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逼退伍

第2章 被逼退伍

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叫高翔,二十七岁,名字是我父亲给我起的,他希望我长大后能够像老鹰一样自由的高傲飞翔。同时翔与祥同音,代表着吉利的意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翔的寓意又变成了屎。上中学的时候同学们给我起了外号叫屎翔高,因为这个外号,我和同学打架在学校里背了两个大过处分和一个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处分。

我小的时候体质并不是很好,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住一两次医院,别的小朋友的童年都是在幼儿园度过的,而我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每次我母亲带我去医院,医生和护士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高翔,你怎么又来了”。

我两岁那年,爸爸跟着邻居家的渔船到海上捕鱼,结果遇上了大风大浪的天气,船沉了,人也失踪了。家里的亲人们要给我爸立一个无主坟,可我妈说什么都不让,她说找不到尸体,那人就是没有死,直到现在,我妈妈还坚信着我爸依然活着。在我看来,她这就是自己骗自己。

我五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身子烧到了四十度,去医院打针吃药根本就没有用,医生给我妈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妈从医生手里接过病危通知书,抱着我是放声痛哭。我们村里的好心人老张婆子得知我的情况,便泡到医院找到我妈,说我这高烧不退可能是得了邪道病,在医院治疗是没用的,必须要找个明白师父看一下。我妈这个人不相信迷信,但到这节骨眼了,他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便听从了老张婆子的话,抱着我去镇子西山半山腰处的道观找到一个姓魏的老道士,这个姓魏的道士懂得画符驱鬼之术,镇子上谁家的孩子受到惊吓,找到这个姓魏的道士调理一下,立马就好,大家私下里又称这魏道士为“老神仙”,在我们当地是小有名气,甚至还有外地人不远千里的开车过来找这个魏道士调理身子。

镇子西山的道观,据说是明初建立的,距今能有七百年历史了。大家印象中的道观庙宇都是那种金碧辉煌的,而我们镇子西山的道观规模很小,青砖青瓦,只有一个正殿,正殿里面供奉的是道家至高神三清祖师爷。在正殿的后面有一座小青瓦房,魏道士除了念经的时候在正殿,其余时间就住在这青瓦房里。

据我妈说,他抱着我找到魏道士的时候,魏道士对我妈摇摇头,让我妈抱着我回去准备后事。我妈听了魏道士的话,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妈回过神把我放到一旁,然后跪在地上给魏道士磕头,商求着魏道士救我。我妈当时求魏道士,说自己男人不再了,要是再失去儿子的话,那她活着就没意思了。魏道士见我妈磕得满头是血,又听到我妈说男人没有了,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于是他勉强的答应了我妈,愿意救我。

魏道士和我妈要了我的生辰八字为我推算了一下,我是农历七月十五生人,魏道士算出我并不是正常投胎来的,说我是从地府偷跑出来的一鬼差附在了我妈怀的孩子身上。现如今我生命危在旦夕,是因为鬼差要把我带回到地府复命。魏道士给我画了一道符咒用打火机点燃放进了一个白瓷碗中,当符咒烧成灰后,他往碗里倒了一半的热水,倒了一半的凉水,让我妈给我服下。说来也是奇怪,我妈给我服下那碗符咒水半个小时后,我的高烧就退了。

我高烧退后,魏道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截桃木用匕首雕刻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桃木斧用红绳绑起来并给我带在了脖子上。魏道士对我妈说,我脖子上戴的桃木斧子被天雷劈过,鬼魂深惧之,是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因为雷公电母封杀灵体的信息残留在雷击木上,对灵体极具震慑力,也可以做为住宅的镇宅法物。斧子还有一个寓意,叫一福压百祸。在我们东北一带,老百姓门常用轰绳穿起一块雷击木制作的小桃木斧子或者是小桃木剑戴在小孩手腕上或者挂在脖子上,认为这样孩子就不会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并且好养活。

我妈临走的时候给了魏道士一百块钱,在那个年代一百块钱是大票子,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一千块钱。当时魏道士并没有要这钱,他见我妈和我是孤儿寡母,就把那一百块钱还给了我妈,并嘱咐我妈不要让我将脖子上的桃木斧子摘掉,我妈点着头对魏道士应了一声,就抱着我离开了。

说来也是巧,本来我的体质不好,可自从戴了魏道士给我的桃木斧子,我平时就很少生病了,如果患了感冒,吃一片药就能马上顶过来,我妈也时常的在我耳边嘀咕着,让我不要把脖子上挂的斧子摘下来。自从魏道士救了我的命后,我妈就开始变得迷信了,每逢初一十五就拿着香去镇子西山的道观拜神祈福,我要是放假的话,她还会拽着我一起去。

十五岁那年,我在镇子上读初中,班里的一个同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屎翔高,于是我就跟给我起外号的那个家伙打了起来,他被我揍的口鼻是血,我脖子上挂的那把桃木斧子被他抓掉,没了踪影。那天我们俩被学校教导处的领导记了个大过处分,下午放学后我骑着自行车回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闯了红灯的黑色丰田轿车突然失控的向我身上撞了过来。当时那轿车的速度能有八十迈,当时我被撞飞出去十多米远落在路边的花坛里,只是被撞晕了过去,身上有几处轻微的擦伤,身上并没有骨折的地方,脑子也没事。我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后,就和我妈出院了。撞我的那个司机人不错,我出院后,他去我们家看了我两次,又是给钱,又是给我买水果零食。

