁怒,见赵役夫齐心为郭榆说话,内心忍不住气闷:“哼,你都这么说了,便是瞧中那小子了,还跟我商议什么。”

赵役夫和声道:“柔儿是我们俩的女儿,我不跟你商议跟谁商议?无论如何说,我们当爹娘的总归是为了柔儿好,撇开那些污糟事不提,你自己说榆儿是不是半子的善人选?”

赵夫人对郭榆的打听没有赵役夫那样深,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可贵合适的人选,因而便默然了,算是默认了赵役夫的话。

赵役夫微微一笑,继续劝道:“榆儿样貌才华没得说,为人办事虽有所欠缺,真相年轻经历的少,渺远历练一番定能独当边,如此的半子人选不说只他一个,在这小小的云来县,我敢说挑不出第二个来。”

听着赵役夫对郭榆的夸赞,赵夫人内心最纠结。如果不是前不久的那场变故,跟郭榆有着蛛丝马迹的关系,单看他这个人,赵夫人亦是稀饭的。

一想到外甥女为了他做下那等蠢事,姓冯的瘪犊子跟自己女儿退亲,掉头又跟外甥女订婚。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安排女儿的毕生大事,他便登门求娶女儿……乱了,太乱了,她如果松口应允了,这叫什么事啊!

赵役夫不晓得她的纠结点,还以为她对郭榆心存成见,不喜悦和议这门婚事,便说:“这事不急,你逐步想吧!摆布思柔年纪不大,等个一年半载的说亲也不迟。”

赵夫人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女儿家的花期短,思柔都及笄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便算没嫁人也差很少订婚了,要不是姓冯的瘪犊子,我的思柔能被担搁到现在?”

想到这里,赵夫人又来了火气。她不止恨冯知春和冯家,对孙家也怨上了。这阵子,赵家没少受人哄笑,害的她连赵家的大门都不想出。

赵役夫很是无奈:“你也晓得女儿家花期短,有个现成的半子,你又不写意。现在思柔的名声让姓冯的坏了,便算这阵风头过去,也很难给思柔找到合适的夫婿,倒不如便等上一等。”

其实赵夫人已经有所松动了,只是内心的那道坎还需要时光迈过去,便说:“那便听你的,且等等吧。只是这件事,临时别报告思柔。”

赵役夫点点头:“我省的。”

别说赵夫民气里头有顾虑,赵役夫一样有。别看他看好郭榆,很想郭榆当他半子,变故总在不经意间发生,他想看看郭榆求亲之言仅仅是一时冲动,或是至心实意。

倘如果在见识过京城的繁华,见识过势力带来的好处,又能在高中进士后留存初心,那麽他再没有原因拒绝如此一个隽拔的半子。

这也是郭榆提起时,赵役夫没有立马应允的原因。

……

郑凛的离开,让汤圆儿很是闹了一场。尤其是夜里真的没有见到爹爹回房睡觉,她便扯着嗓子哭开了。元宵像是被熏染了,也跟着哭起来。

大午夜的,姐弟俩便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哭的嗓门大,听的郭绵绵也差点哭了,很想把汤圆儿揪过来揍屁股。

担忧他们哭坏细嫩的嗓子,郭绵绵对汤圆儿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用。最后没辙了,从角落里拎来装着小松鼠的竹筐,指着里头瑟瑟股栗的小松鼠忽悠她:“你爹临走前说过了,你把小松鼠养大,他便回归了。”

汤圆儿再伶俐也是个孩子,心眼儿哪里比的上大人。一听娘亲这么说,她信以为真,抽抽泣噎的问:“是、是真的吗?只、喂大了小松鼠,爹、爹爹便回归了?”

郭绵绵肯定地点点头,用手比了个比雪团还胖乎的体态:“没错,小松鼠长到这么大,你爹便回归了。”

汤圆儿没有见过大松鼠,不晓得松鼠再能长,也不会长的比十多斤重的雪团还大。她透过笼子看着团起来都没有娘亲一只手大的松鼠,捏紧了小拳头:“我必然会把小松鼠养大的,爹爹很快便会回归的。”

此时现在,她完全忘掉了强横的雪团,忘掉了前不久说过的不养小松鼠的话。

耳根子清静了些,郭绵绵内心没有半分忽悠女儿的愧疚。瞅着还在呜呜哇哇哭的元宵,她揉了揉额角,认命的掀起衣衫,将他抱在怀里喂奶,只求这小祖宗能歇一歇。

不晓得是没人“比赛”,或是太甘甜,元宵哭了几声便逐渐消停了。郭绵绵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光里,她不但没有男子暖床,还要单独带两个娃睡觉,突然更想哭了。

