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跪下磕头
林继发和他的母亲当年对林业做的那些事情，让林业在仙界五千年也不能释怀，就凭这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我错了，就想让过去的事情画上句号？
做梦！
“五年前你和你母亲对我、对我们林家所做的一切，我都深深记在心中。我不会宽恕你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们死去，我会让你们，十倍、百倍、千倍地……偿还！”
“轰隆隆。”宛若一道惊雷，在林继发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抱着脑袋，嘶声力竭地呐喊起来，宛若一个疯子一般。
十几名退役老兵挣扎着爬向林继发，林继发却碰也不让他们碰一下。
林业无视他们，迈开步子，赫然离去。
解决完林家玉器行被抢劫一事，他现在，要去解决他和楚希芸之间的事情了。
五年了，他们，终于要见面了。
筒子楼内。
林业终于见到了他名誉上的妻子，楚希芸。
五年前的那一夜过后，他和楚希芸，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哪怕是他们结婚领证，楚希芸也是派了人来代替她的。
她打从心底里讨厌林业，也从未将林业当成过自己的丈夫。
但，林业既然进了林家的大门，就是林家的一员，五年前的不辞而别，总归是让楚希芸心里很不舒服。
二人见面多时，却始终没有人率先开口。
还是午休的立立摸索着出来，喊着要爷爷奶奶，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
楚雄川和李奇兰都出去了，立立自然是找不到爷爷奶奶的。
林业就在立立房门口不远处站着，小丫头摸索着，自然来到林业跟前。
“呀，你不是我们隔壁新来的那个叔叔吗？你怎么在我家啊？”
一身朴素的衣服，遮挡不住立立的聪明可爱，圆嘟嘟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洋娃娃一样。
偏偏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却是看不见光明的，这对一个小丫头来说，是多么可怜的事情。
林业缓缓蹲下身子，抚摸着立立的脸蛋，嘴角维扬，扯出一抹微笑。
这种微笑，是在旁人身上不可能出现的，只有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会出现。
这小丫头就像是寒冬里的篝火，让林业冰冷的心里，暖洋洋的。
“叔叔来看看你。叔叔也有个女儿，和你年纪差不多。”
立立欣喜不已，摸索着找到林业的手，“叔叔，那你女儿在哪呢，我能和她一起玩耍吗？哦，不，我不能和她一起玩，因为我的眼睛会吓坏她的。”
这是遭遇了多少次的伤害，才能让小丫头在这般兴奋之余还能本能地退缩。
林业不由得握紧拳头，因为太过用力，骨关节都泛白了。
他发誓，一定要治好立立的眼睛，一定！
“立立，过来。”楚希芸不允许立立再跟他接触，将立立拉到自己跟前，“乖乖在房间里呆着，暂时别出来，听见没有。”
“妈妈，我不想呆在房间里面，那里面又闷又热的，我很不舒服。”
“不行。”楚希芸很强势，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容不得女儿辩驳。
林业心疼不已。
在她将立立送进房间后，他终于忍不住说，“立立还是个孩子，你不应该这样对她的。”
“她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对她，那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教训我。”
“说吧，你来干什么？”
“玫瑰花园的房子是我特地为你们挑选的，你们为什么不肯搬？”
楚希芸冷笑两声，“我们为什么要搬？你以为抢劫了林家玉器行，给我们买一栋大房子，我们就应该感谢你感激你，然后你失踪的这五年的事情，就应该算了？”
“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林业，我不想知道你五年前为什么消失，也不想知道你这五年都经历了什么，更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对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但有一点，你进了我楚家的大门，就是我楚家的人，我楚家世代为将，保家卫国、守卫边疆，从未做过以权谋私、倚强凌弱的事情。你，抢劫林家玉器行，败坏我楚家的名声，是在给我楚家列祖列宗的脸上抹黑。”
“我要你，跪在我楚家列祖列宗面前，向他们磕头道歉！”
林业循着楚希芸的手指，看向楚家摆放列祖列宗的位置。
楚家祭奠列祖列宗的习俗，从古至今一直延续，哪怕楚家落魄至此，也从未间断。
这在很多豪门贵族的家庭中，都是难得一见的。
现在的人，早就不流行在家中祭奠列祖列宗这一说，不是赚了钱得意忘形了，就是跟着潮流，不再摆弄这一套。
楚家不受世俗影响，不与其他人比较，只一心信守心中的信念，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一点，林业一直很佩服，也很敬重。
但是，要他跪在楚家列祖列宗面前磕头道歉，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我没错，我不跪。”林业说。
楚希芸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林业脸上。
林业有一千种一万种机会可以躲开，但他没有，这一巴掌，怕是楚希芸早就想送给他了。五年前没能让她如愿，五年后的今天，就满足她吧。
“我再说一遍，跪下！”
“我也再说一遍，我没错，我不跪。”
“你……”
楚希芸扬手，又要再打，这一次，林业将她的手腕擒住。
一个是仙界的神，一个是人间的女中豪杰，谁都不是轻易认输的主。
四目相对，是冰与火的碰撞，是火星撞地球的恐怖。
楚希芸恼火不已，一个横扫腿朝林业扫了过去。
林业轻轻一闪，躲过她的袭击。
楚希芸不甘，再次挥拳砸了过去，无奈这一拳打下去，却像是砸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而林业呢，将她钳制的死死的，就好像她的身子都被固定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更气人的是，林业居然还在说大话，“别白费力气了，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楚希芸是何许人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是青训营中人人畏惧的女霸王，她岂能允许一个傻子嘲讽自己？