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露出马脚
田季瑶知道王管家是想起了柳管事来过的事,看他没有想说的样子也不想戳穿他,只是嘱咐他先别急着去问,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暗中观察,王管事应下出去了。
处理完这一桩事事情也不早,田季瑶伸了个懒腰,决定到后面的厢房去休息一下,平时她看店太晚回不去的时候,就是在后面厢房休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又赶来处理店里的事情太累了,田季瑶刚躺下就沾枕即睡了,直到夜半有人急促敲门才把她吵醒。
田季瑶睁开眼就就看到一片漆黑,继而反应过来应该是天黑了,敲门声还在继续,还伴随着王管事的小声呼唤。
“少夫人!少夫人!少夫人出事了!少夫人!”
呸呸呸!咒谁出事了呢?田季瑶不高兴在心里暗想,一边应声。
“稍等!”
田季瑶起床点起蜡烛,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打开门,王管事站在门口一脸着急的样子。
见田季瑶出来了,王管事立马禀报,“少夫人,出事了!”
田季瑶:“……”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就知道喊出事了,要不是看在他忠心耿耿又在沈家劳累了大半辈子的份上,田季瑶真的不想要他!
王管事见田季瑶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也反应过来自己只说出事了却没说出什么事了,?抬手轻轻抽了一下自己,才继续说道:“少夫人,您白天让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去观察店里的人,我照着做了,杨掌柜他们试探了一下我,发现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便对我放松了警惕,今晚他们果然出门了,就在刚刚,杨掌柜和刘掌柜还有胡管事一起结伴出了门,我让小松去盯着他们,我过来给您报信。”
听到这个田季瑶就来了精神,一脸兴致勃勃地说道:“走,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没想到王管事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走的太急,我忘了让小松留记号。”
田季瑶一脸无语,那看来只能等小松回来了,田季瑶挥了挥手让王管事回去,王管事并未挪动脚步,欲言又止地看着田季瑶,田季瑶奇怪,干脆问他。
“怎么了王叔?”
王管事看着田季瑶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又想起了白天田季瑶处理事情的果决,狠了狠心,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说道:“少夫人,前天您不在的时候,中正米行的柳管事来过,胡管事他们有说有笑地和柳管事出去了很久才回来,柳管事还说……”
田季瑶一挑眉,终于愿意说了吗?催促道:“说什么了?”
王管事闭了闭眼,坚决地说道:“柳管事说用不着两个月,这家店就会换人,让老朽趁早收拾东西滚蛋!他们中正米行不会用我这个老头子,今日之事怕也是他们的手段!”
田季瑶勾唇一笑,懒散地说:“让他们闹去吧,王叔你放心,若有朝一日这家店真的要倒闭了,我必会第一个通知你,给你发一笔丰厚的养老金,让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养老金?那是何物?王管家不明白,田季瑶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了,着急的解释:“不是!老朽不是来跟少夫人索要那什么劳什子养老金来的……”
田季瑶直接截住他的话头,“我知道,王叔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一日,这家店都得姓沈,好了,您先回去休息吧,等小松回来了,再来回我话!”
说完直接转身回屋关上门了,王管事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也回屋了,算了,既然少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听吩咐办事就是了,反正他还有一笔不菲的存银,下半辈子总归是不用愁的。
田季瑶直接回屋躺下继续睡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才再次被敲门声吵醒。
她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扬声让外面的人等一下,才换了身衣服悠悠闲闲地开门走出去。门外还是王管事那张老脸,这次却是一脸郑重的表情,请田季瑶到前堂去一下。
田季瑶轻笑一声,越过王管事往前堂走去,到了前堂,发现店里还没开门,杨掌柜,刘掌柜还有胡管事,被堵上嘴,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下。
小松见田季瑶过来,机灵地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正中间请田季瑶上座。
田季瑶多看了一眼小松,只见他个头矮矮小小的,瞧着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倒是个机灵的。
她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姿态虽没什么规矩,却好看的紧,田季瑶一挑眉,示意王管事解释一下。
王管事拱手站在她面前,说道:“昨晚老朽发现这三人趁夜出门,心中觉得可疑,便派了小松去跟着,一直到快天亮了这三人才回来,小松跟我说,这三人出了门直奔离中正米行不远的一处宅子,见了一个人,那人是中正米行柳管事身边的亲信,名叫阿福的,阿福给了他们一包东西,他们回来后趁着早间清点货物,杨掌柜偷偷将那包东西混进了一袋大米里,我便立刻让人拿住了杨掌柜,胡管事和刘掌柜见势想跑,我便顺势一起拿下了,望少夫人不要责怪老朽自作主张!”手一挥,小松立刻把一袋大米搬了上来。
田季瑶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这王管事虽然说话做事有些糊涂,但大事还是拎的清的,知道捉贼拿桩,没有急着打草惊蛇。
她走上前捻起一小撮米,果然能摸到有些粉末的质感,田季瑶走到三人面前,伸手拔掉杨掌柜嘴里的抹布,杨掌柜急忙大声喊冤。
“少夫人,冤枉啊!小人拿着沈家的工钱,又怎会和中正米行的勾结陷害沈家呢?”
田季瑶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问他:“那王管事怎么说你们去与阿福夜会呢?大米里的确也有粉末,这你怎么解释?”
杨掌柜见田季瑶这般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没有一上来就指责,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立马反咬王管事。
“少夫人,小人和王管事结怨多时,王管事向来爱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时常从店里拿东西回家,定是昨日那鸡蛋的事,那鸡蛋肯定是王管事换的,他怕东窗事发,干脆就想除掉小人以绝后患!”杨掌柜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狠毒。
王管事立马否认,“少夫人,老朽敢指着天对着地说一句,老朽行事向来光明正大,绝没拿店里一点东西!”
“呸!你这老匹夫!仗着资历压人以为就万事大吉了?”
“杨掌柜,老朽敢与你上公堂,你敢吗?”
田季瑶撑着下巴听着两人一来一往地吵架,拍了拍手制止,笑着问杨掌柜。
“怎么办呢?王管事说他敢上公堂,要不,杨掌柜吃了这米以证清白?”
这话一出,原来气势十足的杨掌柜顿时瑟缩了一下,脸上露出抗拒的表情。
田季瑶心情好,将那捧米对准左边的胡管事,“胡管事,这三人中你是资历最老,职位最好的那个,要不你给他们打个样?”作势就往往胡管事嘴里塞。
胡管事比杨掌柜还要胆小,干脆面露惊恐拼命向后仰着头,想离开米的范围。
右边的刘掌柜见米对准了自己,直接吓尿了,黄黄的水渍从他的裤裆渗出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尿骚.味,唔唔作声,想说话。
咦~
田季瑶嫌弃地转头,让小松去拿掉刘掌柜嘴里的抹布,刘掌柜一解放立马就招了。
“是…是中正米行的柳管事!柳管事同我们说不日就要收购这家铺子,到时候换上中正米行的人,我们都要失业,他承诺我们,若我们帮他办事败坏店里的名声,让中正米行能更快收购,他会保我们还是店里的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昨夜阿福给我们的是一包泻药,交代我们混在大米里,到时候他们会找人来说吃了大米拉肚子,让人过来闹事,这样店里都一点生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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