心再累,日子或是要过下去。

通常没什么觉得,家里少了个人便冷静了很多。郭绵绵要带孩子,要打理作坊的事宜,且年关了兼职便格外多,忙的她完全没有那麽多时光去想念。要不是老两口给她搭把手,她忙的连饭都不可以好好吃了。

让人欣慰的是,立志喂大小松鼠的汤圆儿没有哭闹了,全日守着小松鼠。不是喂它吃东西喝水,便是陪它谈天,嘟哝着早日长大的话,如此未免萧索了雪团。

雪团是只高冷的猫,通常想摸它的毛还要看它的心情。现在汤圆儿白昼对它不如何理睬,夜里也不吵着搂它睡觉,它反倒不高兴了,自动往汤圆儿跟前凑。

如何汤圆儿的心思转移到了小松鼠身上,对雪团可贵奉迎的举动很是淡漠。因而,雪团炸了,在一个乌漆嘛黑的夜晚,对消弱可怜又无助的小松鼠动手了。

第二天早上,汤圆儿给小松鼠喂食时,才发现小松鼠不对劲,如何叫它都没半点反应。

“呜呜,毛球,你别死,你别死啊。”汤圆儿抱着竹笼号啕大哭,她想翻开笼子看一看小松鼠,又不敢开怕它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毛球是汤圆儿给小松鼠取的名字,毛绒绒的大尾巴,团起来跟球一样。

郭绵绵闻声凌驾来的时候,汤圆儿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明白到小松鼠要不太好了,她顾不得给汤圆儿擦脸,赶紧接过笼子把稳翼翼地将小松鼠抱了出来。

小松鼠瘫软在她的掌心,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要不是肚皮还在升沉,还真跟死了一样。

郭绵绵仔周密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小松鼠的身上没有的外伤,还以为它得了疾病,很是惊吓了一番,害怕病毒传染给接触过它的汤圆儿。

直到看滑腻的竹笼外有一根根毛刺,像是被尖利的爪子抓过,她才猜测是雪团干的“功德”。她在角落里找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了雪团的毛发,确认是它把毛球吓成了如此。

“乖,别哭了,毛球没事。”郭绵绵将小松鼠从新放进笼子里,开始给汤圆儿擦眼泪:“毛球是被雪团吓到了,待会儿你喂它点好吃的,不要再让雪团进屋恫吓它,它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真、真的吗?毛球不会、不会死吗?”汤圆儿抽抽泣噎的问,红全部的眼睛里写满了期望。

“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说这话郭绵绵半点不负心,她的确没有骗过闺女啊,忽悠闺女把小松鼠养的比雪团大不可以算。

“那便好,那便好。”汤圆儿小大人似的松了口气,拍了拍小胸脯说:“如果毛球死了,我便拔光雪团的毛。”

郭绵绵惊奇道:“你不是最稀饭雪团吗?会为了毛球拔光它的毛?”

汤圆儿皱着小眉头,纠结的说:“我想要爹爹回归啊,如果雪团把小松鼠吓死了,小松鼠便长不大了,爹爹便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汤圆儿又有了要落空小松鼠,爹爹回不来的惊怖,眼里便含了两泡泪,小神态可怜极了。

郭绵绵以为小家伙“喜新厌旧”了,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想到这几天她大半的时光用在了照望小松鼠上,都摒弃了跟小同伴们一起伴游,不禁一阵心疼:“你把毛球照望的这么好,它肯定能快快长大,你爹也很快便能回归了。”

她没有改正汤圆儿的误解,让她有兼职做至罕见个寄托。回答清楚了,有大约会让她摒弃豢养小松鼠,又要闹着随处找爹了。

汤圆儿被策动到,小脸儿上露出了微笑:“嗯,我会好好照望毛球,不让雪团恫吓它。”

郭绵绵摸了摸她的头,打发她出去玩。自己找来一个更大的竹笼,将毛球放了进去,如此便算雪团再来找它困扰,隔着大笼子也碰不着它了。

至于教育雪团……得了吧,这家伙滑溜的跟泥鳅似的,记仇的很,如果教导跑了,回头胖闺女又得闹了。

汤圆儿以为该惩罚雪团,即使没有动手打,也没有拔一根毛,只是断了雪团三天的鱼肉,每顿打发它一小碗白米饭,爱吃不吃。

雪团压根儿没明白到自己的错,跟它讲事理也讲不清楚,对着惟有白米饭的碗,一爪子便给打翻了,回头便抓了几只老鼠回归,当着汤圆儿这个主人的面,吃的津津有味,气得雪团哇哇大叫,拿着扫帚把它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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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福气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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