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席寿宴
“她怎么会出来的?”短暂的错愕后,崔永姿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站在她的斐然哥哥身后,她爷爷身边,接受着众人注目礼的女人。
她明明派了两个佣人看住那女人,不准那女人来前院,两个佣人是怎么看的?那女人不仅来了前院,还与她的斐然哥哥,大爷爷,爷爷一起出现。
那女人现在站的位置,本该是属于她的。
柏念慈的出现,龚倩也很惊讶,但她没向崔永姿那样表现在脸上,轻轻皱眉了皱眉,上前一步搂住崔永姿,压低声音在崔永姿耳边说了一句话。
崔永姿偏头看着自己母亲,表情是很不情愿。
龚倩微笑着对她点点头,又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去吧,妈妈相信你,一定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妈妈交给你的任务完成。”
“我不要。”崔永姿摇头拒绝。
“乖,别耍小孩子脾气,按照妈妈教你的去做。”龚倩笑容不变,见女儿还是摇头,她只好又劝道:“永姿,你要相信,妈妈是过来人,看事情比你要全面,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去阻止,但幸好,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我们真的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崔永姿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平。
“当然有。”龚倩点头保证。“只要你按照妈妈教你的去做,就有补救的机会。”
崔永姿看着自己母亲笃定的神色,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她坚定的点点头,迈步朝人群走去。
能来参加崔老先生寿宴的宾客,都是与崔家有着密切关系的世家,上流社会的礼仪和规矩,每一个人都是从小就学起。事先准备好的祝寿词说完,最多再寒暄几句,就该识相的退开,给后面的人让道,无论有多想和总统阁下说上一句话,总统阁下不先开口,他们便不能坏了规矩。
今天的主角是崔老先生,不是总统阁下,更不是那个和寿星一起下楼来的陌生女子,众人对她有再多好奇,心里有再多疑问,也没人多问一句。
站在苏斐然身后,柏念慈脸上维持着淡淡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目光沉静的看着众人,他“她”们看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对她很好奇,却没一个人问她是谁,那种想知道又不能询问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重生以来,前两天她对自己忽然重生,和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很不适应,浑浑噩噩需对了两天时间,之后她通过各种方式,终于弄清楚柏念慈的身份和处境。
柏念慈,十二岁时父母双亡,柏家人容不下她这个遗孤,将她送到社会福利院,崔老将军得到消息,亲自去福利院把柏念慈带回崔家。本是好心收养柏念慈,却忘了给柏念慈在崔家安排一个身份,导致柏念慈在崔家的身份不上不下,又因是柏家不要的孤女,生活十分艰难。
说她是崔家收养的小姐,不是,说她是崔家的佣人,也不是,孤女的身份和尴尬的处境,养成了柏念慈胆小怕事的自闭性格。平时除了去学校,就是呆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一日三餐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吃,若是碰上崔家的主人,要么躲起来,要么绕道避开。
可能是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柏念慈有很严重的防备心理,几乎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只与两个人亲近,一个是负责照顾她起居的女佣人,一个是崔家的小少爷。
按理说,柏念慈对崔家的人都存在着戒心,可以说到了排斥的地步,没理由对崔家的少爷放下戒心。
奇怪,非常奇怪。
“什么非常奇怪?”温润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柏念慈吓了一跳,倏然偏头,苏斐然俊雅的脸映入视线里,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她的心没来由的颤了颤。
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
见她看着自己,却又不说话,苏斐然又问了一次。“你刚刚说非常奇怪,什么非常奇怪?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给你答案。”
自己什么时候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柏念慈皱眉回想几秒,十分确定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没有说过什么非常奇怪,这样的话。”怕引来众人的注目,柏念慈说这话时,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苏斐然听力过人,自然听见了她说的话,他不是多事的人,也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她不想说,他便不会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今天我外公八十五岁寿诞,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苏斐然转移话题。
柏念慈愣了几秒后,轻轻摇头。
她没给崔老将军准备礼物,甚至都没想过来参加寿宴,柏念慈在崔家的地位,她非常清楚,自取其辱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若不是他以帮他忙为由,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到崔老将军面前,她还没打算这么快见崔老将军。
苏斐然的出现对她来说是意外,也是契机,她需要靠山,越了解柏念慈的处境,她越明白,没有强大的靠山,她什么也做不成。
没有人比苏斐然更适合当靠山了,苏斐然是总统,是A国最有权势的男人,若能有他当靠山,她要为父母翻案,为自己报仇,也会容易的多。
苏斐然早料到她没准备礼物,见她摇头,一点也不意外,仅是证明了他的猜测而已。
“我听说你钢琴弹的不错,九岁的时候就过了钢琴八级考试,今天这样的场合,你为我外公弹一曲助兴,肯定能让他老人家开心。”苏斐然好心的提议。
弹……钢琴,柏念慈骇然,她哪里会弹钢琴,她又不是真正的柏念慈。
抬眸看了苏斐然一眼,垂下头,在心里把苏斐然骂了个彻底,他出的什么馊主意,让她弹钢琴,把宾客们吓跑了,崔老将军开心的起来才怪。
这时,一名世家小姐说完祝寿词,忽然指着柏念慈问崔老先生,她是谁?
四周响起抽气声,那名世家小姐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脸刷地白了,想退开又不敢,急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众人都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