我妈得知我身上的桃木斧子丢失,他带着我到镇子西山道观找到魏道士又求了一个桃木斧子,这时的魏道士已经满头白发,年纪已经八十有余了。魏道士把桃木斧子挂在我的脖子上后,亲自嘱咐我,让我别再弄丢了,若是再丢的话,想要找他求的话,可能求不到了。我妈带着我临走的时候,魏道士私下里和我妈聊了两句。他说我是阴月阴日出生,身上阴气重,容易招阴,招霉运缠身,他给我指了一条路,让我将来去当兵。当兵属于吃皇粮,而且兵营阳气重,可以压制我身上的阴气。

我学习很一般,中考没考上高中。我妈提出让我去当兵,当时我还挺乐呵的,因为年纪小,人家不招我,于是我在家玩了一年,第二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去新疆某兵团当了兵。因为我的各项考核优秀,从新兵连下来后直接被分配到了某团侦查连。新疆是个好动地方,那里风景优美,姑娘们也长得漂亮,可那里又是我们国家动荡之地,在新疆活跃着一群东突恐怖分子。我们侦查连作为战斗连队经常在第一线与恐怖分子交手,虽然每一次战斗都能取得胜利,但每一次战斗结束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们都会有流血牺牲,看到战友浑身是血的倒在我的身边没有了呼吸,我们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愤怒。

当兵八年,我曾获得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还被评为我们团的战斗英雄。无论是连长,还是我们团长都十分的器重。我想着要把自己的青春献给部队的时候,家里的姐姐来了电话,说我妈得了重病时日不多了,妈妈希望我能陪在她的身边渡过余下的日子,俗话说的好“忠孝难两全”,从小我的爸爸就不在了,是我妈含辛茹苦的扛起了我们的小家,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将我和我姐姐抚养大,她对我们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于是我怀着遗憾的心情打了退伍报告,连长与团长对我也进行了挽留,当他们得知我的母亲患有重病需要我陪伴的时候,只能不舍的批了我的退伍报告。

复原回到家中,我才知道妈妈其实根本就没有生病,是她和姐姐演的一场戏,我妈知道我所在的连队经常与恐怖分子在一起战斗,她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断了我们高家的香火,才和我姐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逼着我复原回家,其实就在我当兵第五年要签二期士官的时候,她就提出让我复原,我当时没听她的。再就是我妈觉得我年纪不小了,应该退伍回来找个媳妇结婚给我们老高家生个娃延续香火,相对于同龄人比起来,她的思想观念比较老旧。

离开部队我得了二十多万的退伍费,我本想用这二十多万的退伍费干个小买卖,可我妈就是不同意,她私下做主拿着我的二十万,在我们市给我首付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三室一厅的房子,二十万退伍费不够,我妈掏了一些,我姐也给我拿了一些。

在部队获得军区单位授予的荣誉称号二等功以上的,安排工作时,应优先照顾本人的志愿。退伍费被我妈买了房子,做买卖的本钱没了,我只能找到政府部门帮我安排一个工作,因为我之前在部队是做侦查战斗在第一线的战士,我想让政府部门给我安排到公安局或者是辖区派出所,当警察抓坏人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然而梦想离现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政府部门委婉的拒绝了我的志愿,将我安排在了市殡仪馆工作。对于殡仪馆的工作,我不是很满意,因为在部队当兵久了,养成了服从上级的命令,对这份工作我也没有拒绝。

到殡仪馆报道,是殡仪馆的馆长亲自接见的我,殡仪馆的馆长五十多岁,身体微胖,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特别像一个文化人。馆长得知我当过兵,还在部队里面立过功被评为战斗英雄,对我不仅佩服,而且对我还很照顾,他给我安排了开灵车的工作,在殡仪馆开灵车算是最轻松的工作了。

“小,小,小高,到地方了,下车帮忙把尸体抬到停尸房,明,明,明天上午,法,法医会过来解刨!”到了殡仪馆,开车的刚哥对愣着神的我说了一句。

我对刚哥点点头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再次戴上一次性口罩和一次性白色的胶皮手套。因为尸体泡的浮肿,有点沉重,刚哥怕我们两个人抬不动,就找到了在殡仪馆打更的陈老头帮忙。陈老头五十四五岁,家就住在这殡仪馆的附近,他身高一米六五多一些,有些驼背,气管不太好,时不时的就会咳嗽两声,这个人没什么笑脸,话语也不多,我个人觉得这个陈老头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刚哥喊来陈老头后,还推了一辆躺床车过来。当刚哥打开后车厢门时,一股恶人的腐臭味先从灵车里面漂了出来,因为我有了心理准备,提前屏住了呼吸,并没有被这腐臭味熏到。陈老头没有准备,被这尸体的腐臭味熏的发出了两声干呕“呕,呕”,但是没有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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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行动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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